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家族遭受魔獸潮一事很快便傳到了酉時書院,而書院中的人早已奔赴各處,卻不想,來勢洶洶的獸潮,絲毫沒有減弱的模樣,反而越發(fā)洶涌。
城樓上,獨孤牧與胡馥郁提劍而立,已經(jīng)三天了,獸潮一輪一輪地發(fā),世家子弟一輪一輪地上,可還是絲毫不見獸潮過去。
史上獸潮一般都只有短短一陣,最長也不超過一天,撐過去便好,可眼下的光景,絲毫沒有要過去的模樣。
“師兄……”胡馥郁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入書院后,她遇到的事比曾經(jīng)的十幾年還要多,更是一次次負(fù)傷,為了追上獨孤牧的腳步,這些,她都忍了。
可這次,她很害怕,生怕一不小心便要天人永隔,她,還沒追到她最愛的獨孤師兄。
“會沒事的……”獨孤牧聲音很輕,他也不確定,可他卻知道,他不能退,對于別人來說或是沒什么,可他身后,是他牧秋國萬千百姓與臣民,他若退了,城中百姓怎么辦?若讓人得知,他又如何面對萬千百姓?
“一會,你從南邊走,回書院,報告此事?!豹毠履谅曇翥鲑?,像是在交代,可他很清楚,他不過是不想禍及她,這么大動靜,書院怕是早已知曉。
“我不走!說……”胡馥郁沒說完,便見新一輪獸潮侵襲,兩人,莫名的再次并肩。
正當(dāng)兩人力竭之際,一陣空靈的笛聲響起,獸潮,忽地便安靜了,沈千茸與北冥昭一前以后而來,吹笛的,是沈千茸,而北冥昭,則用玄力將笛音進(jìn)一步擴(kuò)散。
因著兩人的到來,不少世家子弟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紛紛行禮,他們只知道眼前之人,或能救命。
獸潮雖停,卻是未止,北冥昭射陣法護(hù)住沈千茸,而沈千茸則是朝頓住的魔獸中而去。
一入魔獸中,兩人仿若被抽離般紛紛睡了過去,不過好在魔獸似乎未動,獨孤牧想上前搭救,卻不想一旁的魔獸虎視眈眈,大有一幅再近一步殺無赦的姿態(tài)。
兩邊就這么對峙著,而另一邊,兩人則進(jìn)了不同的夢境。
北冥昭又見到了昭王,這一次,他在清點珠寶。
而他尤為在意的,是一顆珍珠,很小很普通,甚至是有些不起眼,可他卻把它放在
最中間的位置,并讓魂獸看著,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而那魂獸中的一只,不就是外邊帶魔獸中的一只么?此時他已然猜了個大概,怕是上次昭王墓中,有人帶走了不該帶的東西。
北冥昭醒了,眾人也很快便找出了當(dāng)初墓中帶走的東西,并不多,只有一顆珍珠,可眾人怎么也想不到,這樣一場浩劫竟只由一顆珍珠引起。
北冥昭把珍珠握在手心,珍珠上留著淡淡的色彩,是昭王清點珠寶時最在意的一樣,當(dāng)初他也不甚在意,或許,現(xiàn)在看來,這顆珍珠有其他的秘密。
獸潮退去,沈千茸卻還是沒有醒,這一次,她再次夢回月昭國,夢回秦昭與蘇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