第58章 割血喂子
蘇悅左手舉著一封信:“大人,這封書信就是證據(jù),南城全巷二十一號就是馬家別院,另外這個人叫韋柳,他收了馬二的九姨娘的二十兩銀子,才騙我二哥把我家的雙胞胎帶出去,然后被馬二的人搶走,帶到馬家別院,還給他們下了藥,至今昏迷不醒?!?p> 然后任太醫(yī)作證:“大人,這兩個孩子中了一種迷藥,對大腦有損,輕則反應(yīng)遲鈍,重則癡呆,下藥之人歹毒至極,請大人嚴(yán)懲!”
孟鈺聽得臉色煞白,肝膽欲裂,猛的看向蘇悅,蘇悅向他微一眨眼,也只令他心下稍安。
陳縣令也臉色一變,驚堂木重重一拍:“方捕頭,你速速帶人去把馬二綁來!”
馬縣丞鷹眼銳利,緊緊盯著陳縣令,上前只用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大人若要自毀前途,我現(xiàn)在就能成全大人!”說著微微側(cè)身,露出一面令牌。
陳縣令眼瞳一縮,臉色一陣變幻,最后喝令退堂:“本案雙方證據(jù)不足,待本官調(diào)查取證,改日再審!”說罷他起身退入后院,留下呆立堂上的眾人。
馬縣丞翹起唇角,眼神陰冷的掃了掃對面孟鈺一群人,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蘇悅看向臉色慘白的孟鈺:“先回去再說!”于是一行人回了孟家,任太醫(yī)回了他的保和醫(yī)館。
孟鈺一行人剛到家門口,就有一人迎上前來:“我家縣令大人請孟秀才過府一敘?!?p> 孟鈺胸有郁氣,也想知道陳縣令為何不秉公辦案,但又不放心星星點點,遂望向蘇悅,蘇悅明白他心中擔(dān)憂,對他點頭道:“你去吧,我會照顧好星星點點的?!?p> 回到家中,蘇悅把星星點點放在榻上,趙成把韋柳扔在地上,韋柳爬過去抱住蘇海的腿,哭求道:“蘇二哥,我錯了,我該死,但我老母親病重,求告無門,馬二公子的九姨娘找到我,給我二十兩銀子說是定金,事成之后還會給我五十兩銀子,我一時鬼迷心竅,犯下大錯,求蘇二哥看在我病重的老母親面上,放過我吧!”
蘇海鼻青臉腫的臉上滿是痛苦,他指著榻上的星星點點道:“你為什么不放過我的外甥呢?他們那么小,平時活蹦亂跳的,可現(xiàn)在,你看他們……”
蘇悅眼神冰冷的看向韋柳:“說你有困難,為什么你不找你的朋友蘇二哥呢?卻要用這種喪天良的方法去掙銀子,你良心能安嗎?你老母親吃得下用這銀子買的藥嗎?”
韋柳也是痛悔莫及,只怪自己上次在蘇海面前吹下牛皮,拉不下面子求助于他,也怪自己輕信與人,九姨娘發(fā)誓不會傷害雙胞胎,他便信了。
如今犯下大錯,還不知如何收場!
他又悔又怕,崩潰地痛哭流涕。
“趙行,你去他家打探一下,看看他老母親是不是真的病重?!碧K悅吩咐道。
趙行領(lǐng)命而去,沒多久就回轉(zhuǎn)孟家,回復(fù)蘇悅,老太太確實病得不輕。
蘇悅吩咐:“暴打一頓,丟出去!”
趙行趙成把人拖出去,塞住嘴暴打了一頓,然后把人丟去街上,韋柳全身沒一塊好肉,痛不欲生,但也沒有傷筋動骨,最后只能手腳并用,狼狽的爬回家去了。
蘇海頂著青紫的臉,守在星星點點的榻邊,擔(dān)憂的只抹眼淚。
蘇悅嘆了一口氣:“你看你交的朋友,以后可要擦亮眼睛了!”
蘇海愧疚不已:“小妹,你也罰二哥吧!”
蘇悅搖頭:“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罰你也沒有用,這次是個教訓(xùn),以后交友一定要慎重?!?p> 蘇海心中暗道:絕不會有下次的!
蘇悅把星星點點抱回東廂房,想起任太醫(yī)的話,心中煩躁。
一個時辰前,任太醫(yī)給星星點點把過脈,憐惜搖頭道:“給這么小的孩子下迷藥,可真是黑了心肝,一個不好,輕則反應(yīng)遲鈍,重則癡呆。幸好這兩個孩子所中的劑量不是很大,我給他們行一套針法除一除藥性,若是今晚之前能醒過來,就會沒事,若是拖到明天才醒,就有一定危險了?!?p> 蘇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會怎樣?會不會癡呆?”
任太醫(yī)邊下針邊答道:“癡呆不會,就怕比尋常孩子反應(yīng)慢一些,不過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有我給他們行過針,這種幾率比較小?!?p> 蘇悅這才心下稍安。
此時看著星星點點毫無醒轉(zhuǎn)的跡象,心中憂急:兩個孩子也是因為她才遭遇這種事兒,若真留下后遺癥,她怎么對得起孟鈺?怎么對得起“她”?
想起自己吃了軟筋散也毫無影響,還有那次云來酒樓的藥物,難道自己是抗藥物的體質(zhì)?
那我的血對他們有用嗎?
我要試一試!
蘇悅洗凈手,割破食指,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星星的頭,將手指伸進星星的嘴中。
星星無意識的吞咽著。
蘇悅心中一喜:能吞進去就好!
然后對點點也如法炮制。
……
府衙后院。
孟鈺對陳縣令施了一禮:“大人叫學(xué)生來,可是為了先前的事?”
陳縣令神情復(fù)雜,看向孟鈺道:“本官不乏實話告訴你,我也掌握了馬縣丞的部分犯罪證據(jù),本想趁今天這個機會爆出來,好將馬家連根拔起,奈何……我們現(xiàn)在動他不得!”
“康王令牌!”孟鈺有些震驚:“一個小小縣丞,為何會有王爺令牌?”
陳縣令:“馬家有族人在京城做官,雖只是五品,但肯定是康王心腹,這才能解釋馬縣丞何以有康王令牌。如此我們不能動他,但這次也逼得他暴露了馬家,以后也不敢囂張行事?!?p> “這次你們孟家受了委屈,我們能做的是繼續(xù)收集馬家的罪證,等時機到了,可以一舉鏟除他們。”
孟鈺沉默不語,心中猶疑: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秀才,陳縣令為何會深入的和他說這些?
陳縣令看他神情,坦然道:“今日之仇,我料想你一定會報,而我在這鳳來縣為官幾年,一直受馬家掣肘,深以為苦,所以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妨合作?”
孟鈺淡淡一笑:“大人說笑了,學(xué)生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哪里有實力與大人合作?”
陳縣令撫須笑道:“孟秀才過謙了,以孟秀才的才學(xué),到明年,舉人身份是唾手可得,到時候只怕你會急著進京,不如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合作,即使不能把他們連根拔起,打壓打壓也好!”
孟鈺站起身向陳縣令一禮:“既然大人看得起學(xué)生,學(xué)生不才,但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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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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