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中原亂
那一年,多少是非迷云煙
……
十三年前,拜月教大舉入侵中原,而中原在此時也處于混亂之中。
一切都是因為那所謂的一套心法秘籍,傳言誰得到心法秘籍,便可獲得無上的功力,從而爭得天下。
而當(dāng)時,心法秘籍無意間落在了一個小門派,蒼門的門主蘇云庭手中,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蘇云庭也是大智之人,在發(fā)現(xiàn)是心法之后立即將至拋向江湖,遠遠揚言遠離是非,不予爭奪,任其歸屬。
但人心是何等難測,從而,也有人傳言說蘇云庭抄錄了一份心法秘籍,打算自己修煉,以實現(xiàn)其野心,一統(tǒng)天下武林。所以不得不防,那么,就是滅門。
也由此,江湖更加混亂,有的去爭奪心法秘籍,有的將主意打到了蘇云庭的身上。
世事無常,禍水難避。被自家的長老背叛下毒,蘇云庭一家三口慘遭陷害,蒼門也就此覆滅。在江湖這混亂的局面下,逃亡分散,不知彼此消息。
而這一切的結(jié)果就是,竟誰也沒有得到好處,心法秘籍在爭奪之中竟然神秘的失蹤不見,正邪兩道的門派不知殺了多少人,仍是沒有了消息。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然而,中原武林因這場混亂,死去了不知道多少人,各門派都陷入了危機之中,而拜月教,也不知為何,竟然急忙退守回南疆,放棄了占據(jù)的大片中原之地,沉寂了下來,除了三年前拜月教主的挑戰(zhàn),之外,再無任何消息。
這一切,仿佛就這樣落幕了。江湖,似是就此異?;靵y后,回歸了安寧,但是,誰又能說,在這安寧之下,沒有隱藏著暗流呢?
自十年前開始,各門派當(dāng)年參與蒼云門滅門一事的人陸續(xù)死去。直至三年前拜月教主挑戰(zhàn)中原武林,被秦風(fēng)所傷而歸之后,便再也沒有了人死去。
從而,又有人說,是否拜月教主便是當(dāng)年的蘇云庭,否則為何如此的巧合呢?但推測只是推測,受于拜月教主的威勢,也無人去求證了。
……
也就是那一年,十三年前。
那時,從谷外回來的秦風(fēng),在谷前發(fā)現(xiàn)了一對母女,婦人身上有著數(shù)道傷口,并且兩人已是昏迷,解人之危難并不是什么大事,再說于他而言更是小菜一碟而已,便跑了過去急忙施以援手。
只是,年幼的他卻并未察覺到,有個故事,有些事情,卻已從此刻注定了。
將婦人喚醒后。沒有出乎秦風(fēng)的意料,婦人醒后的請求便是拜托秦風(fēng)救救那個昏迷中的小女孩,照顧她長大。
秦風(fēng)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其實,也不用夫人請求他也會這么做。因為在他看到女孩的瞬間,他感覺到某種聯(lián)系,那是一種熟悉感,似曾相識燕歸來,失而復(fù)得,還有一種難言的愧疚。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冥冥之中似有種聲音告訴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她,窮極一生?;蛟S這是前世的糾纏,他這樣想到。
最后,當(dāng)那夫人的身上的毒發(fā)作時,秦風(fēng)竟難以解救,最終不忍看她受苦,便讓她安心的去了。帶著女孩離開時,原地只剩下了一座孤墳,伴著夕陽,和著瑟瑟的秋風(fēng),透出無限的凄涼……
……
月色悠悠夜漫漫,誰解此中憂
高臺獨斟酒,君自消愁
故人沉眠不知年,時才睜眸
伊人凝眉,硬作無情,只嘆難回頭
孤云山,摘星亭
郭鵬和張璐相對而坐,默默無言。原本二人興高采烈的去迎接秦風(fēng),但誰想到,到了之后卻是這番情形。秦風(fēng)重傷昏迷在山林間,再無任何人跡。
“怎么,大哥他還沒醒來么?”郭鵬問道。
張璐搖了搖頭,失落地說:“沒有,大哥的傷勢很嚴(yán)重,莫老說他也沒看出來是什么情況。而且,就在剛才,大哥的頭發(fā)瞬間蒼白??赡堋?p> 張璐沒有再說下去,但她的意思郭鵬懂了。
“啪——”郭鵬手中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暗暗地自語道:“事情越來越糟糕了,看來魔教這次的侵?jǐn)_并不只是那么簡單的啊!只是,為什么大哥會受如此重的傷,是誰下的手?難道……”
郭鵬想到了臨在山間尋到秦風(fēng)之前的那聲長嘯,是那般的熟悉,似是聽到過那聲音。但當(dāng)時沒注意,而今回想,竟是感覺是個熟悉的人,也就是蘇曉屹。
但根據(jù)秦風(fēng)和蘇曉屹的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如此的。莫不是其中發(fā)生了什么?郭鵬一陣頭大,卻實在想不通其中緣由,而這一切也只有秦風(fēng)他們自己才知道的吧。
……
時間在一天天的流逝,可是該來的中就會來到,該發(fā)生的也避免不了
兩天后,拜月教再次攻占青門,但好在這次并非殺戮,除了青門門內(nèi)長老及強行反抗的弟子之外,其他人就都放了。
從而青門的弟子都跑到了孤云山江湖盟。郭鵬等留守人員急忙讓人上前詢問情況。
“青門不是有魔教的長老親自帶人去的么?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閣內(nèi)其他門派的留守精英問到,當(dāng)看到青門弟子傷勢都很輕時,不由心疑慮更甚,“莫不是有詐?”
