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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世子來改命

第三章澆個透心涼

嫁個世子來改命 瀟瀟秭歸 2586 2021-06-07 15:59:48

  一大早,青歌就去打了水,細細胳膊挎著笨重的水桶,走兩步歇一歇。井邊還有兩個年紀不大的婦人,打扮的十分利索,水桶里裝滿了水,重重的木桶放下去,幽深的井底便傳來咚的一聲,等繩子緊了,在擰著轱轆一圈一圈的使勁,直到把水桶完全提上來。

  都是做慣農(nóng)活的婦人,常年鍛煉的十分精壯矯健,這點活根本不算什么,輕輕松松就搞定了。

  青歌看著自己精細的小手腕嘆了口氣,這身子太瘦弱了,雖然她一直在有意識的訓(xùn)練,但想要在這個陌生的大陸混下去,還遠遠不夠。

  “青歌來了啊,需要嬸子幫忙就說一聲哈?!眿D人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嘴里說著,手上卻絲毫未動。

  青歌笑笑,自顧自的去井邊打水。

  兩個婦人也不再管她,繼續(xù)興奮的說著最近的見聞,無非是家長里短的瑣事,添油加醋的說出來,換來對方一句“她原來是這樣啊”的驚嘆。

  兩人說著漸漸壓低了聲音,竟說到了李二家的事,一邊說一邊拿眼瞅著青歌,觀察她有沒有聽到。

  “你說李家那個小的,才十四歲,跟我家月牙同年,月牙我還想多留幾年呢,這心蘭就被說了婆家了,說的還是莊子里那個有名的傻子。你說這小小年紀,真是作孽哦?!?p>  “我聽說光彩禮就拿來了一大箱子呢,昨兒個王婆帶著人抬去了李家的院子,這下子王翠花可是發(fā)達了?!?p>  “哼,她自己倆閨女還沒出嫁呢,先把別人的閨女賣了個好價錢,高興地晚上數(shù)錢數(shù)的都睡不著。”

  “行了,咱也別說了?!眿D人拿眼斜了下青歌,努努嘴道:“快回去給閨女做飯去,個人有個人的命?!闭f完自挑著水桶一步三晃的走遠了。

  青歌怔怔的想著,昨夜,她就將這件事聽得清楚,王翠花并非善茬,李二又是個不聞不問的木頭樣人,根本不會在意李心蘭的幸福。而李心蘭的母親李玥兒膽小懦弱,被王翠花拿捏的大氣不敢出。

  想到這,她嘆出一口氣。眼看著花一樣的少女就要這樣凋零了。由彼及此,再這樣下去,她怕是要落得一樣的下場。青歌打水打的滿頭大汗,兩頰旁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粘在上面,風(fēng)一吹,刺骨的涼,她卻覺得剛剛好的舒服,似乎身體里的那股火熱稍稍收斂了,十分熨帖。

  剛進院門,一股撲鼻的肉香襲來,勾的人食欲大動。王氏最是摳搜,即使逢年過節(jié),也不舍得多買些魚肉的。

  糟了,她急忙跑去柴房,只見垛好的木柴散落在四周,她原先藏兔子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如也。反而到處都是腳印,應(yīng)該是被王氏和她的孩子發(fā)現(xiàn)后帶走了,現(xiàn)在怕是早就進了她們的五臟廟。

  她奔去廚房,果然見王氏的小兒子李祖德正在鍋前拿著把大勺子,還不時得彎腰添些柴火,旁邊的桶里全是兔子身上扒下來的東西。

  青歌轉(zhuǎn)身到院里拿起水瓢,上面還飄著些許碎冰,三步并作兩步倒過來就澆了下去,嘩一下將李祖德澆了個徹底,嘶的一聲,火瞬間熄滅了。她眼疾手快的跳出門去,把門一開,刀子似的冷風(fēng)呼嘯著就涌進了溫暖的廚房。

  ”媽呀,是誰,誰拿水潑我?“李祖德被澆的一個激靈,立馬跳起來,門外風(fēng)一吹,凍得他牙齒不斷打架。他想追出門去看個究竟,又沒有勇氣面對門外的冷風(fēng)。好不容易找了個破毯子,裹在身上,哆哆嗦嗦的出門回房去換衣服了。

