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州揮舞著手中的折扇,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針,飛從扇中飛射出來,針針中敵,直擊穴位,四個剝皮怪瞬間僵直在原地不能動了,早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許妍,斬殺攻過來的剝皮怪,回頭看見原本被劉錦州飛針點穴的剝皮怪,又開始動了,吊珠血眼骨碌碌地轉(zhuǎn),牙齒咔嚓咔嚓的響著,手掌攥緊成拳,血肉模糊的之下的脈搏爆起。
“小心!飛針對他們沒用!”許妍話剛落音,果然那四個剝皮怪驟然間血殺氣騰騰,向劉錦州撲去,劉錦州閃身不及被其中一個剝皮怪直接踢飛狠狠砸在土墻上,墻上霎時出現(xiàn)一道幾厘米深的人形坑,劉錦州又扎扎實實的摔到地上,頓時五臟六腑痛疼欲裂一口鮮血直噴在地四濺,眼前瞬間模糊再也看不見,渾身虛弱無力,直接昏倒過去。
此時子敬已經(jīng)殺紅了眼,眸子里全是冷冽的嗜殺戾氣,一身白衣渾身血跡,深淺不一,竟不知那處是他自己的傷,那一處是剝皮怪的血,手中的劍刃已染成嫣紅色,他沖在劉錦州跟前,一副人擋殺人,鬼擋殺鬼,神擋滅神的氣勢。
三只剝皮怪,看到子敬油然而生感到害怕,不由得后退幾步,許妍殺光圍殺自己的怪物,有些虛脫,看見對面一身殺氣凌然的子敬,發(fā)冠也掉了,一頭烏黑溫潤的發(fā)絲披在肩頭散亂著,像著魔了一樣,眸低也是一怔,平時謙謙君子風,殺起怪來如此瘋狂。
“來啊!來?。硪粋€!我就殺一個!”子敬不知何時鬼煞已經(jīng)走了,留下一個少年,心中殺得爽了,便不覺得少年是個可以打得過他的人。
“好啊,我看你倒是有幾分有趣,只不過你肯定打不過我,但愿你不要死得太慘!”
寒山起身揉揉已經(jīng)快麻掉的小腿肚,又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一雙冷眸深邃得如同古井一般,藏匿著一股濃烈地狠毒,若有似無語氣道。
子敬冷笑,一道霸道的劍光,劃破虛空,面前三只剝皮怪的其中一只腹部被破了一個窟窿直接倒地死去,其他兩只見同伴死去,不再慫,張牙舞爪得就要撲向子敬,一道紫色劍光,凜冽殺來,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子敬一把抓住沖過來的剝皮怪,舉過頭頂向劍光飛甩出去,剝皮怪被寒山的劍光劈死。
許妍提起劍柄,閃身攔在寒山面前,劍尖插在地上,血液順著劍身一直流到地上,血液浸入黃色的土里鮮紅一片,地上全是剝皮怪的尸體,濃郁的血腥味摻雜著一股爛肉腐臭味,昏黃的長明燈若明所滅,使得整個洞室顯得格外的詭異,恐怖。
“我對付他,你趕緊殺了最后一只剝皮怪!”
“我不殺你,你走吧?!?p> 寒山從懷里掏出一黑色繡金邊祥云的手帕,擦著自己的劍,劍身如冰透著寒氣,冷如冰霜,一副完全不當回事的態(tài)度。
“廢話!拿命來!早知道你會入魔道,我當初就該一劍結(jié)果了你!”
許妍眉頭一皺,閃身到寒山面前,手腕翻飛,劍挑,刺,劈…幾招下來頻頻被寒山擋著,寒山還沒有出招,,許妍第一次覺得自己劍術(shù)造詣很糟糕,完成任務回靈山一定要好好練劍。
“沒有想到,你現(xiàn)在變得這樣厲害了!但不必一直讓著我,”許妍虛脫地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
寒山卻不再搭理他,他看見子敬已經(jīng)拔刀向他刺過來,劍身一橫擋著子敬的劍,子敬抽出左手一掌重重打在寒山心口,寒山一口氣上不來,連連后退幾步。
“囂張!這群似人非人的怪物全死了,看誰幫得了你,還妄想我成為你的刀下鬼,鬼煞都跑路不見了!我倒要看看你這是人,如何死在我的刀下的!”
