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們的故事
直到車里的魚都快殺完了,富江才放下了刀回復(fù)了原來自己。
不能說沒有懷疑對象,很多客房里都有客人在撫摸女孩的手,但這很難證明人家就是手燭,畢竟換做自己去喝酒,估計也會毛手毛腳的。
而且吃了魚之后脫衣跳舞,他們的胳膊也都是完好無缺的,并不是手燭那種殘缺。
當(dāng)中也看到了鼬和鼬的富婆客人,三百斤的富婆正抱著鼬的西裝亂吸鮮肉味,鼬卻不見了蹤影,恐怕等不及去查案了。
“去看看理紗吧,別被客人占了便宜……雖然不太可能,自己這么熟都沒占過便宜……”富江推著車里最后一條河豚魚走向理紗所在的包間。
「水云間」
還沒推門,里面就已經(jīng)傳出了琴瑟之聲,富江甚至有些詫異,莫非理紗還會彈琴不成?
推開門,富江第一反應(yīng)就是……
狗日的小白臉,居然長這么帥!
長這么帥就算了,彈琴還這么好聽!
一個渾身白衣翩翩的帥公子正深情的彈動著一架古琴,而理紗也在跳著不怎么熟練的舞蹈。
見到富江進來之后,兩人都愣了一下。
“富……富江……”理紗傻眼了,一個勁的使著眼色,讓他出去。
“這位……先生?我好像沒有點牛郎服務(wù)吧……”帥公子看了看理紗的表情,又看了看富江,饒有興趣的笑道。
他還是分得清牛郎和廚師的區(qū)別的,畢竟高天原的廚師可不會光著屁股上陣。
“恭喜這位小……小模樣長得不錯的嘉賓……今天高天原開業(yè)40周年店慶,給所有客人每人送一份魚生,請品嘗?!备唤b模作樣的一鞠躬。
“不用了,謝謝玉婆婆款待?!睅浌游⑽⒁恍Γ硎揪芙^。
“趕緊出去……丟人死了!!”理紗指著富江的光屁股一陣瞪眼。
“好的,我這就給你殺魚!”富江一副耳背的模樣,把魚生車停穩(wěn)了,慢吞吞的開始整理餐具。
帥公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再次開始撫琴:“理紗小姐……我們繼續(xù)吧?!?p> “哦……好……好的……風(fēng)間公子……”理紗又給了富江一個威脅的眼神,才重新開始起舞,只不過舞姿比剛剛更加別扭了。
富江磨磨蹭蹭的把河豚魚撈出水里,完全沒有了剛剛殺魚戰(zhàn)神的干凈利落,一不小心還把河豚魚像是皮球一樣滾到了風(fēng)間公子的身邊,看的風(fēng)間公子直搖頭。
富江又拿起了一把鈍刀,像是鋸木頭一樣給漲的和皮球一樣鼓鼓的河豚魚開膛破肚,發(fā)出來難聽的摩擦聲和尖刺聲。
風(fēng)間公子琴聲更加高揚,掩蓋住了這種難聽聲音。
當(dāng)音潮到巔峰之時,富江拿起一把尖刀狠狠的捅進河豚魚的肚子里,嘭的一身爆炸聲,再次中斷了這場表演。
“接下來,Show time!”
富江手握殺魚刀,深情再次淡漠起來,刀鋒一劃,河豚魚的皮已經(jīng)徹底的從肉上剝離開來,露出了白潔如玉的嫩肉。
閃電般的三刀下去,一排精致剔透的魚肉已經(jīng)停留在刀片之上,斜射而出,釘在了風(fēng)間公子身后的屏風(fēng)上,魚肉甚至還隨著刀身的晃動起舞。
“河豚魚生,你唔敢食嘅話,可以唔食……”富江抱著胳膊,臉上寫滿了滄桑。
風(fēng)間公子微微一笑,好像并不害怕這種很容易中毒的河豚魚,捏起一片塞進嘴里,閉著眼睛輕輕的咀嚼。
富江半蹲在他的身邊,一把殺魚刀在理紗看不見的角度抵著他的腰間,陰測測的威脅道:
“給我在褲襠里拉屎?!?p> “什么?”風(fēng)間公子微微驚訝,以為自己沒聽清。
“如果我走出這個房間之前你還沒有拉出屎來,我就用這把刀幫你通一通隧道,讓你這輩子都不愁便秘?!备唤庪U的往前遞了遞刀子。
“……”風(fēng)間公子額頭狂汗。
“公子慢用……”
富江緩緩起身退去。
“你在搞什么……什么時候?qū)W會做魚生的?”理紗靠過來掐著富江的腰肉。
“我喺大潤發(fā)殺咗廿年嘅魚都要同你講咩?”
“說人話!!”
“我來試試這貨是不是手燭?!?p> “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p> “那你看出來了沒有呢?!”
