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魁將青銅古書收好,又望了望腳下的“樹枝”。
其實在魏屠的經(jīng)歷中,秦魁也在穹頂之戰(zhàn)上,遇見過了龐朔并與他并肩作戰(zhàn),見識了龐朔手下青銅大軍的強大,那種足以撼天的實力,實在是令人心神震撼。
但是若要問龐朔可以與青銅大軍齊名的手段便是這個似“樹枝”的東西了。
它可以在武者的神識范圍之內(nèi),進行無限地伸縮,也可以任意彎曲,甚至還可以控制局部或是整體的柔韌度。
這就導致,它的攻擊方式可謂是千變?nèi)f化,可如長槍戰(zhàn)戟一般的橫掃,如長劍唐刀一般的揮砍,如短匕一般的直刺,甚至如長鞭鐵索一般抽打。
敵人根本無法預測攻擊軌跡與角度,可能前一秒還如長槍一般刺來,正當你去防御之時,卻突然如靈蛇一般纏住了你的軀體。
另一方面,它不能被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察覺和感知,超級雷達,任何武者的神識的無能為力。
所以說它是世上最好的偷襲武器也不為過。
聽傳聞說,這不是屬于這世界的事物,也許可以不受這世界的任何規(guī)則束縛。
秦魁拾起它,它的確如沒有生命氣息的枯枝一般。秦魁正缺少一把趁手的武器,同時不希望如此神物,就此埋沒在這青銅故園中不見天日。
于是秦魁輕輕將樹枝別在了腰間,躍下了青銅女神像的手掌。
回到了地面上,看著數(shù)不清的白骨,秦魁再次向青銅女神像拜了拜,又去曾經(jīng)的那塊斷龍石前磕了幾個頭
“是時候離開了?!?p> 伴隨著一陣的塵土四起,廢墟中,一雙骯臟的手從中伸出,他一頭白發(fā),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仿佛風一吹便會消散一般。
秦魁靈氣一動,身上的衣服變的干凈整潔,破爛之處,也用靈氣修復了,身上的塵灰頓時消散于風。
頭上是暗灰色的天空,腳下是貧瘠的土地,秦魁早已在此處觀察了許久,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當年遺留下來的物品。
“看來當年的事應該是結(jié)束了,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人類是什么樣的?!鼻乜戳丝催@具有反差感的天和地面。不禁嘆了口氣。繼續(xù)向遠處飛去。
不知飛了多久,秦魁的神識發(fā)現(xiàn)幾個身影正向自己靠近。
“哥你再跑快點??!他們要追上來了!”一名女子驚慌失措地對著抱著她的男子大喊道。
“這群天族人怎么這么難纏,跑了這么遠了還在追!靈兒,待會要是走不了了,你就先走,我還可以留他們一會,記住了嗎!”
那名男子氣喘吁吁的,身上早已打濕了破舊衣裳,明顯是經(jīng)歷過一番逃難了,不過眼看著就要到極限了。
“啊!哥他們追上來了!快躲!”剎那間,他們身后的天族人好像是如同玩膩了一般,突然一陣加速,眼看就要碰到這對兄妹了。
“糟了?。?!”
那名男子驚恐的看著天族人帶著一陣殺意向他們襲來,身體的疲憊早已讓他無法閃躲。
“哈哈,死吧!”天族人大喊一聲,而就要碰到那名男子的時候,一柄似樹枝的武器從上方突然出現(xiàn),徑直地插進了那名天族人的身體里,瞬間毫無生機。
因為這一幕,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什么人?!”后面一名天族人大喊到,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也讓他嚇的不輕。
這時頭望著天的妹妹大喊一聲:“哥快看天上!”
那名男子和天族人一齊望上天上,只見一名身影徑直落下。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天族人的中間。
嘭!!
塵土飛揚,那名男子和其妹妹對著空氣扇了幾下,急忙往那邊看去。
這落下來的男子自然就是秦魁,而看向那幾名只有萬物四境不到的天族人,早已是化為飛灰了。
秦魁看向早已被震驚到呆若木雞的兄妹兩,緩緩的收回了樹枝,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名天族人的身上沒有了一絲血色,就仿佛被人吸干了血液一樣。
而秦魁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從天上掉下來時震到自己的一點內(nèi)傷正在被緩慢修復。
“原來如此,可以有控制的去吸收別人精血來治療自己……是個好技能,就是不知道其具體用途,或是說,真正的用途。”秦魁有預感,一件上古殺器,不可能只有這個半被動形式的技能,一定還有一些技能沒有被挖掘出來。不過這個日后再說吧。
秦魁將樹枝收了之后便要離開時,那名男子好像才反應過來,畢竟他們也才聚氣七境而已,而一個可以秒殺一群萬物境的大能,也就只有現(xiàn)在的大城市里才見得到了,像他們這種生活在郊外的人們,自然是沒有見過。那名男子立馬帶著妹妹一齊下跪,大喊到:“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小輩無以回報,實在感到羞愧……”那名男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妹妹則是一臉敬畏的看著秦魁。
秦魁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必如此后,便望向了四周。
一片的荒山,但依稀中可見到一些廢墟,從前的灰城卻成了如此模樣。
這不禁讓秦魁回憶起當年在灰城的街道上。
一路上燈火闌珊,路邊叫賣的小販,嘻嘻打鬧的男女,在武館揮灑汗水的武者們……美好,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