話剛落音,子敬乘勝追擊,一個高抬腿掃過去寒山重重跌倒在地,劍撐在地很勉強的站起來,噴了一口鮮血,表情有些扭曲,卻又是一副死倔強的眸子,轉(zhuǎn)身看到出去的洞口,詭異一笑,頓了頓腳步溜入其中一個洞口,子敬一看就要追過去。
“別追過去!”許妍朝著子敬的背影急厲喝道,語氣急躁而憤怒,卻又無奈,因為她也虛脫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染紅了,殺得手臂都酸麻酸麻的,加上身上也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已經(jīng)沒有力氣追上去了。在靈山不從覺子敬是個魯莽之人,出了山才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一個既魯莽,殺起怪物來,容易殺紅眼的人。
休息了一炷香的時辰,許妍才漸漸緩過來,而子敬至今也沒有回來,躺在地上的劉錦州也沒有醒來,許妍尋思著將他背出去再看。
劉錦州雖然纖瘦可也頂不過他一米八的個子,許妍又背又拖,將他的外衣前后都拖破了,一個個大小破洞,都拉絲了。
天色已經(jīng)黑了,許妍終于將劉錦州拖出來了,劉錦州渾身黃土色,如同在黃泥巴里滾過一樣,衣服又破又臟比乞丐都要落魄。許妍也不想將他放在滿是剝皮怪尸體的荒冢,喘了口氣后又費力氣才將他拖出亂葬崗。
劉錦州躺在一顆樹下,許妍圍在火隊旁烤著幾條大魚,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洗干凈烘干了,子敬依舊沒有回來。
許妍想去找,又不知道該怎么找,加上一個昏迷不醒的劉錦州,也不能放任不管。
劉錦州的眉毛顫了顫,干干的嘴唇泛著蒼白,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模模糊糊,身上黏黏的,濕濕的,還有些絲絲寒涼,胸口出隱隱作痛,脖頸出好像被誰勒過一樣,一摸還有些微微腫起來的感覺,渾身酸痛又無力,感覺周身被誰給反復捏扁搓圓一樣。
子敬眨了眨眼睛,眼前這才一片清明,眼前是一片小樹林空地,許妍在火堆旁烤魚,卻沒有注意到子敬不在的事。
他搖了搖頭想使得自己更加清新,再抬頭眺望不遠處就著隱隱月光,可以看到是一條河,泛著月光,水光粼粼。他本應該是在亂葬崗洞穴里,如今醒來卻是在這里,說明自己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
子敬看完周圍環(huán)境低頭看自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揉了揉眼睛,再看!眼睛睜得溜圓,不可置信的表情,怔住了!本來一件白色衣服,儒雅般的公子哥,如今一身破衣爛衫,大洞小洞個不一,胸前還算干凈能看出是什么顏色,胸以下黃泥混著血跡,如同掉去泥沼剛爬上來不久的人一樣狼狽不堪,乞丐見了都得自愧不如,路人見了都得撒腿就跑。
“我這是掉去泥坑了?”子敬詫異看著旁邊的許妍,用著沙啞的聲音問道。
“哦,沒辦法,你人高馬大的,我一個女子能把你從尸堆了拖出來已經(jīng)不錯了?!?p> 許妍也不看他,翻著架子上的魚,拿起一條剛烤好的魚,又拿起水壺遞給他,又緩緩道,眼底里卻是迫不急切,煩躁不安,卻又無可奈何。
“你先喝點水,吃點東西,我們殺光剝皮怪后,又和寒山,我負傷打不過,后來子敬和他打,子敬一直占優(yōu)勢,后來寒山打不過子敬就逃,子敬就去追寒山了,我沒有攔住他,我當時力竭,爬都爬不起來,哎……他太沖動了,至今沒有回來,生死未仆。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好起找他。”
“鬼煞吶?”劉錦州突然想起,不止有寒山,關(guān)鍵有鬼煞。
“我們光顧著殺剝皮怪了,沒注意到他,等我們注意到他時,他已經(jīng)沒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