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炸開了鍋,紛紛指責(zé)靜娘不孝,幾個老者臉黑的跟木炭一般。靜娘撐不住,抹起來眼淚,心里像吃了黃連一般。
“我說各位,之前路李氏,也就是她說過什么,你們都忘了嗎?”路小蕓將路小康給路小玲抱著,大聲說著,邊說邊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路李氏。
眾人被她的氣勢嚇住了,一時竟無了言語。
“她說,我們都是野種,既然我們都是野種,那就和老路家無親無故,憑什么給她治病。”
“不管怎么說,老路家將你們養(yǎng)那么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賺了銀子,孝敬長輩,天經(jīng)地義。”一個正義的漢子跳出來說道。
路小蕓瞅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爹爹剛?cè)ナ?,他們就把我們母女趕出家門,絲毫不顧及我們的死活,若不是大牛叔一家的幫助,怕是墳頭草都好高了。如今她病了,你們又想我們出銀子,天下那有這樣的道理。他們老路家沒有兒子,沒有女兒嗎?早早的請了大夫,看病吃藥,會病成這樣嗎?”
出頭的漢子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他也覺得自己理虧了。
“老二家的,之前是我們對不住你,你娘病的很重,我們實在是沒有銀子看病,你現(xiàn)在日子過富裕了,就給爹娘施舍點吧!”路老爹開始示弱。
“爹,我……”靜娘不知道該說什么,干脆不看他們,而是看著路小蕓,她心中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么辦?
“蕓丫頭,你就發(fā)發(fā)善心,救救你奶奶吧!我保證以后會對你們好的。”路老爹看出靜娘的主心骨是路小蕓,轉(zhuǎn)而求路小蕓。
這路老爹還真是個人才,能屈能伸。
“爺爺說笑,我又不是大夫,怎么會救人,你們還是趕快去鎮(zhèn)上的醫(yī)館,晚了怕是奶奶就危險了?!?p> “去醫(yī)館不是要錢嗎?蕓丫頭,這銀子?!甭防系蛑樥f道。
“爹,跟她費什么話,把俺娘抬上山去,還怕她們不給治?!甭烽L風(fēng)大聲嚷嚷道。
“就是,爹,把娘抬上去,以后就讓二嫂養(yǎng)著?!毙±钍弦踩氯缕饋恚骸八齻兌堪l(fā)達了,怎么能不管你們呢,干脆爹你也去山上,二嫂那兒好吃好喝的供著,比家里好多了?!?p> 路小蕓氣極了,這是想拿她們當(dāng)冤大頭,這群人也太無恥,大聲喊道:“不可能,你們想都別想。”
“死丫頭,這哪有你說話的份,滾開。二嫂你說呢?”小李氏粗聲粗氣的說道。
“我,我……”靜娘腿軟無力,差點栽到在地,幸虧路小蕓服了她一把。
“憑什么?當(dāng)初我們被趕出家門的時候,說過老死不相往來,如今你們又想干什么,別忘了當(dāng)初村長爺爺可在場。”路小蕓拿出她二米八的氣場來,可惜人太小了,鎮(zhèn)不住場子。
“當(dāng)初是當(dāng)初,如今是如今,你乖乖掏銀子給娘治病,咱啥事也沒有,不然,我們……”路長風(fēng)搖頭晃腦的說道。
“不然你們怎么樣,把你娘抬到山上去喂狼嗎?”
“你,你……你個不孝子孫”路老爹被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同樣被氣到的還有其他人,大家紛紛指責(zé)路小蕓,什么不孝?。娎卑?!沒有教養(yǎng),詆毀長輩。
“不孝子孫,你們才是不孝子孫,路李氏病了那么久,不給她看病吃藥,來找我們這些外人?!甭沸∈|將外人兩字咬得死死的,繼續(xù)補充道:“別忘了,我們和你們路家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p> 路老爹一巴掌打在路小蕓臉上,中氣十足的說道:“我讓你胡說,你個不孝孫,我們路家沒有你們這些不孝子孫”。
路小蕓被打的蒙圈了,條件反射的踢了一腳,正好踢在路老爹小腿上,路老爹氣急了,一腳回踢過去,路小蕓人小一下被踢倒在地,疼的她滿地打滾。
爺爺當(dāng)眾打?qū)O女,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路老爹還未解氣,掄起腳朝路小蕓身上踹去,靜娘撲過來護住路小蕓,身上挨了好幾腳。
關(guān)鍵時刻,阿柴沖上來死死的咬住路老爹的腿,疼得他暴跳如雷,卻怎么也甩不掉。
路小蕓扶起靜娘,見阿柴正追著路老爹撕咬,心道:“真是條好狗,這些日子的肉沒有白吃。”
“娘,你沒事吧!”
靜娘搖了搖頭,哭泣道:“娘沒用,是娘沒用。”
惹得路小康也跟著哭泣起來,路小玲也不停的抹眼淚。路小蕓攥緊拳頭,她一定要更強大起來,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小蕓妹妹,小蕓妹妹,我來了”小七邊跑邊喊著,后面還跟著洪府的眾人。
“小蕓妹妹,你臉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本少爺幫你報仇。”
“一時大意,被人打了”路小蕓摸了摸受傷的臉,火辣辣的疼。
“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毙∑吖闹彀洼p輕吹著,仿佛真的有奇效般,路小蕓覺得沒那么疼了。
“這是怎么了”洪峰看著眼前的景象問道。
路小蕓抬眼望去,只見阿柴將路老爹按在地上撕咬著,其實它并沒有咬傷人,只是將路老爹衣服給撕爛了,眾人被阿柴的氣勢給嚇到了,不敢上前去。
“阿柴,回來”
聽見路小蕓的叫聲,阿柴快速跑回來,蹭著主人的腿,路小蕓滿意的摸著它的頭,小毛球也對它露出贊許的目光,阿柴得意的搖起尾巴。
眾人再看向路小蕓時,眼神都是怕怕的。仿佛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路小蕓笑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p> “丫頭,出什么事了,你臉怎么回事。”洪峰關(guān)心的問道。
“哦,沒什么大事,就我奶病重,她們想我娘出銀子救治,我不答應(yīng),他就動手打我們。”路小蕓指了指被人扶起來,還在渾身顫抖的路老爹。
“為什么要你們出銀子治病?!甭迳襻t(yī)瞅到了八卦的氣憤,興致勃勃的的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蕓妹妹的爹是老路家的二兒子,前不久死了,他們就把小蕓妹妹和靜姨母女趕出來,還斷絕了關(guān)系?!毙∑邔⒆约褐赖陌素员隙?。
“你怎么知道的”這畢竟是自己幾人的心傷,路小蕓不愿別人提起。
“我聽村里的大娘說的,她們說老路家虐待你們,不給你們飯吃,每天干最重最臟的活,還要把你們姐妹倆賣給窯子是不是。小蕓妹妹,窯子是什么啊!很可怕嗎?”小七眨著眼睛單純的問道。
“咳咳”
“咳咳”
洪峰和洛神醫(yī)同時尷尬的咳道,語重心長的道:“小七,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莫打聽?!?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