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聽許妍這說法,她還是師尊的救命恩人,然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采仙果充饑,采靈藥也是因?yàn)閹熥鸩缓竦?,不知感恩還罵她滾,她一氣之下采花出氣的,無意之舉。
師尊臉色漸漸陰沉,聽這說法,他還是一個忘恩負(fù)義之人,可是……他之所以讓她滾,就是因?yàn)樗垂饬怂纳碜?,這話他也不能往外說!真是打掉牙齒和血吞,有苦難言。
“你誤闖禁地該當(dāng)何罪?”
許妍本來就覺得自己當(dāng)時也算盡力照顧他了,看眾人也是偏向她這邊,應(yīng)該也可以混過去,誰知一個“闖禁地”就把她一巴掌拍死了,連掙扎的理由都沒有。
“知罪,任憑處置?!痹S妍只能有氣無力地認(rèn)栽道。
“逐出師門!”
許妍早有心里準(zhǔn)備,忽聽到“逐出師門”這四個字,心還是禁不住慌了神,心灰意冷地跪在地上,如同奄奄一息的死人,讓她想到的不是沒了前程而是沒有朝朝暮暮的愛情。
“上仙大人,雖然許妍誤闖禁地,但是她還救了您,你還是從輕發(fā)落,給她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此弟子劍法造詣極高,也是勤奮好學(xué)之人?!泵戦L老起身為許妍說情,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語氣有些滄桑溫婉。
正風(fēng)長老卻不以為然,起身道。
“此弟子雖劍法造詣高,可卻是個不尊師德,傷風(fēng)敗俗之人?!?p> “你說的傷風(fēng)敗俗是指她追求子敬的事吧,敢愛敢恨沒有錯。只要不影響修煉就行,世上千千萬萬的恩愛夫妻,幸福家庭,那都是自己追來的,人生不止只有修煉一事………”
怪不得脩長老從來不像別人一樣看不起她,背地里議論她倒貼男人,原來脩長老是個大義之人,為人秉正公道。
“靈山乃是修煉之地,又不是談情說愛之所,怎能如此放肆,若是來靈山就是找相公,大可成家后再來這里拜師學(xué)藝,不然搞得這里烏煙瘴氣的,帶壞其余弟子……哼…”正風(fēng)長老打斷他的話爭道。
師尊坐回原來的正位,不知何時正雅出去過,現(xiàn)在又回來偷偷在師尊耳旁嘀咕著什么,手里還拿著干枯的花枝。
子敬一見心中大亂,這花來他集合的時候,沒有想過處理,竟被正雅大師姐給搜出來了。
“這枯枝爛葉乃是我的靈藥,既是許妍一人所為,怎么會在子敬房間插著?!?p> 師尊起身提高一個聲調(diào)打斷兩個正在爭得面紅耳赤的長老,其余二位長老只顧看熱鬧,對此事一句不發(fā)。
正風(fēng)長老聽到這事還和子敬扯上關(guān)系,輕哼一聲,真是恨鐵不成鋼。
“師尊,請您明查,這事只有我一人所為,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花是我送給大師兄的,與他無關(guān)。”
頹廢的許妍一愣,立馬僵直身體,認(rèn)罪道。
子敬提步就要認(rèn)罪,劉錦州一把拉住他上前跪道。
“此事我可以證明,那日我親自看到許姑娘把花送給大師兄的,大師兄并不知情?!?p> 許妍心中一寒,子敬沒有站出來為她說情,劉錦州還出來幫子敬撇清關(guān)系,轉(zhuǎn)念又想,之前說好的,她一人承擔(dān),子敬是貴族大派的公子哥,惹怒師尊被逐出師門的話,怕是要被整個家族都要跟著丟臉,想著心里也好受了,反正事實(shí)也是她一個人犯的錯,自己確實(shí)不能怪別人。
子敬隱忍著,看著劉錦州如此為他著想,又看著許妍力爭一人擔(dān)下罪名,面對眾人投過來怪異的眼光,他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嵌入肉里,站直身體一動不動。
師尊抬眸冷笑,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子敬,意味深長,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被女子護(hù)在身后,不敢站出來道清事實(shí),
“不知情?不知情就無過錯?”