“這小白臉一看就是經(jīng)常找牛郎通下水道的死娘炮,括約肌都快爛了,估計一會就該漏屎了?!?p> “好濃的酸味,你是不是把醋打翻了?”理紗翻了翻白眼。
富江摳了摳鼻屎,一副等著瞧的樣子,轉(zhuǎn)身離開。
…
看著富江光著屁股還得意洋洋的背影,理紗捂著額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剛剛那個人是宇智波富江吧?”風(fēng)間公子神秘的微笑。
“啊呃……?你們認識?”理紗瞪大了眼睛。
“雖然不認識,但是宇智波之恥的風(fēng)言偶爾也在飯后聽人閑聊過……如今碰面還真是如同傳說中一樣的……瀟灑不羈。”風(fēng)間公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真是的……”理紗捂著額頭無話可說,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不當(dāng)警務(wù)員來當(dāng)牛郎了嗎?”風(fēng)間公子又問道。
“呃……是啊……”理紗勉強回答。
“你們兩個關(guān)系很好嗎?”風(fēng)間公子好奇道。
“是啊……是我的……”理紗忽然有點不知道怎么描述富江。
叔叔?雖然是二叔沒錯,但是他那沒臉沒皮的樣子,從來沒把他當(dāng)過長輩。
鄰居?這也太陌生了,而且他們是前幾年搬遷族地的時候才住一起的。
“我知道了……”風(fēng)間公子微微一笑:“好像他很在意你?”
“大概是吧……第一天上班,可能有些擔(dān)心……”理紗捂著額頭,過來看看就看看,干嘛光著屁股來……
“可不像是擔(dān)心那么簡單呢……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年齡差的好像有點多?!憋L(fēng)間公子好奇道。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十年前,那時候他還是警務(wù)部隊的精英小隊長……”
理紗又有些欲言又止。
“哦?我就覺得你們不是簡單的舞姬和牛郎呢……是來高天原查案的嗎?”風(fēng)間公子仿佛看穿了一切,笑了笑。
“呃……被發(fā)現(xiàn)了嗎?算是吧……”理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方便說說你們的故事嗎?”風(fēng)間公子倒了兩杯清酒。
“其實……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反正暴露了,理紗干脆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三戰(zhàn)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父母都被征召上了戰(zhàn)場,他們不是很厲害的忍者,剛上戰(zhàn)場沒多久就犧牲了……”
“哦……非常抱歉,那些年大家都失去了很多親人?!憋L(fēng)間公子遺憾道。
“那年我才六歲,我只記得臨走之前媽媽告訴我,如果晚上一個人害怕的話,就要抱緊貓咪玩偶……”
“我真的很害怕……上學(xué)的時候,班里的同學(xué)和老師每一個都特別陰暗壓抑,因為聽說如果戰(zhàn)事再不順利,六七歲的孩子都要上戰(zhàn)場,十個人里只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特別是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我都特別害怕……”理紗咬了咬嘴唇。
“我一直把貓咪玩偶藏在書包里,晚上也要抱著睡覺,它就像父母的寄托,沒有它,在那種環(huán)境下,我甚至覺得自己沒辦法呼吸……”
“后來……有一次它不見了,不知道是被偷了,還是我自己弄丟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只能去警務(wù)部隊找警務(wù)員幫忙……”
“但是那段時間,警務(wù)部隊都忙著維持治安,抓捕間諜,每天忙的不可開交,根本不會來管我這個小女孩丟了娃娃的事情,被呵斥了幾聲別搗亂,大家都很困難,作為忍校的學(xué)生,就要學(xué)會忍耐之類的話……”
“我懇求他們,那時候富江是一名出色的警務(wù)部隊警探……同樣忙的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只是在部里看了我一眼……”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家哭,他卻帶著一臉疲憊的笑容到我家里來找我,說要幫我找貓咪布偶……”
“他告訴我每個人心里都有最重要的東西,無論是不是忍者,忍者之前,大家都是人……”
“我們還有三丸一起找了很久,那個時候三丸還不是這么胖,也不沉迷貓薄荷和木天蓼,它還是一只出色的忍貓,我們一直找到快天亮了……”
“雖然還是沒有找到,但是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在乎貓咪玩偶了。”
“我出生在戰(zhàn)爭年代,從沒有見到過這么快樂的人……”
“所有人都被戰(zhàn)爭的陰云籠罩,爸爸每天哀嘆自己實力不濟,卻要被送上戰(zhàn)場,媽媽也每天愁眉苦臉,他們上了戰(zhàn)場,我該怎么辦?!?p> “我感覺那些年里,整個木葉都是灰暗沒有色彩的……同學(xué)們都要拼命訓(xùn)練,老師也天天給我們壓力,告訴我們只有拼命訓(xùn)練,才能從戰(zhàn)場活下來……”
“我?guī)缀蹩煲浶θ菔鞘裁戳??!?p> “只有富江是那么快樂,而且還能給人帶來快樂……”
“我們相處就只有那么幾天,我就決定,一定要成為富江那樣的人……”
“雖然等我畢業(yè),申請去他那個組的時候……他卻成了一個每天頹廢又沒干勁,只會打牌看黃色雜志的油膩老色鬼……特別最近還學(xué)會了用腳趾頭摳鼻屎……”理紗無奈的搖了搖頭。
“呵呵……男人三十歲之后就容易這樣。”風(fēng)間公子勉強笑了笑。
“咦……”理紗忽然吸了吸鼻子:“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不好意思,剛剛憋不住,拉褲襠里了?!憋L(fēng)間公子不好意思的側(cè)過臉去。
“啊咧?。。?!”理紗滿臉都是瘋狂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