  堂屋里的王翠花正在擺盤,忽然抬頭便見心愛的小兒子這幅模樣,不由心疼的揪著。立馬心肝寶貝叫著迎上去追著問:”我的兒。你怎么成這樣了,這大冷天的別把你凍壞嘍?!?p>  李祖德冷的不行,哪有時間跟他老子娘說話。不耐煩道:”我熬兔子肉呢,不知道是誰拿水澆了我一身,快給我拿干索衣服來,凍死我了?!?p>  一聽是被人澆的,王翠花哪兒干,這是欺負到她頭上了。

  “哪個天殺的干的,破落絕戶種,敢欺負我兒子。”給李祖德把一應(yīng)衣服鞋襪找全讓他換了,她罵罵咧咧的出門去,站在大門口罵街。全是問候別人家祖宗的話。

  西廂房住著的便是李家妾生的心蘭,體弱多病,干不了重活,不久前王氏安排她雪后外出撿柴,外面天寒地凍的,山路尤其難走,她竟然從山上的斷崖處跌了下去。等到她娘發(fā)現(xiàn)上山去尋,已經(jīng)凍掉了半個性命,現(xiàn)在也只能在床上躺著將養(yǎng)。而王氏惦記著劉家的彩禮竟然將這件事瞞了下來。也不找人來醫(yī)治,只吊著她的性命,專等著到了時候打發(fā)出門。

  現(xiàn)在聽到王氏又在罵街,妾氏李玥兒慌忙站起來把簾子拉了。心蘭睜開眼睛,掙扎著抬頭問她母親:“她又在罵人了,這次是不是,是不是青歌惹她了?”

  李氏倒了一碗水,坐在床側(cè)遞給她,拿手帕把她額上的冷汗擦了,“八成又在耍威風(fēng)了,心兒你別管,先養(yǎng)好身子再說?!?p>  給她掖好被角,看著瘦弱的如同貓兒般的女兒,不由一陣心酸。

  心蘭虛弱的笑了一聲:“娘,養(yǎng)好身子又如何,不過是換得她手里的些許銀錢罷了?!?p>  想到這,不由有些絕望。

  她本是七竅玲瓏心,雖然生在這偏遠山村又是個這樣的身份,卻從不愿認命,只想著終有一日離開這里,便能熬出頭去。她日日盼著,日日羨慕著青歌的身份。

  可是,事到如今她就要葬送在王氏那個惡毒婦人的手里了。

  李氏聽言更加傷心,她少時便是因為家境貧寒父母雙亡,才被狠毒的嬸娘賣給了李家做妾。想不到這悲慘的命運如今又落到了她女兒身上。

  拿著帕子趁女兒不注意抹了抹眼角。李心蘭最不愿看她娘傷心,轉(zhuǎn)了個身躺在床上睡去了。

  青歌這個時候才慢慢悠悠的提著重新打來的水進門,王氏眼尖,老遠就看到她了。等到她走近了,一把揪住青歌的耳朵罵道:“是不是你這個小浪蹄子干的,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青歌捂著耳朵沒有說話,旁邊的鄰里有看不下去的出聲道:“祖德娘,小六這是剛打了水回來,哪有時間做那事兒啊,說不定是你家老二自己不小心弄濕了,你可不能平白的冤枉人?!?p>  “就是啊,我們看著小六去打的水,這孩子身單力薄,這么小的身板半天才打上來這么點水。你還是回去好好問問你那兒子吧。”

  眾人一言一語的,王翠花臉上有點掛不住?!斑@是我們家的事,關(guān)你們啥事,該干啥干啥去。”說完揪著青歌的耳朵進了院門。

  李祖德這時換好了衣服,他早就聽見自己親娘在大門上的話,也覺得臉上掛不住,雖然才十七,卻被家里賦予眾望,對他功課盯得也緊,就等著他光宗耀祖的。

  親娘丟了人,看青歌的眼神也就不那么友善了。

  “我問你,你為何在柴房私自藏了兔子,見兔子被發(fā)現(xiàn)了,就開始施加報復(fù),將我潑的渾身濕透,對不對?!?p>  這李家上下也就這個是個聰明人,但卻首鼠兩端,自私狹隘,日后也難有大的成就。

  青歌打量他個來回,定位準(zhǔn)確。

  此時,屋外院墻邊,錦衣男子一身白色輕裘,白玉發(fā)簪,只黑發(fā)如墨,不然倒與這墻頭的白雪融為一體,讓人難以發(fā)覺。

  “是她嗎?”男子對著身后問道。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根據(jù)屬下調(diào)查,應(yīng)確是此女無疑?!?p>  男子點點頭,嘴角微勾,絕代的姿容下,狀似勾勒的嘴角上挑,挑出一個薄涼的弧度。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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