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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給了前夫他叔

第三百九十八章 馬上要出大事了

  自從榮王身死,太后一系在軍中就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如果太后能夠成功搭上鎮(zhèn)北侯的線,那無異于拿下了整個南域軍,甚至可以拿下秦朔在北域的舊部,這就相當(dāng)于有一個半,或者說接近兩個區(qū)域的軍隊盡歸太后,介時十三皇子登基,太后垂簾聽政自然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p>  只是現(xiàn)在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鎮(zhèn)北侯秦朔的態(tài)度了,秦朔是否真會支持十三皇子,這還真不好說。

  鎮(zhèn)北侯府一直以來都是?;庶h,中立派,不卷入任何一派奪嫡勢力,而秦朔也不同于一般的武將,秦朔是個有腦子的人,肯定不會輕易地偏向哪一方。

  未來的局勢究竟走向何方,眾人又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中扮演什么角色,全都是未知數(shù),厲武眼睛凝望著跳動的火焰,陷入了沉思。

  **

  第二日,禁軍依舊忙碌,而從危機(jī)中度過兩日的人們有些閑不住了。

  一大早,五皇子厲云弘就出現(xiàn)在了承恩公府的營帳外。

  “蕭縉,蕭縉!”厲云弘揚(yáng)著嗓子,人都還沒邁進(jìn)大帳內(nèi)就叫嚷開了,聲音驚得大清早停在大帳頂端歇腳的鳥兒撲簌一下飛走了。

  “蕭縉,你起來了嗎?”厲云弘邊著簾子進(jìn)去,邊大聲問道。

  蕭縉:“……”

  表弟,你這么大的嗓門,就是冬眠的黑熊都能被你喊醒了,何況是失眠了大半宿的我呢。

  蕭縉無奈從床上坐起身,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走進(jìn)來的厲云弘。

  厲云弘:“你醒了啊,表弟,走,收拾收拾,咱們打獵去。”

  蕭縉看著一臉興奮的厲云弘,苦心勸道:“表弟啊,你老子現(xiàn)在人都還沒找到呢,你現(xiàn)在出去打獵,是想被朝臣的唾沫星子淹死嗎?”

  厲云弘奇怪道:“我父皇沒找著跟我去不去打獵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我不去打獵,父皇就能找著了?”

  蕭縉:“理不是這么個理,我的意思是你身為人子,父親失蹤了,總該表現(xiàn)出擔(dān)憂難過來吧,你這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興沖沖地去打獵,一看就是不關(guān)心父親的不孝子?。 ?p>  厲云弘有些不高興了,他嘟囔著道:“可是也不能一直沒找到陛下,就一直不讓我去玩兒吧,好不容易來朔野獵場一趟,這么多天過去了,就正正經(jīng)經(jīng)出去過兩回,忒沒意思了。咱們要是再不抓緊點(diǎn),可能不日就要回京了。”

  蕭縉:得,我剛才那些話白說了,傻表弟還是心心念念要去打獵。

  蕭縉頭痛,再次勸道:“就當(dāng)是為你你的母妃,你總不想淑妃娘娘因為你被皇后責(zé)難吧?”

  “可是我就是征求了母妃的同意才來找你的啊,母妃還特地交代我打一只兔子回去,她要養(yǎng)著玩兒呢?!?p>  蕭縉:“??”

  見蕭縉一副不解的樣子,厲云弘將淑妃的話復(fù)述給了蕭縉聽:“母妃說了,反正咱們家無權(quán)無勢,注定是與寶座無緣的,那就不必裝樣子了,該怎么來還是怎么來,再則,在這個節(jié)骨眼,你越是干些混賬事,皇后娘娘那里反而越放心,她知道你對皇位沒興趣了,你反而會更安全。至于別人怎么看,你管他呢,任他們說去,咱們又不會掉一塊肉?!?p>  淑妃的這番話讓蕭縉啞口無言,雖然是歪理,但蕭縉不得不承認(rèn),淑妃說的也確實沒錯。

  “所以啊,你就別擔(dān)心了,咱們走吧,再不出去我就快憋死了?!眳栐坪氲?。

  蕭縉知道厲云弘是個屁股長釘坐不住的,被他磨得沒辦法,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見蕭縉答應(yīng)了,厲云弘很是高興,又道:“要不要把語拂表妹一起叫上?人多還熱鬧些。”

  蕭縉擺擺手,道:“語拂去不了?!?p>  “為何?”