“那個的確是魔教長老帶隊,但這次卻是個女子,不過她的殺心到不重,只是讓其他魔教長老殺了我們長老,然后放過了我們,讓我們自相逃命?!逼溟g,一個比較有主見的弟子說到。
“女子?”這樣復(fù)述顯然難以服眾,反而讓眾人更加疑心,繼續(xù)追問,“是誰?”
“是個青衣的女子,”那個弟子繼續(xù)說,并拿出了一個玉佩和一封信,“她說將寫封信交給郭少俠就可以?!?p> 旁邊的一人接過了東西,遞到了郭鵬的手上。郭鵬接過信件,拆開仔細(xì)的看,之后又遞給了眾人。最后又回到郭鵬的手里,而此時的眾人,無不陷入了沉思。
“什么女子,簡直是胡說。那些魔頭又怎會聽一個女子的話?”旁邊的青城派曾云憤然道,信中的事或許重要,但這些弟子,也是不能輕易的相信,難免會有用心不良的人。
“不錯。”旁邊的藏云樓的弟子慕楓隨聲附和,右手已然握劍,“這些逃回的青門弟子,我們還是好好排查吧,以免中了魔教的奸計,被人里應(yīng)外合所破?!?p> 不管那些帶有傷勢青門弟子抗議,江湖盟中已經(jīng)有弟子出手將那些人強行帶下。
“停手”忽然間,郭鵬打破眾人的喧鬧,阻止了那群被強行拖走的傷者,淡淡道:“讓人先帶回去歇著吧,不要耽誤了他們療傷?!?p> “郭公子?”看到郭鵬開口,一眾江湖人都不再有任何的抗議——畢竟,在這一代的青年,郭鵬可不僅僅是領(lǐng)軍人物,更是劍首,這江湖之中還未有人能在劍法上出其右,隨后便有人將那些人帶了下去,妥善安排。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p> 郭鵬為了安定大家的心情,這樣的說道,畢竟在這種危急的時刻,又有誰能不顧忌呢?“既然信里說要向我們挑戰(zhàn),那么我們就等待那一刻到來吧。還有,雖然他們說不會再有征伐,但防備之心不可失,大家還是要謹(jǐn)慎些,以免讓魔教有了可趁之機?!?p> “這…郭公子,我們可以么?那魔教少主的功力并不在我們在場的人之下?!蹦綏鬟@樣說,魔教少主的功力,他們都是見過的,郭鵬也曾被他重傷,傷勢至今還未痊愈,而今又要再次應(yīng)對挑戰(zhàn),這怎能不讓人擔(dān)心?
郭鵬輕笑了一聲,故作淡然:“沒事的,到時候我自會有解決的辦法,你們不用擔(dān)心?!?p> “好吧。”眾人應(yīng)聲到,既然郭鵬都這么說,大家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含蓄一番也就都走了,只得在心中但求事情會解決。大不了到時拼死一戰(zhàn),眾人這樣想著。
“阿鵬,你想到了什么?”剛剛不好反駁郭鵬的意見,趁著人散去,張璐站在郭鵬的一側(cè),低低的問,至于戰(zhàn)書,張璐很自然的想到了沉睡中的秦風(fēng),她相信郭鵬也是,只是秦風(fēng)的狀況可以醒來么?
生命力丟失可不是什么簡單的小傷,但如今也只能祈求秦風(fēng)早日醒來,“你怎么知道那些弟子沒有問題?還有,你是在期盼大哥?”
“是蘇曉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在魔教。唉,算了,我去一趟雪楓谷吧?!惫i低下了頭去,沉默片刻,仿佛是在自語般地輕輕說了一句,猛然間,他似是想到些什么,嘆了一句“或許,那天重傷大哥的,是她吧?!?p> “她?”張璐顯然也是想到了,驚訝過后,便是想到了什么,喊了出來,“這個,怎么會?他是大哥的師妹啊。”
張璐還記得當(dāng)年的那個調(diào)皮的蘇凌屹,當(dāng)時的他們可還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后來蘇曉屹獨自游歷去了,她和郭鵬只以為是回到了雪楓谷,沒想到卻是這般,但是她為什么會傷害大哥呢?如果說不是她,那么誰又能這般重傷秦風(fēng)呢?
“或許,這之間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吧?!惫i嘆息著說,畢竟以他所了解的秦風(fēng)而言,若非所愿,這天下又有誰可以傷的了他?既然蘇曉屹在魔教,那么,這一切也都說的過去了。但這事情的復(fù)雜,也讓郭鵬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