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后,何新柔這感渾身脫力,她悄悄瞥了一眼秦魁,又迅速轉(zhuǎn)了回來。
雙手不住地有些顫抖,眼神有些躲閃。
何婉珺見狀也開口道。
“秦魁,我們又見面了?!?p> 秦魁抬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再次埋頭吃飯。
二女對(duì)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緊張。
“那…那個(gè),秦先生…你一旁的座位有人嗎?”何新柔問道。
秦魁頭也沒抬,語氣平淡。
“坐吧。”
何新柔悄悄松了一口氣,小步坐在了秦魁一旁的座椅上。
而何婉珺并沒有與何新柔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秦魁的另一旁,二女硬生生地將秦魁夾在了中間。
何新柔一臉疑惑地看向姐姐,仿佛再說“不是說好了是來陪我嗎?”
何婉珺假裝沒有看見何新柔,反而轉(zhuǎn)頭一臉溫柔地看向秦魁。
秦魁沒有說話,手上的動(dòng)作沒有絲毫地停留。
何新柔打斷了空氣中的沉寂。
“秦先生…你這幾天是要和我住在一起嗎?……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最近會(huì)住在我們家嗎?”
何新柔因一時(shí)的口誤,頓時(shí)漲紅了臉。
“嗯?!鼻乜p嗯一聲。
何新柔突然感到難言的喜悅在心中盤旋,而她沒有注意的是,一旁的姐姐也勾起了一抹微笑。
“秦先生,你要在這里待多久?”
“秦先生,我父親和都你交談了些什么?”
“秦先生……”
何新柔可能太緊張,竟將問題一下子全拋了出來。
“我在說些什么!”
何新柔也不知為何,在家里準(zhǔn)備地言語,到現(xiàn)在卻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我……”何新柔有些不知所措。
秦魁緩緩起身。
“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秦魁端著餐盤離開了座位。
何新柔和何婉珺愣在原地,秦魁的突然離開,讓她們多少有些不可接受。
“秦魁……”
何婉珺起身,想出眼挽留,卻不知應(yīng)以什么理由。
何新柔呆座在座椅上,準(zhǔn)備了大半天了,卻等到的是一場(chǎng)似重逢又不像重逢的結(jié)局……
……
秦魁回到何云照安排給他的房間,緩步坐在床邊。
秦魁深呼吸了幾次,平復(fù)一下自己心中略有起伏的情緒。
在一片平靜的水面擊起一片水花何等容易,但要重新讓水面回歸平靜談何容易……
秦魁此刻最不希望的就是這些世俗的情緒再來糾纏自己。
此刻秦魁腦海中傳來龐朔的聲音。
“你的心有些亂了……”
“我沒有?!鼻乜貞?yīng)道。
“沒有便好……”
“之前白承鋒的話基本說對(duì)了,我們必須全力去阻止天帝降臨?!饼嬎氛f道。
“但他有一點(diǎn)說錯(cuò)了。”
“若天帝降臨至地球,人類可不是又沒有神算那么簡單……”
“等待人類只有滅亡?!?p> “你對(duì)天帝了解多少?”秦魁問道
可回應(yīng)秦魁的卻是一段沉默。
“天帝……”
“祂是我一輩子的敵人……”
“祂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無所得知,但可以肯定一點(diǎn)?!?p> “祂已經(jīng)無限接近成神了…”
……
“神?”秦魁有些疑惑,在秦魁的意識(shí)中天尊便是人類武道的極限。
“漫長的武道中,無論是啟靈境還是天尊境不過是對(duì)實(shí)力的劃分罷了……都存在于天地中,遵守著這世間的法則……”
“而神,便是超脫天地法則的存在,一但成為了神,你就將在這世間中消散了,而你也將成為新的世界?!?p> 秦魁無言,盡力去接受龐朔的話語。
“當(dāng)年,我與他都在不斷爭(zhēng)奪成神的契機(jī),只要成為了神,便可改寫整個(gè)戰(zhàn)爭(zhēng)……”
“而這五百年來,我已不如當(dāng)年的我,但天帝卻在不斷追尋成為神的契機(jī)?!?p> “我們靈魂還有20%沒有融合,現(xiàn)在你的水平遠(yuǎn)不及我的巔峰時(shí)刻。”
秦魁面色多了一份凝重。
“有什么捷徑可以加速我們的靈魂融合嗎?”
“不知道,我對(duì)此也不清楚……”龐朔的回答有些飄忽不定。
“算了,慢慢來吧……”
秦魁有些疲倦地閉上了雙眼。
……
次日,夜晚。
何婉珺與何新柔再次盛裝早在秦魁之間到達(dá)餐廳。
何新柔有些微紅,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姐姐,我們?cè)倥啪氁槐?。?p> 何婉珺也是一臉疲倦。
“行了,行了,你這都多少遍了?!?p> “我這不是怕……”
何新柔話還沒說完,就被何婉珺撞了下大腿。
何新柔向門口望去,只見秦魁緩步而來。
秦魁入門后,眉頭有些微皺。
何新柔見狀和姐姐何婉珺,便向秦魁招了招手道。
“秦先生,這里。”
有了昨晚的鋪墊,何新柔已經(jīng)沒有他日的手足無措了。
秦魁瞥了一眼二女,身體有些遲疑。
“不用了?!?p> 面對(duì)秦魁的拒絕,二女并不意外,可她們?nèi)藳]有放棄,反而厚著臉皮再次坐到秦魁一旁。
“秦先生,昨天休息怎么樣?”何新柔側(cè)著頭詢問道。
“嗯,不錯(cuò)?!鼻乜幕卮鸷芎唵巍?p> “那個(gè)秦先生,瀾城的事,你……”
何新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魁打斷。
“我活下來了……”
何新柔微愣了一下,總覺得秦魁有些答非所問。
總之,不管何新柔在不斷的尋找話題,但總是被秦魁的幾個(gè)字便搪塞過去。
“秦先生,你近來有空嗎?我…我聽說旭河公園的花開了,想邀請(qǐng)你去……”
“不了,重任在身。”
何新柔又準(zhǔn)備繼續(xù)發(fā)問。
“何小姐,你話太多了。”秦魁的語氣有些冰冷。
何新柔突然感到手腳一陣冰涼。
“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二位了?!?p> 如同昨晚一般秦魁起身離開。
何新柔望著秦魁的背影,突然感覺這道身影是如此的陌生。
只見的那道孤獨(dú)的身影逐漸遠(yuǎn)去,就如黑暗中最孤獨(dú)的煙火一般……
何新柔雙手握得很緊,微底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何婉珺有些心疼地看著妹妹。
“你還好嗎……”這是一句有些無力的問候。
何新柔不說話,只是緩緩起身,向秦魁的背影追尋而去。
何婉珺連忙問道。
“你去哪!”
“我…我要去救秦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