  蕭縉抬手指了指自己和厲云弘的眉心,提醒道:“你忘了?因為法恒的邪術(shù),咱們眉心還留著窟窿呢,咱們是男人不要緊,語拂可是女孩子,要是一個將養(yǎng)不好,在眉心留了疤,可就破相了?!?p>  破相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么,厲云弘立馬就懂了,于是他立馬搖頭擺手道:“那不叫語拂表妹去了,讓她好生養(yǎng)傷,可前往別留疤?!?p>  最后厲云弘也沒有再約到什么有閑心的人,于是只能和蕭縉兩人一起出門打獵去了。

  厲云弘和蕭縉出營地的時候,恰好碰到了李磐,三人見過禮,李磐便問道:“殿下和世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蕭縉原本還有心遮掩一下,但沒想到厲云弘的話比他更快,只見厲云弘一臉高興地聳了聳肩,將身后的弓箭展示給李磐看,然后道:“我們準(zhǔn)備去打獵!”

  說著,他還像個鐵憨憨似的,熱情邀請李磐:“李大人要不要一起來?放松一下,我看你已經(jīng)幾天沒合眼了,身體扛得住嗎?”

  李磐:“……”

  感謝您的熱情邀請,我的身體就跟您說的一樣,要扛不住了,所以打獵這種刺激的運(yùn)動我還是不參加了。

  李磐心里腹誹著,同時打量眼前的五皇子,他跟五皇子接觸的不多,但是每次接觸這位皇子都能給自己新的驚喜,就比如現(xiàn)在,自己的父皇生死不明,他生為人子非但不擔(dān)心,還有空去打獵,李磐心里不由得為永嘉帝默哀,這簡直是生了個棒槌啊,不過五皇子到底是皇帝的兒子,品行即便再有問題,也不是他一個臣子能輕易質(zhì)疑的,于是李磐恭敬地回絕了五皇子,繼續(xù)做事去了。

  厲云弘和蕭縉望著李磐遠(yuǎn)去的背影,蕭縉回頭瞥了厲云弘一眼,道:“幸虧我們遇到的是李磐,要是遇上個御史臺的老家伙,我們的站在這里被罵死?!?p>  厲云弘不以為意道:“要是真那樣,我倆跑就是了,反正那幫老家伙老胳膊老腿了,肯定跑不過我們?!?p>  蕭縉:“……”

  他竟然無法反駁,因為厲云弘當(dāng)初在上京城的時候真干過這種事,當(dāng)初厲云弘是因為什么被御史臺彈劾他已經(jīng)記不大清楚了,總之,事情的發(fā)展就是永嘉帝扛不住御史臺的口水了,氣急敗壞地讓厲云弘上朝當(dāng)?shù)畎ちR,可是不想?yún)栐坪敫静怀阅翘?,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人就跑出上京了,在外頭閑晃了兩三個月才晃晃悠悠地回京,而等他回京的時候,那件事早就已經(jīng)成了過眼云煙,無人提及了,唯一對那件事情耿耿于懷的那位御史臺的官員因為厲云弘的騷操作,彈劾失敗,所以每次見了厲云弘就跟憤怒的羊駝似的,就差對厲云弘吐口水了。

  不過五皇子能養(yǎng)成這副混不吝的性子,也多少是繼承了蕭家祖輩的基因,蕭縉看著搖頭晃腦像個二傻子似的騎馬走在前頭的厲云弘,心里想著,在蕭家這一輩里,其實厲云弘才是最像蕭老太爺?shù)娜?,無拘無束,隨行而為,蕭縉有時候想,表弟這樣也挺好的,他和語拂因為在世家圈浸潤太久了,難免被世家的規(guī)矩影響,有了束縛,活得便有些不通透了,反而是表弟,一直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每天都樂呵呵的,看著就叫人開心。

  這大概也是他爹和他娘特別喜歡厲云弘的原因吧,愛笑的孩子誰不喜歡呢。

  蕭縉這邊正想著,前頭,厲云弘忽然叫了一聲:“蕭縉,前頭有黃羊!”

  蕭縉忙看向遠(yuǎn)處,還真看見了距離他們百步開外的地方有一群黃羊,遠(yuǎn)遠(yuǎn)望著有三十幾頭的樣子。

  黃羊肉可是好東西啊,是冬季滋補(bǔ)的佳品,蕭縉吞了吞口水,將腦海中的雜念拋開,他想吃涮羊肉火鍋了。

  “走,你從左邊,我從右邊,咱們兩路包抄,獵上兩只黃羊回去,今晚吃羊肉火鍋!”厲云弘顯然與蕭縉想到一塊了,興致勃勃地對蕭縉道。

  蕭縉抖擻了精神,沖厲云弘點(diǎn)點(diǎn)頭,按照厲云弘說的繞向左側(cè),這里是一處背風(fēng)的洼地,洼地里又有一條小溪流過,在冬季滿目枯黃衰敗的中,這里尚存的一點(diǎn)青綠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所以黃羊群才聚集在這里飲水吃草。

