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夙鳳那邊。
自于代走后,便回了床上。
倒不是真困,也不是體內(nèi)毒素作祟,而是剛收到消息,皇帝要微服私訪。
一國皇帝親臨大臣府邸,按理說是無上榮耀,可在夙鳳眼里卻處處透著諷刺。
璞瑜:“國師,皇上到花園了?!?p> 國師府坐落于京都最繁華地段,距離皇宮不算遠,但馬車行駛怎么也必須小半個時辰。
而算算時辰,皇帝大約也是一下早朝就往這邊來了。
心急成這樣,必定也不會全是因為關(guān)心他夙鳳的身體吧?
“嗯?!?p> 夙鳳閉上眼,再次默默催動內(nèi)力的天步,沒一會的功夫,臉色又變得醬紫難看。
大約是因為剛親過于代,體內(nèi)“藥力”沒有散去,夙鳳這次催毒這次并沒有很痛苦。
但演戲還是必須要做足的。
璞瑜先是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又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塊沾滿黑色血跡的帕子,才對著夙鳳點了點頭。
“國師,你可千萬得撐住啊,等于先生研制好丹藥,咱毒就能切底解除了。”璞瑜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一臉悲傷地鼓勵著道。
夙鳳眼角抽了抽:浮夸。
璞瑜:“……”
他演了嗎?
沒有!
他浮夸嗎?
更沒有!
畢竟他家主子確實是真真實實地被病魔折磨著呢。
他沒給嚎上天都算是隱忍了,還浮夸呢。
這時,夙鳳的屋里也剛好走進了三人。
一個是仍舊一身黑色勁裝的杜若,還有兩個則是身穿錦衣華服的年過花甲的老者。
即為李元新與他的貼身總管吳公公。
“國師,朕來看你了,你身體可好點?”
聲音蒼老又極具擔(dān)憂,但卻敵不過上位者的極強氣勢。
你是國師,他是皇帝,他可以親身探望,給予最高重視。
卻也僅僅是重視。
璞瑜慌忙走出內(nèi)室迎接,行禮道:“璞瑜參見皇上,皇上萬歲?!?p> “免禮?!崩钤绿Я颂?,看向內(nèi)室,“國師呢?可安好?”
“皇上自己看看吧?!辫辫ひ贿吥ㄖ鴾I,一邊往邊上挪了挪,“皇上里邊請?!?p> 李元新心中一個“咯噔”,快速往里而去。
“皇上您慢點,小心腳下?!眳枪泵Ψ鲋说?。
“皇上,皇上來了…璞瑜快扶我起來?!?p> 屋里的夙鳳斂去了眼底的暗芒,用手肘慢慢撐起上身,端得那叫一個氣若游絲。
“國師身體不適,躺著就好?!崩钤驴觳阶吡诉^去,輕摁住了夙鳳的肩頭,語氣關(guān)切,“國師這回是造了大罪啊,都怪李秉文那混賬東西,治家不嚴…”
這時,璞瑜讓人抬來的墊著蒲團的椅子也剛好進來。
“謝皇上掛心?;噬险堊??!辟眸P說著,又像是累極了似的,一臉虛弱地躺靠在床頭上,“但臣已無大礙,皇上勿需掛懷?!?p> 這時,李元新剛好瞅見了夙鳳放在床頭還沒來得及收走的帶血的帕子,眼神里的擔(dān)憂不禁又重了幾分,虎著臉道:“都這樣了,還說沒事?!?p> 說著,又嘆了氣一口氣,“國師也無須替那混賬東西開脫。這次等他湊齊藥材,朕定要叫他好看?!?p> 夙鳳看了璞瑜一眼,后者立馬把帕子拿走。
“臣真沒事,于先生說了,雖是奇毒,卻也不棘手?!?p> 李元新拍了拍腿,一臉欣慰,“幸好有于先生,不然朕都不知道該怎么才好啊?!?p> 頓了頓,又問,“不過國師是怎么認識的于先生的呢?之前沒聽你提起過呢?!?p> 來了嗎?
終于開始搶人了嗎?
但他夙鳳的人是那么好搶的嗎?
深山白丁
先發(fā)出來吧,別等晚上了,我自己都著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