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母羊的沉默（5）
張濟(jì)葉被嚇得冷汗連連，雙腿打顫。他又急又怕，跑到圍欄邊五米開外，“你們干嘛啊！住手，別動啦！別動！”
可是張濟(jì)葉的叫喚怎么會被兩只發(fā)了瘋的怪物看在眼里？
他們充耳不聞，繼續(xù)搖晃欄桿。
張濟(jì)葉怕得雙唇失去血色，面如金紙，舞動的雙手更是無處安放，揮舞在空中找不到去處。
終于，在小女孩和兩只怪物的動作下，欄桿成功轟然倒塌。
眼見幾個怪物就要沖出圍欄，張濟(jì)葉雙眼一翻，嚇得暈倒了！
兩只怪物沖出圍欄，來到倒地的張濟(jì)葉身邊，打量這個和它們長得不一樣的生物。
小女孩則是站在被沖破的圍欄里，先是看了張濟(jì)葉幾秒，然后繞開張濟(jì)葉所在的區(qū)域，來到村廟的門口，回頭，“咩，咩~”
兩只羊聽見小女孩的呼喚，紛紛離開張濟(jì)葉，環(huán)繞在小女孩的身邊。
小女孩最后看了眼張濟(jì)葉，然后抬腳，與兩只怪物離開了村廟。
話說另一邊，班儲與虎仔離開村廟之后，來到了村廟前的一處分岔路口。
分岔路口插著一個上了點(diǎn)年頭的指示牌。班儲上前吹一口氣，將指示牌上面的灰塵吹去。
“養(yǎng)殖場，湖泊，懸崖還有村中心。”班儲挨個念出上面的地名。
“要不咱去村中心看看？指不定能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虎仔提議。
“好?！卑鄡φf。
兩人沿著指示牌指出的小路走去。
小路上鋪滿了鵝卵石，兩邊的花草樹木生機(jī)盎然，接近晚霞時候的陽光正好灑在這些花花草草上，閃著一些小小的碎光。
之前不愧是旅游經(jīng)典，雖然如今看起來了無人煙，但是布景十分美麗。鱗次櫛比的房子，歡樂嬉戲的鳥雀，無一不告訴兩人曾今的熱鬧。
兩人在這周圍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一個正在掃地的大爺。
大爺佝僂著腰，拿著一個掃把，一邊掃著樹底下的落葉，一邊嘴里念念有詞。
兩人躲在暗處，都不約而同打算聽聽這個大爺在說什么。
“三十四只羊，三十五只羊，三十六只羊……”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連在一起，原來是數(shù)綿羊。
虎仔不甘心，將身體靠前去想要聽聽還有什么，卻不想身體重心往前移，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撲倒在地面上，動靜大得驚動了鳥雀，也驚動了那邊數(shù)綿羊的大爺！
掃地的大爺被嚇得夠嗆，估計身子骨本來就弱，這回被嚇估計心臟病犯了，捂著胸口，呼吸急促，只進(jìn)不出。
兩人也沒想到這個大爺這么不經(jīng)嚇，連忙趕到大爺身邊。
班儲翻動大爺?shù)靡路?，成功找出一瓶藥劑?p> 他立刻按照上面的說明方法幫助心臟病發(fā)的大爺注射藥液。
過了好幾分鐘，大爺終于緩過來了，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心有余悸。他看著兩人，“謝謝你們啊，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就要?dú)w西了?！?p> 虎仔絲毫沒有提及自己剛剛得事情，抓住機(jī)會詢問大爺，“大爺，我們跟你打聽點(diǎn)事請唄？”
大概是救命之恩在這里，大爺也是慈眉善目的。他招呼兩人坐在了樹底下，放好自己的掃把。
“問吧問吧，我知道你們。要是老頭子知道的，一定會說的?！?p> 虎仔和班儲整理思緒，虎仔最先問問題。
“大爺，村里的人是不是都走了？我一路走來都看見什么人啊?！?p> “走了，都走的差不多了。這里的人要么出去逃命了，要么就是變成羊跑到羊圈里去了，就剩下我們幾個了?！?p> 班儲提取了大爺口中的信息，問：“為什么您不走呢？你還知道有誰留在村里嗎？”
大爺思索片刻，“我，我一把年紀(jì)了，腿腳不好。而且……我兒子變成了羊，沒人照顧，我怕以后這個村里的人都走了，羊圈里的羊沒人看管，有野獸把我兒子吃了怎么辦？至于村子里還剩下什么人……沒多少啦，村長，方嬸子，我，還有你們，再加上村廟里的幾個病人，我就知道這些。剩下的，能走的都走了。”
“挺大爺說管理羊圈，大爺之前是管羊的？”虎仔抓住一點(diǎn)問。
誰知大爺立馬搖頭，“不是我，我從前不管的。我之前就是在家里帶帶孫子。管羊圈的人早就染上病變成羊了，我是兒子變成羊之后才管的?！?p> 兩人又是一通詢問，問出了很多有的沒的東西出來。等兩人結(jié)束了談話，已經(jīng)是日落西陲，月牙高掛的時候了。
兩人總結(jié)出了一些信息。最開始人們發(fā)現(xiàn)的病人就是管理羊圈的人。
管理羊圈的人一共三人，都在前后三天內(nèi)染了病，七天之后成了羊進(jìn)入了羊圈里。而且都是毫無征兆，突然口吐羊聲，措不及防。在之后就是村名，游客。這些生了病的人，或多或少接觸過管理羊圈的人，所以人們紛紛猜測病原體正是羊圈里的某一只羊。管理人解除了羊之后，又去接觸了餐廳里的老板、廚師等，接著就是游客。一個村子里的人本來就沒多少人，沾親帶故的，各路鄰居多少都會串門走親戚，久而久之，這個村子里的人都病了。
以上都是大爺?shù)脑捳Z總結(jié)下來的信息，猜測的出來的結(jié)果，真實情況如何，虎仔還有班儲都沒有敢輕易斷言。
兩人送大爺回到自己家，見天色漸晚，便要起身回到村廟，卻被大爺開口挽留。
“天色晚了，你們要不要在我這里吃一頓?。看謇铿F(xiàn)在的年輕小伙就剩下你們幾個，還是好好照顧自己啊。看你們忙了那么久，留下來吃頓飯也好啊。”
虎仔搖頭，“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只是我們還要去村廟看看那些個病人，就不麻煩大爺了?！?p> 大爺一聽，知道是村廟里的三個病人，于是長嘆一口氣，“哎喲，村廟里的啊。真是辛苦你們了。要我說啊，你們要小心那對母女。那對母女，邪得狠哦！要我看，村里的人生病，和那一對母女脫不了關(guān)系！”
大爺?shù)恼Z氣里充滿了自以為是的善意，甚至帶著奇怪的高高在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