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中途莫名犯過一次嗜睡癥醒來后,就精神多了,
跟著王曉明談起她與林茜的校園生活,滔滔不絕,
飯畢,在餐廳門口辭別了李悅,林茜和王曉明就按照票上寫好的時間趕去了劇院。
這個城市不是一線城市,卻也不小,如果單是步行去的話,也得廢些鐘頭,
林茜當(dāng)然是有車有證的,但她喜歡徒步勝于駕車。
所以,就和王曉明走過幾條街后沿著電梯下了地鐵站里,刷了車程碼,搭上了去往劇院的一條線路。
不得不說,這些事物是挺方便的,如果沒有集中資金來修建這些設(shè)施,估計享受不了那么利民的服務(wù),
王曉明坐在地鐵之上細(xì)細(xì)思量晚餐時光,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那李悅的情緒起伏也太大些了吧,
還有她這睡著的時間點似乎有跡可循?
“誒,別在車上吃榴蓮,熏的一車都是?!?p> 王曉明抽動起來鼻子,果不其然一股臭雞蛋的味道溢散在鼻尖,
皺起眉頭,捂住口鼻。
“喂,說你呢!這么大人還好意思麻煩別人?”
王曉明順著聲音看去,一位頭發(fā)半白的老爺爺,從自己的座位上刷的一下站起,迎著不穩(wěn)的車廂,
三兩步走到了榴蓮味四溢的對桌,彎下腰來,
大聲訓(xùn)斥,
不得不說,這身子骨挺硬朗的。
王曉明想到些什么想要回頭看向林茜,
林茜坐在王曉明旁,低著頭,沒什么精神,
這......這嗜睡癥還能傳染?
“林茜?”王曉明將手伸向她的鼻子,試圖將她捏醒,
“干嘛!”林茜,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手抓住了王曉明的手腕,
“這個,你沒聞到什么味道嗎?”
“味道?”林茜看著王曉明掩飾著口鼻的模樣,
小小鼻子微微吸了兩口,
而后秀麗的眉毛縮成一團(tuán),急忙將手蓋住鼻子。
“好聲好氣的勸你,還不理人?”
王曉明看了過去,那老大爺站那已經(jīng)有一會了,
而他面前的是一個微胖的青年,不顧他人的,自己捧著一大塊榴蓮在啃。
“你不擔(dān)心發(fā)生沖突嗎?‘最善良的家伙’?!蓖鯐悦餍χ蛉さ?,
雖然他并不希望林茜惹上一堆麻煩事兒,但這也不妨礙王曉明先拿她尋點樂子,然后再勸阻她,
“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林茜只是微微一瞥就收回了目光,
王曉明強(qiáng)忍著鼻尖的不適,將雙手?jǐn)[在腦后靠在車廂壁上,頗為感慨地說道:
“唉,真不知道李悅怎么下的判斷?!?p> “我好歹是學(xué)心理的啊,如果為每一個病人的不幸感到悲哀,我還要不要干這行了?”林茜辯駁道,
“那上次那個病人?為什么那么看重?”王曉明將靠在腦后的手收回,繼續(xù)捂著鼻子,因為對他敏感的鼻子來說,臭雞蛋的味道著實不好消化。
“因為,她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記不太清了?!?p> 好一個記不太清,林茜你早點轉(zhuǎn)行吧,
王曉明想是這樣想,但說不是這樣說:“那邊兩人,你真一點不管?”
林茜再次看去,卻只是搖了搖頭。
“干嘛啊,我招你惹你了?”那微胖青年看似忍無可忍了,
“哎呦敢對老人家那么囂張?”
“老人家怎么了?又道德綁架不是?”
......
列車即將到達(dá)大劇院站,請小心列車與站臺之間的空隙......
一段減速之后,車門緩緩打開,王曉明和林茜默默的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王曉明再回頭看一眼那邊的情況,
老大爺和那胖青年已經(jīng)吵的面紅耳赤,甚至還互相推拿了幾下,
但好在有一旁好心的乘客攔住開始動手腳的兩人將矛盾調(diào)解化開,
王曉明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心里感嘆道:
唉,自己也不過是虛飾之人。
出了地鐵站,再上向上的扶梯就到了劇院的正門口,
要是按照王曉明的視角來形容這個建筑,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詞匯,
因為,他是在各種莫名其妙的機(jī)緣巧合下被趕到這塊來的,
不情不愿的估計只能給這劇院堆些爛詞藻了。
所以讓我們看看林茜吧,
此時的她正在仰視著這高大的建筑,
這建筑大體呈現(xiàn)方形,墻面卻非光滑一塊,好似微微轉(zhuǎn)動過的魔方,具有其獨特美感,
而這些墻面在夜晚下又開啟了紫色的霓虹燈光,燈光色調(diào)不明亮的突兀,不暗淡的使人失神,
正正好的明暗度使它在缺少星辰的夜幕下,好似一顆靚麗的紫水晶。
林茜拉著低喪腦袋的王曉明踏著白色石磚鋪就的道路,去往那紫水晶的門面,
門面外立著些個圓白石柱,其上又雕刻些古樸的花紋,
雖然上方紫色霓虹依舊,卻不掩蓋了它古樸的氣息,
精致的現(xiàn)代風(fēng)格和厚重的過往底蘊(yùn)被無縫的銜接在了一起,
使人心生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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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床很無聊
這本書里,沒有完美的人,也沒有完全正確的人。當(dāng)然,只限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