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師弟,你瘋了?
聽到盧霖帶來的這個消息,陳家洛一愣怔,跌坐在了椅子上。
“那……喀絲麗香香公主呢?”
盧霖熟知這段情節(jié),按照這個時間段來看的話,香香公主多半已經(jīng)被兆惠部所伏,正在押解進京的路上。
盧霖看了看陳家洛的臉色,委婉說道:“按目前的消息來看,香香公主應(yīng)該是無大礙吧?”
陳家洛掛念霍青桐和香香公主,一時情緒失態(tài):“怎么可能?若木卓倫老英雄全軍覆沒的話,香香公主她……”
就在這個時候,駱冰俊俏的臉上掠過一絲揶揄,美目瞪了眼盧霖,解釋說:“總舵主不必掛懷,張召重說的話,不一定可靠。近日來,從大漠到沙城,他都跟我們一路周旋,從何得知這些的?”
駱冰一句話,讓陳家洛恍然大悟。
是啊,眾英雄一路從大漠追殺張召重,斡旋至今,他沒有可能知道的比大家更多。
陳家洛鐵青著臉,瞪視盧霖良久,方才平靜了下來。
“說說吧,對于國家大計,你是何看法?”
盧霖知道陳家洛問的是什么,那一定是驅(qū)逐滿洲韃子的事。
在書劍故事中,陳家洛當(dāng)年和乾隆在六和塔見過面,基本證實了乾隆是海寧陳閣老之子的事實。換句話說,乾隆不是滿人,而且和陳家洛是親兄弟。
當(dāng)日,乾隆被眾英雄圍困,答應(yīng)了陳家洛回京后,賡即配合紅花會驅(qū)逐滿洲韃子,恢復(fù)漢人天下的大計。
而后,在陳家洛回京后,乾隆把此事和香香公主掛鉤與陳家洛談判。最終談判的結(jié)果,是陳家洛愿意放棄私情,勸說香香公主跟定皇帝。
再后來,就是皇帝反悔,不但要誅殺親兄弟陳家洛,而且還要一舉誅滅紅花會各路豪杰。香香公主為警示眾英雄,在清真禮堂里自殺,陳家洛輕信皇帝,落得一個懊悔不已的結(jié)果。
盧霖沉了沉,說道:“要達到這個目的,一定不能輕信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帝已是人間權(quán)力的集大統(tǒng)者,他有什么理由趕走滿人,親手毀掉自己建立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
盧霖這番話,讓陳家洛和一眾英雄聽的分外詫然。
陳家洛繼續(xù)追問:“如果皇帝不能信,那我們還有什么方法干得了如此大的事業(yè)?”
“聯(lián)絡(luò)天下英雄豪杰,以紅花會為首,分而化之。依靠皇帝,只有死路一條。”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陳家洛輕輕咳嗽了聲:“這就是你所謂的大謀略?”
盧霖眼珠子一瞪,看著書生氣十足的陳家洛,知道他還沉浸在和皇帝兄弟同心驅(qū)逐滿洲韃子的夢幻世界里,不由得嘆了口氣。
“難道不算嗎?”
陳家洛微微笑道:“也罷。此中,有許多世人尚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你放心,皇帝會和我們一條心的?!?p> 盧霖搖了搖頭:“不就是皇帝老兒和海寧陳閣老那點兒事么,你以為我不知道?”
陳家洛和袁士霄,均是心頭一震。乾隆皇帝身世,如此秘辛,天下不可能會有更多人知道,張召重是如何得知的?
陳家洛凝眉質(zhì)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盧霖愣住了,總不能說自己讀書讀來的吧。轉(zhuǎn)念一想,盧霖笑道:“在海寧坊間,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只是沒有人說出來而已?!?p> 陳家洛斥道:“道聽途說,豈能當(dāng)真!你既然沒有其他謀劃,就好好等著安排。等回京后,一眾聯(lián)絡(luò)皇帝,共舉大事。”
盧霖撇了撇嘴,心頭暗想,陳家洛這家伙對皇帝仍然存有極大的幻想。
不過,自己當(dāng)前的生存危機已經(jīng)基本解除。
只要自己能再茍5個小時,任務(wù)完成,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便是。沒有必要和陳家洛硬剛。于是,便不再說話。
眾英雄準(zhǔn)備各自歇息,盧霖被安排的房間里,由陸菲青和文泰來看著。
盧霖和陸菲青聊了會兒天后,準(zhǔn)備和衣睡覺,一覺醒來,本輪極限生存任務(wù)基本就算完成了。
可就在他剛躺下的時候,面板上發(fā)來了金幣任務(wù)提示:“金幣隨機任務(wù)觸發(fā),請智取余魚同手中金笛,金幣獎勵5枚?!?p> 盧霖有點犯難。
張召重和余魚同有殺師之仇,去冒險做這個任務(wù),難度會不會太大了?
翻了翻云商城,盧霖認真思考了一番后,決定去嘗試嘗試,成不成功再說吧。
見盧霖下床要外出,陸菲青問道:“師弟,不好好休息,這是去哪里?”
盧霖干咳了聲:“不怎么想休息,我去找十四當(dāng)家切磋切磋音樂。”
邁步往外要走,盧霖忽然被陸菲青給攔住了。
陸菲青滿臉驚訝:“師弟,萬萬不可!你從小五音不全,跟人家切磋什么音樂?再說了,你不知道十四當(dāng)家恨你入骨嗎?”
同房間的文泰來,睜只眼、閉只眼,沒有表態(tài)。
按照文泰來的想法,張召重自投羅網(wǎng)去找余魚同,余魚同肯定會和張召重拼命。余魚同和無塵同住一個房間,張召重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誰料,盧霖淡淡笑道:“師兄啊,你太狹隘了。紅花會眾英雄都饒恕了我,不會對我怎么樣的。再說了,我可不是五音不全,先前我唱的歌,你總該知道幾分水準(zhǔn)了吧?”
陸菲青面露難色:“你,當(dāng)真要去?”
盧霖點了點頭。
陸菲青略一沉吟:“好,我陪你去吧?!?p> 文泰來基本默許了。
盧霖和陸菲青,來到余魚同所在的房間,敲了敲門。
余魚同一開門,見是盧霖前來,臉色頓時難看至極:“你來作甚?”
盧霖拱了拱手:“得知十四當(dāng)家是音律高手,我實在是忍不住,想和十四當(dāng)家交流交流,不知十四當(dāng)家可否賞臉?”
余魚同臉色暗沉,瞪著盧霖道:“看著你這張臉,我就想殺你!跟你這種人面獸心之人交流音律,我引以為恥,滾吧!”
“十四當(dāng)家,我的意思是……”
“噌!”
盧霖話還沒說完,悄無聲息的無塵,飄然而來,一劍刺停在盧霖面前三寸有余的地方。
“張佐領(lǐng),總舵主饒你狗命,不代表兄弟們的刀劍能饒你,你要好自為之?!?p> 盧霖愣了愣,這是人家強行驅(qū)逐了……
“那……好吧,再見?!?p> “嘭!”余魚同氣的一把推上了門。
陸菲青嘆了口氣,對這個師弟不按套路出牌的性格真是無可奈何。
一臉頹喪的兩人,剛剛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盧霖忽然想起了盲盒道具“舌燦蓮花”,立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再度走了過去。
陸菲青大驚:“師弟,你瘋了?當(dāng)真不要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