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昏迷的何新柔,走在瀾城的紅燈區(qū)的街道上。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甚至有人指指點點。
秦魁只感自己真如同在犯罪一般。
來到了已經(jīng)訂好的酒店。
大廳的服務員很快便迎了上來,一臉微笑道。
“是白先生嗎?”
“嗯,之前預訂的房間打掃好了嗎?”秦魁說道。
“已經(jīng)打掃好了,白先生,您只需要在這里簽下你的姓名就行了?!?p> 看著秦魁雙手抱著何新柔,大廳服務員面露微笑。
“需要加人將這位女士送入您的房間嗎?”
秦魁笑著點了點頭。
“麻煩了?!?p> ……
辦理好入住手續(xù)后,秦魁才前往房間。
推開的房門,柔和的光線映入秦魁的眼簾,一佳人正臥在潔白的大床上。
何新柔半瞇著眼,眼中卻難藏不安與驚恐。
“你…究竟要做什么?”
何新柔虛弱吐出這幾個字來。
秦魁眉毛一挑。
受到了自己的精神撞擊,何新柔居然還能說話。
這何新柔身上的秘密,真是越來越多了。
看著秦魁一步步向自己,何新柔這一刻真的有些慌了。
“你…你!”
秦魁伸手合上了何新柔那半睜開的雙眼。
“再多睡一會吧?!彪S后又是再次發(fā)動精神撞擊。
只聽何新柔一聲痛呼,便失去了動靜。
這次應該沒個兩三天是醒不過來了。
……
秦魁坐在床邊,一本銹青色的古書從秦魁的胸口出浮現(xiàn)出來。
青銅古書再次開啟。
翻過已練成的戰(zhàn)鬼架尸,下一頁卻沒有一個字體。
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來到了瓶頸期,是時候再次學習新一門絕學了。
秦魁深吸了一口氣,引導自己的神識滲透入新的青銅書頁上。
感受到了神識受到的強烈阻礙,秦魁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隨著秦魁神識一波又一波的撞擊,青銅書頁終于有了一絲裂痕。
秦魁只覺大腦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一個有力的大手在撕裂自己的靈魂一般。
而青銅書頁上的裂痕也愈發(fā)地明顯。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已經(jīng)布滿了秦魁的前額。
幾秒后,秦魁猛地睜開了雙眼,那青銅書頁上突然爆發(fā)出一股青光,瞬間宛如一顆青色的流星撞入秦魁的腦袋。
只見那青光仿佛與秦魁融為了一體一般,便沒有絲毫遺留下來的痕跡。
周圍的世界暗淡了下來。
秦魁只感一段畫面浮現(xiàn)在了自己的腦海。
在一片陌生的世界中,一個神秘而浩大的一只巨眼浮現(xiàn)在天空之上,仿佛是神明在注視這世界一般。
天空之上!巨眼!
秦魁有些瘋癲地念叨著。
這段影像仿佛不是一個外來物,反而如同自己的一部分一般,既熟悉又陌生。
如果非要說明這種現(xiàn)象,秦魁感覺這段影像更想是自己曾經(jīng)的一段回憶!
回憶?回憶!自己為什么會有如此可怕的回憶?
那一只巨大的眼睛又是什么?
一瞬間秦魁的思緒有些亂了,不禁想起了些往事。
自己小時候得一種怪病,沒有九歲之前的記憶!
父母說是九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失憶了。每次秦魁想要回憶九歲之前的事,都會有一股極為強大的抵觸力量。
秦魁曾經(jīng)也問過父母自己九歲所發(fā)生的事,父母的回答總是很含糊。
每次秦魁問道的時候,一直溫柔的父母卻會罕見地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就這樣自己九歲之前的事就永遠是一個謎題!就如同自己沒有來過這世界一般,自己沒有絲毫存在的痕跡。
甚至秦魁有些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身份。
我真的是我嗎?
深吸了一口氣,秦魁沒有繼續(xù)再思考下去,想摸出一根煙抽一下。
可摸摸褲包卻是空空如也,得了吧煙已經(jīng)吸完了。
“也罷,出門散下心吧”
……
傍晚時分,街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街上的燈光依然明亮。
夜幕的星輝點點灑下,天地被黑夜包裹著。
秦魁走到了通緝犯的告示牌前,只見有兩道人影在黑夜中,一大一小。
一個婦女正抱著一個大約六歲大的小孩,婦女面色多少有些憔悴。
她所抱著小孩更是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嗚咽的哭聲,一只手用力地捶打著通緝犯告示牌。
“還…我爸爸!還…我!”小孩聲音帶著哭腔。
“好了,我們也回家吧,手手打痛了沒有?”那婦女眼中滿是溫柔,用手摸了摸小孩那微微泛紅的拳頭。
小孩搖了搖頭,還是一拳又一拳地打在通緝告示牌上。直到看見了秦魁這樣的陌生人,才有收手的意思。
婦女嘆了一口氣,一時不知有多少凄傷,緩緩帶著小孩離開了這里,消失在深遠的小巷里。
秦魁看著告示牌,剛才那個小孩用手捶打的目標,正是秦魁的通緝令。
秦魁有些發(fā)神。
剛才的那對母子應該是那些護城衛(wèi)之一的家屬吧。
呵呵呵,自己還真是罪不可赦的人啊。
隨后秦魁悄悄地跟在了那對母子的身后。
轉(zhuǎn)過了幾次拐角之處,那位婦女終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
身后一直有一名男子跟蹤自己,要知道她現(xiàn)在只是個單親母親,沒有任何靠山,而在深夜被一名不陌生的男子跟蹤,更是讓他心頭一緊。
她較快了腳步,可是她無論如何加速都無法甩開身后的男子。她抱緊了懷中的男孩。
她非常明白若是自己身后的男子打著什么壞主意,她們根本跑不掉。
“寶貝,媽媽遇到了一個同事,你能自己回家嗎?”
小男孩疑惑看著自己母親,讓后點了點頭。
“那媽媽你要快點回來哦?!?p> 那婦女點了點頭,隨即便讓小男孩獨自回家了。
那婦女看著小男孩走遠了之后,才看向身后陌生的男子。
而來者正是秦魁。
婦女手有些顫抖地打開隨身攜帶錢包。顫抖著遞給秦魁一摞錢。
“我只有這么多了,你…你嫌少的話,給我?guī)滋鞎r間,我去湊湊?!?p> “你放心,我是不會報警的?!?p> 秦魁一愣,原來自己是被當做搶劫犯了啊。
見秦魁半天不說話,那婦女心也是一緊,她最害怕的是可能就要發(fā)生了。這個陌生男子可能不只要劫財。
婦女身體有些顫抖,手已將衣裙握出了褶皺。
“你…你只要不傷害我和我的孩子,什么都好說…”她帶著顫音說道。
秦魁聽此也是一笑,說道。
“女士,你誤會了,我是瀾城警務部的人,我們很遺憾你丈夫的犧牲,這是一點補償,希望您能收下?!?p> 那婦女正才大喘一口氣。
“補償金已經(jīng)給過了。”
秦魁說道。
“不不不,這是我們同事之間湊出來的?!?p> “這…”婦女有些為難,她不希望接受他人的錢財,但現(xiàn)在的確是十分缺錢。
秦魁把從白痕那里搜刮出來的銀行卡遞給了婦女。
婦女的手明顯有些顫抖,眼中滿是淚光。
“謝謝你們,真是太謝謝了,你真是個好人。”
秦魁走遠后,口中才吶吶道。
“好人嗎?…我不配。”

一刀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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