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直擊現(xiàn)場
周嬤嬤眼神陰沉,嘴巴緊抿,并不說話。
“這個銀針上沾了不明藥粉,只要針刺入侯夫人的血管,侯夫人必死無疑?!卑⒛辖忉尩馈?p> 秦朔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身上釋放出的寒氣,幾乎能將人就地凍死,就在他虎目重新看向周嬤嬤,還要再逼問的時候,忽然之間,周嬤嬤的身體軟倒了下去,昏迷過去,不省人事了。
秦朔:“怎么回事?”
阿南也是一臉懵,不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鎮(zhèn)北侯秦朔進(jìn)來以后,門外的禁制似乎一下被解開了,鎮(zhèn)北侯府的下人,魚貫涌入,秦右走到鎮(zhèn)北侯秦朔跟前,躬身道:“侯爺?!?p> 秦朔看著秦右,哼了一聲,斥責(zé)道:“你就是這樣做侯府的管家的?鎮(zhèn)北侯府女主人在你眼皮子低下險些叫人害死,你都不知道?!”
秦右額角一滴冷汗滑落,心底叫苦不迭,他就是怕人多眼雜,賊人混入其中,才只叫周嬤嬤一人在屋內(nèi)看顧周氏,但屋外和侯府內(nèi)外他早就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他有絕對的信心,定叫賊人有來無回,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賊人竟然出自內(nèi)部,而且還是周嬤嬤啊!
他這簡直是置夫人于死地啊,要不是侯爺回來的及時,夫人現(xiàn)在肯定是升天了。
秦右心里苦,但是秦右不能說,因?yàn)檫@確實(shí)是他安排不到位的責(zé)任。
“這些,等大小姐回來了,你自去她那邊領(lǐng)罰,現(xiàn)在……”秦朔分別指了指如夫人周桃和周嬤嬤,對秦右道,“把這兩個人給我弄醒,這件事兒必須好好查清楚!”
秦右剛要點(diǎn)頭稱是,忽然,秦鳳華的聲音從秦右的身后響起:“什么事兒要好好查清楚?”
秦鳳華帶著疑惑,走進(jìn)屋中,看著滿屋子的人和地上昏迷不醒的如夫人和周嬤嬤,皺眉,抬眼問秦朔:“爹,您回來了,這是怎么回事兒?”
秦朔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頭,搖搖頭,道:“為父也不是很清楚,方才正要命人審問,你們便進(jìn)來了,”忽然秦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指向阿南,道,“問那位小道長,他應(yīng)當(dāng)知道?!?p> 趙士言跟在秦鳳華的身后走了進(jìn)來,先是掃了一眼四周,然后才走向站在中間的阿南身旁,揪了揪阿南的混天髻,笑道:“阿南,辛苦了?!?p> 阿南本來沒覺得什么,聽到這聲安慰,眼淚嘩一下流出來,撲到趙士言的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就開始哭訴:“觀主,太難了,真的太難了,這里一點(diǎn)兒都不簡單……”
趙士言拍著阿南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阿南,你先等會兒哭,待我先去救治侯夫人?!?p> 阿南嘎一聲,陡然哭聲,但是還是帶著哭腔,懂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的,觀主,您先去救人吧?!?p> 趙士言拍拍阿南的腦袋,欣慰夸贊道:“阿南真乖?!?p> 趙士言站起身,走到周氏床前,秦朔起身讓開。
下人為趙士言搬了一把椅子,趙士言順勢做到椅子上,伸手為周氏把脈,周氏手腕上的那一道藍(lán)紋更加明顯了,現(xiàn)在都不需要細(xì)看,只隨意地瞥一眼,就可以注意到她手上的異樣。
片刻后,趙士言把脈結(jié)束,轉(zhuǎn)頭對秦鳳華和秦朔道:“侯夫人的身體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狀況,現(xiàn)在只需要將藍(lán)血異族的心臟入藥給夫人服下,藍(lán)血的毒便可解了?!?p> 說完,趙士言越過人群,看向阿南道:“阿南,你在去煎一副要來。”
阿南:在其位,謀其政,接了煎藥小童這活兒,就要言而有信,干滿三日!
于是阿南將眼角的淚水一撇,屁顛屁顛跑出去煎藥了。
就在阿南出去煎藥的時間內(nèi),周嬤嬤醒了,眾人目光齊刷刷地對準(zhǔn)了她,她的目光茫然地一一掠過眾人,然后,在她看到秦鳳華和趙士言的時候,眼睛一亮,高興道:“大小姐,趙道長,你們回來了!”
“侯爺!你也回來了!”
秦朔眼眸沉沉,肅著臉,問她:“剛才你為何要謀害夫人?”
周嬤嬤一臉懵,以為自己聽錯了:“???侯爺你在說什么?我謀害夫人?我為什么要謀害夫人?”
秦鳳華目露驚訝,怎么回事兒?周嬤嬤要害母親?
秦朔定定地看著周嬤嬤的神情,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出有些蛛絲馬跡,但秦朔觀察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從周嬤嬤的臉上看出撒謊的跡象。
“你因?yàn)槭裁椿杳缘?,你還記得么?”秦朔問道。
周嬤嬤摸了摸頭,茫然道:“奴婢記得奴婢與阿南小道長一道阻止了如夫人……”
周嬤嬤驀地抬頭,看向秦朔,急急道:“奴婢想起來了,是如夫人幾次三番要用銀針謀害夫人,我與阿南小道長拼死抵抗,才護(hù)住了夫人的性命,如夫人被阿南小道長撞了,磕到頭,昏迷了。”
周嬤嬤朝著記憶中如夫人昏倒的位置看去,道:“侯爺,她就在那里?!?p> 秦鳳華:如夫人周桃?她又為什么要害母親?
秦鳳華自記事起,就僅僅見過如夫人周桃?guī)酌?,她知道周桃曾?jīng)是母親的貼身丫鬟,也與母親非常親厚,甚至情同姐妹,但不知為何,周桃似乎是有意避開她,有幾次秦鳳華去母親房中的時候,周桃見了她來,便匆匆地告退了,連照面都打得很匆忙。
小孩子對大人的情緒最是敏感不過,秦鳳華小時候便隱隱覺得這個如夫人似乎并不喜歡自己,對于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如夫人,秦鳳華身為鎮(zhèn)北侯府的嫡小姐,自然不會去熱臉貼冷屁股,所以她對這位如夫人周桃的了解并不深,印象中,只模糊的知道,她是府中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侍妾罷了。
一個一向沒什么存在感的侍妾要謀害母親?秦鳳華內(nèi)心驚詫不已。但是同時一個問題又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為什么呢?周桃的動機(jī)是什么呢?周桃與母親中的藍(lán)血毒有關(guān)嗎?
“可是……”秦朔面露古怪,他看著周嬤嬤道:“本侯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是你拿著銀針要刺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