“上仙大人,子敬也是無心之過,損失已經(jīng)無力挽回,你就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jī)會。最近魔族猖獗,各門和派的修士頻頻失蹤派下山的弟子,也沒有什么收獲,不如就讓他們帶些人去調(diào)查此事?!?p> 正風(fēng)長老恨鐵不成鋼,又不得不替他這位得意弟子說好話開脫求輕罰,真是啪啪打臉,連眾人都替他臉紅。
“上仙大人,正風(fēng)長老說的是,修士失蹤一事再不解決,怕只會越來越多的修士慘遭毒害,如今魔族做祟,人心惶恐,清風(fēng)郡宏氏又不斷在吞并小門小派,人心不定,恐天下大亂?!?p> 剛才正風(fēng)長老還句句不是,跟他爭的臉紅脖子粗的,現(xiàn)在一聽他心愛的弟子也牽扯其中又換個嘴臉,真是護(hù)犢子,連臉面都不要了。
許妍也感受到來自正風(fēng)長老的惡意,是她就往死里整,是子敬就將功贖罪,真夠雙標(biāo)的,莫不是她拱到他的白菜讓他給恨上了,還真是恨上她了。
師尊,扶額沉思,的確靈藥仙果已經(jīng)不能再回來了,再罰也無用,正好最近他也在為修士失蹤而苦惱,他的得力助手八卦閣閣主白劍杰,自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消息靈通得連歐陽家主一天拉幾次屎都知道,卻拿連這件事情一點(diǎn)也沒辦法,多個人多條線索,也不錯
想通了,師尊便無奈允許道。
“此事我知,既然如此那許妍,子敬,以及跪在地上的弟子帶些弟子下山查案,就當(dāng)是懲罰和歷練。”
子敬前面躬身行禮,聽候發(fā)落。
“多想師尊!”許妍和劉錦州異,子敬三人口同聲道。
許妍別提內(nèi)心有多歡喜,以為從此要與心愛之人,各在天涯,承受相思之苦。自己被逐出師門過上以前刀口舔血的苦日子,沒有想到,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師尊腳下的野雞,不對,是神獸坐騎,一聽這事就這么雷聲大雨點(diǎn)小的完了,不由得恨恨地瞪著許妍,很是不甘心,無奈又不敢造次,許妍裝作看不見的樣子,滿不在乎。
“此事到此結(jié)束,大家散了?!标嚪ǖ钐K長老,看到也沒熱鬧看了,起身上前做個結(jié)束語。
師尊和坐騎以及正雅大師姐瞬間化成三道光柱一沖云霄消失不見,四位長老站在原地同上仙大人拜別。
大家如蒼蠅一般嘀嘀咕咕議論什么,也紛紛散去。
子敬上前抄起許妍腰枝將她扶起,許妍腳已經(jīng)跪麻東倒西歪的靠在子敬肩頭,跪在一旁的劉錦州也踉踉蹌蹌的起身。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嘻嘻?!痹S妍樂以劫后重生地道。
“是福是禍還不一定,魔族可不是好對付的?!眲㈠\州打擊道。
“總比被趕出師門好,已經(jīng)很好了,我送許妍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弊泳捶鲋S妍要往女寢所走去。
“見色忘友!哼!”這么常時間許妍早就緩過來了,哪里需要他扶回去,劉錦州無奈哼道。
走了一段路,路過的人都紛紛側(cè)目,看著三人跟看公園里的猴子一樣,邊看邊議論。
“師尊,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看,大師兄果然和許妍在一起了?!?p> “兩男一女,許妍可真有本事?!?p> “等他們下山,可千萬別點(diǎn)到我,我可不想和許妍混一塊去,到時候正風(fēng)長老恐怕也要連我一起討厭了?!?p> “一個女子還送男子花,真是倒貼,可惜大師兄這等一表人才,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人中之龍了,就這樣被禍害了,可惜……可惜……”
………諸如此類,不堪入耳之話,比比皆是,大家也是閑得慌,無聊愛八卦。許妍內(nèi)心也是足夠強(qiáng)大的,這些人孜孜不倦對她評頭論足,她早就習(xí)慣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