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文嘆息一聲,像是終于妥協(xié)一般,無奈道:“來啊,給國師賜座?!?p> 實則,在低垂的眸底劃過了嗜血的冷意:區(qū)區(qū)一國師,竟敢放肆至此。等一會兒上了本殿的榻,看還怎么拽。
哼…
夙鳳裝作不識李秉文眸底的讓人惡心之色,神色淡淡地回了一聲:“謝太子殿下?!?p> 再說于代那邊。
夙鳳離開后不久,他也鉆出了馬車。
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夙鳳。
他跟做賊似的翻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墻,最后落在一顆參天大樹之上:“系統(tǒng)小七,我真要如此嗎?”
系統(tǒng)小七:“原著里,于代本沒資格進入太子府,但為了見到夙鳳不惜翻墻而入?!?p> 于代:“所以,老子還真要蹲在樹上看他們吃喝玩樂?”
系統(tǒng)小七:“你要是心里不平衡,不如你偷來一壺好酒咱也喝著玩?”
“……謝謝你的好主意了。”于代沒好氣地說完,干脆在倒在樹上假寐。
而那邊的舞臺,歌舞姬早已換了一批又一批,而夙鳳卻從未正眼瞧過。
他像一尊佛,定坐如鐘,不吃不喝不看。
這讓許多想帶著女兒上前搭話的官兒們,望而卻步。
然而,事實上只有夙鳳自己知道,他淡定不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杜若,后者幾乎秒懂。
他點了點頭,慢慢退出喧鬧嘈雜的后花園。
而這時的李秉文終于耐心耗盡,捏著酒杯一步三晃地來到了夙鳳身旁,“國師,我們喝一杯如何?”
換做平時,夙鳳肯定回以一句“不如何”,但想到那小東西的“藥方”還沒找到冤大頭,他面無表情地端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好,國師好氣魄?!崩畋暮芙o面子地鼓掌大聲喊著話,身子卻如同真醉了一般,搖搖晃晃,連人帶酒地往夙鳳身上倒去。
李秉文這一倒,把今夜的氣氛直接推到了最高潮。
所有人都驚得恨不得全都往這邊撲來:
“太子殿下…”
“國師……”
被潑了一臉帶著“料”的酒水的夙鳳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逝,“璞瑜?!?p> 璞瑜瞬間眼明手快的撐住了快要撲到夙鳳懷里的李秉文的雙肩,“太子殿下請站好?!?p> “多謝瑜先生?!?p> 李秉文說完,似乎才又注意到夙鳳臉上的酒漬似的,忙道歉道:“國師真是對不住了,剛剛腳滑了一下。”
夙鳳端著一張零下好幾十度的俊臉站了起來,“回府。”
李秉文一個轉(zhuǎn)身,攔住了夙鳳的去路:“誒國師別嘛,本殿真不是故意的。且今日是本殿生辰,你能不能看在這面上不計較?。俊?p> 夙鳳看著人,“不能?!?p> 李秉文氣結:“你……”
李秉文氣的想直接強行把人拖回房間,偏偏夙鳳不是普通公子哥兒,任他擺布。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道:“離開也行,不過國師想來也是個體面人,不如先收拾收拾再走?”
夙鳳冷哼了一聲,“帶路?!?p> 李秉文心頭一喜,搓著手掌對著身后的小太監(jiān)催促道:“還不趕緊?”
“是是是,還請國師跟奴才來?!?p> 夙鳳拂了拂衣袖,帶著璞瑜跟去了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