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鳳知道璞瑜對他的猜測,可是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他閉了閉眼,淡漠道:“去歇息吧?!?p> “是?!?p> 璞瑜躬身退下。
還沒走兩步,一道閃電突然劈在了天際那頭,把本不算亮堂的臥室照得通明。
“國師?”
夙鳳翻了個(gè)身,面朝里側(cè):“喊他回來吧,就說我睡下了。”
“是。”
璞瑜退出去后,夙鳳轉(zhuǎn)身回來,手臂枕著腦袋,看向帳頂。
不能否認(rèn),他確實(shí)是因?yàn)橛诖难軌褐扑亩静虐讶藥Щ丶业摹?p> 但其實(shí)他也清楚知道,并不是每個(gè)對他有利的人都可以與他親密接觸的。
比如璞瑜。
比如姚新泉。
這讓他發(fā)覺,這么多年來竟只有他一人打得破他的防線,一再靠近他的心。
于代…
莫讓我失望才好啊。
……
有了夙鳳的話,璞瑜對于代的態(tài)度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他甚至是不顧形象,讓侍衛(wèi)搬來云梯,親自爬上于代所在的房頂,“于先生,該歇息了。”
于代懶洋洋地看了衣裳被折騰得有些凌亂的璞瑜一眼,“國師讓你來的?”
語氣莫辨,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琢磨于代背后的意思。
好在璞瑜天生聰慧,直覺不能直接生搬硬套自家國師的話。
他斟酌了片刻,道:“確實(shí)是國師讓屬下來的。不過因?yàn)榫癫粷?jì),這會國師大約已經(jīng)睡下了?!?p> 簡單的話,既表明了夙鳳對于代的關(guān)心,也說明了現(xiàn)在回去不會遇上任何的尷尬。
雖然不知道二人又在為什么尷尬,但照著自家國師的意思來總是沒錯(cuò)的。
不想,于代“哼唧”了一聲,道:“既知身體不好,就該少折騰點(diǎn)?!?p> “是。璞瑜會告誡國師的。”
恰時(shí),天際那頭劈下了一條大閃電。
轟隆--
雷聲轟鳴,肆虐的狂風(fēng)更是把周邊的樹葉吹得“嘩啦啦”響。
而于代仍舊翹著的二郎腿仍舊悠哉悠哉地晃蕩著。
璞瑜不禁又催促道:“雨要來了,還請于先生跟璞瑜回吧。”
“管天管地還管別人是不是被雨淋……璞瑜啊,你家國師沒說過你很煩啊?”于代一個(gè)鯉魚打挺就起來了,一邊拍著衣服,一邊很是嫌棄地道。
璞瑜:“……”
今天是他第二次被嫌棄了。
曾幾何時(shí),他還是搶手貨來著。
于代:“罷了罷了,回就回吧,反正淋雨也不是很件美妙的事情。”
說完,率先運(yùn)起輕功,幾乎只在瞬間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璞瑜的眼前。
璞瑜不免有些驚嘆:還好國師不妨這個(gè)人,否則怕是得動用整個(gè)府里的暗衛(wèi)啊。
而自己…
璞瑜看了看露出屋檐一小寸的云梯,嘆息著慢慢爬了下去。
再說夙鳳那邊。
當(dāng)于代靠近叮竺院的那一剎那,夙鳳就知道人回來了。
不只是因?yàn)樗羞^人的洞察之力,更因?yàn)橛诖砩系乃幭阒秲骸?p> 被奇毒控制三年,他償過無數(shù)湯藥,亦識得無數(shù)草藥,卻沒有哪種草藥能有于代身上的好聞。
也很奇怪,明明一開始的時(shí)候,他并未對于代身上的氣味那么敏銳的。
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呢?
夙鳳摸著下頷想了想:對了,是在獵洞喝了于代的血之后,再加上后來的不斷的交換唾液…
夙鳳不自覺滑動了一下喉嚨,忽感口干舌燥。
隨著人越來越近,那種野薄荷的清香也越來越清晰。
淡淡的,很好聞,關(guān)鍵能讓人安心,也安神。
當(dāng)然,體內(nèi)的躁動也更旺就是了。
夙鳳唇邊勾著一抹無奈的淺笑,慢慢安撫即將跳出胸腔的野獸。
深山白丁
于代:感覺有被攻略到。系統(tǒng)小七!是不是你把攻略手冊給他了? 系統(tǒng)小七:人家國師那是不管情商還是智商都在線。 于代:呸!沒安好心的老東西。 夙鳳:這都被你看穿了?我家小東西真聰明! 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