  黃羊群并沒有察覺到厲云弘和蕭縉的靠近,依舊在安心的吃草飲水,厲云弘隱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注意到了一只落單的黃羊,厲云弘又確認(rèn)了一下蕭縉的方位,發(fā)現(xiàn)蕭縉和自己的距離恰好對那只落單的黃羊形成了包圍之勢,于是不再猶豫,單手背過身后抽出一直箭來,搭弓瞄準(zhǔn)那只黃羊,這時,一直低頭吃草的黃羊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忽地抬頭四望。

  就是此刻,厲云弘拉滿弓的箭一松,箭矢帶著強(qiáng)大的沖力,咻地一下就朝著那只黃羊射了出去。

  羊群被箭矢破空的聲音驚起,拔蹄四散奔逃,那只落單的黃羊早有警覺,一聽到聲響撒腿就跑,而厲云弘的箭也恰恰擦過黃羊的屁股,射空了。

  不過恰在此時,蕭縉從左斜方?jīng)_了出來,對著那只落跑的黃羊連發(fā)三箭,第一箭迫使黃羊改變了逃生的路線,第二箭阻斷了黃羊的退路,加上厲云弘在右邊策應(yīng),只能往左邊逃竄的黃羊迎來了蕭縉的第三箭,而第三箭正中了黃羊的脖頸。

  “轟”地一聲,被射中致命要害的黃羊應(yīng)聲而倒。

  厲云弘見蕭縉已經(jīng)得手,歡呼地拍馬沖了過來。

  “蕭縉,好樣的!咱們今晚的羊肉火鍋到手了!”

  蕭縉看著地上的獵物,同樣也很高興,這只黃羊很大,體型敵得上一只成年的水牛了,足夠他們吃上好幾頓。只是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他們要如何把這只羊給弄回去。

  蕭縉想了想道:“我留在這兒看著,表弟,你回去叫幾個侍衛(wèi)拖一輛裝食物的板車來拖回去。”

  “不行,我留在這兒,你回去叫人?!眳栐坪氲溃艅偝鰜?,興致才剛剛起來,才不樂意就這樣回去呢,于是他也不等蕭縉答應(yīng),揚(yáng)起馬鞭一揮,立馬就跑遠(yuǎn)了,同時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我去給母后再獵兩只兔子,回去叫人的事就交給你了?!?p>  蕭縉:“……”

  不一會兒,厲云弘就跑沒影了,沒辦法,蕭縉只好任勞任怨地回去叫人。

  厲云弘覺得跑得差不多了,于是放慢了馬的速度,時間還早,他不急,一路信馬由韁地走著,一路留心觀察地上有沒有兔子窩。

  草原上除了老鼠就屬兔子最多了,厲云弘覺得打兩只兔子給淑妃回去養(yǎng)不是什么難事兒,這不,逛了一會兒,厲云弘就看見了一只兔子從他眼前跑了過去。

  兔子跑動的速度很快,厲云弘擔(dān)心它鉆到窩里去沒影兒了,于是驅(qū)馬在兔子后頭緊追不舍。

  厲云弘這人好玩,尤好打獵,所以他的馬上功夫自然了得,只見他一邊夾緊馬腹催馬疾跑,一邊在顛簸不已的馬背上架好了箭羽,然后眼睛微微瞇起,瞄準(zhǔn)了那只奔跑的兔子,咻地一下將箭射了出去。

  射出去的那一刻,厲云弘就有把握,這一箭一定會射中,但他的胸有成竹顯然敵不過截胡的,只見在利箭命中兔子之前,天空中忽然掠過一陣疾風(fēng),緊接著就是響徹云霄的一聲鷹鳴,然后厲云弘就眼睜睜地看著天空中忽然出現(xiàn)的一只老鷹將地上的兔子抓上了天。

  厲云弘:“……”

  這突如其來的截胡是厲云弘往往沒想到的,他在原地愣了兩秒,然后又是一聲擊穿長空的鷹叫聲喚回了他的神志。

  厲云弘聽不懂鳥語,但是他卻感覺自己在這兩聲囂張的鳥叫聲中聽到了挑釁的意味。

  厲云弘是誰啊,上京城里出了名的紈绔,橫著走的人物,從來都是他從別人手里截胡,還沒有過被人截胡過的經(jīng)歷,而他如今竟然被一只鳥給截胡了,連人都不是的東西,厲云弘要是能忍就不是上京城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膮栁鍫斄恕?p>  于是他二話不說,揮起馬鞭就朝著那只老鷹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那勇武的架勢,是誓要將那只該死的臭鳥射落長空的。

  而他這一追,竟然追出了一件震驚整個大夏朝野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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