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出去不打擾你收拾東西了?!绷爻可舷珊茏R相的離開了。
許妍這才開始換回靈山弟子的衣服,這衣服讓原本干凈利落,風(fēng)流倜儻的她一下子變成窈窕淑女,明眸皓齒,清麗絕佳。
許妍穿著打扮好提腳往門外走,走到院子碰到赤天霸吭哧吭哧地向她走過來。許妍伸出一條腿擋住它去路。赤天霸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穩(wěn)住身體抬起雞頭憤憤不平剛要開口罵,看清楚許妍大包小包的拿一副要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樣,難看的雞連臉變的正常不禁問道,
“你這是要遠(yuǎn)走他鄉(xiāng)?”
“我回前山修煉去,一大早地你去哪里了?”許妍一甩包裹到肩頭,一大早就出門不像是這只雞的作為,平常的話,它可是不睡到日上三竿才才起來的,難得一次能起個早同她去練劍的。
“昨天刨土抓蟲的時候,我不是看到一只長得還不錯橘黃色毛野雞跟她約好一起去抓蟲?!?p> 赤天霸有些不好意思仿佛線像春心初動的姑娘不小心被人戳破了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春心蕩漾了?”許妍打趣道。
“呃……我怎么會看上一只雞,我可是神獸,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你走了,沒人給我收拾排泄物了,那師尊又容得了我整日混吃等死,還不把我關(guān)起來當(dāng)畜生養(yǎng),我也和你一起走?!?p> “師尊會責(zé)怪我,我才不要你,我走了有空來看你。”許妍提腳朝門外方向走去,赤天霸趕急提爪跟上,邊跟邊道,
“是我自己要跟你的,師尊不會責(zé)怪你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擔(dān)當(dāng)?!背嗵彀云嵠嵏希刹幌肓粼谶@里,師尊根木頭人一樣很無趣,不如跟著許妍還能繼續(xù)混日子,別提有多自由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你跟著吧,師尊找上門你可別說是我拐走了你?!痹S妍走出院子在門外停下低頭跟赤天霸道。
站在院子里一角的霖晨上仙看著眼前的一幕,許妍走得很干脆沒有一點留戀這里的意思,自己的神獸也離開自己,可見他這個師尊當(dāng)?shù)萌绾尾豢?,可是轉(zhuǎn)念又想,這樣也挺好有赤天霸跟著許妍真有什么事,他也會知道的。
赤天霸聽到許妍同意,屁顛屁顛地笑了,這樣它又可以繼續(xù)幽會那只美麗的野雞了。
一人一雞一前一后地走在陰陰森然的樹林小道上。下午的烈日火辣辣的照在山林中,地面上的陽光如同被篩子篩過一樣,斑駁陸離,樹林里夏蟲咿咿呀呀的叫著,有些聒噪,許妍他們走半天到了當(dāng)初與子敬幽會之地,如今在一次看到這一顆葉密如傘冠的榕樹,竟然覺得當(dāng)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如今再一次回來,也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想到曾經(jīng)的人,忽覺得好像自己沒有一個朋友。
許妍他們在榕樹下休息片刻已經(jīng)滿頭大汗,汗流浹背,如此炎熱的夏天,幸好是在林中走,不然今天肯定得被曬成人干。
“休息好了,我們走吧?!痹S妍提起地上的行李,還有幾步路就到師門了。
“嗯?!背嗵彀詮拈艠渖弦酪啦簧岬仫w下來,站在這高處的風(fēng)實在涼快。
兩人走進(jìn)師門,瞬間如同炸彈一般惹得各弟子議論紛紛,許妍同子敬的事,早已經(jīng)人盡皆知,當(dāng)人們都以為她落涯已經(jīng)摔得粉身碎骨,一命嗚呼了,各種猜測說她是因為受不了子敬甩了她才想不開,自尋短見的,也有人說是被清風(fēng)郡宏氏二少爺宏洋給殺死的,說是已經(jīng)給她下了聘禮人卻跑路,跑就跑了,還給他戴綠帽子,說子敬也是個受害者,許妍這人的名聲因為此事一塌糊涂,之前聽別人說許妍在師尊那里修煉,鬼都不信,如今師尊的赤天霸跟在她身后要多威風(fēng)就多威風(fēng),誰人還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她的不是,那豈不是得罪師尊嗎?
子敬,劉錦州和陳輝大表哥并肩而行看到小包大包從后山走過來的許妍也是被驚訝到了,想當(dāng)初他們在凌云山匆匆一別回靈山復(fù)命連個招呼都不打,去參加子敬大師兄的婚禮才知道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分道揚鑣,回到靈山又聽說許妍已經(jīng)落涯尸骨糜爛,再后來聽說正在靈山后山跟師尊修煉,真是世道輪回,變幻莫測啊。
“許師妹,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劉錦州三人立在許妍面前,許妍和子敬相對視彼此非常有默契的撇開對方的視線,許妍也非常意外,一回來就碰到老熟人著實尷尬。
“在師尊那里呆膩就想回來。”許妍淡淡解釋,許妍總不能說,師尊被人下藥非禮了我,我覺得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很是尷尬吧,也不能無憑無據(jù)說,你們的女神正雅師姐卑鄙無恥對我下春藥,意圖不軌。
“東西我們幫你拿吧?”劉錦州客氣道,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扇動著,他額頭的細(xì)汗直冒。
劉錦州表面上雖然不太想和許妍太交好怕引起什么誤會,心里上還是很佩服她的,只有他知道亂葬崗許妍也是拼死拼活為了大家的,還救了他,都說許妍輕浮,殘花敗柳,玩弄他人感情,宏洋如何他不了解,可是許妍對子敬可謂肝腦涂地,置之死地而后生,還魂草和還魂丹一字之差,世人只知道這是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卻不知還魂丹才有效果,那可是要掏摘還魂草者的半顆心的,事后他也是從古籍中看到的,他沒有告訴子敬,因為他問子敬可后悔拋棄許妍,子敬說,心無他念,想著子敬已經(jīng)成婚說了也只會影響他們夫妻間的感情,這對于他的前程來說也不好,他將來是想靠歐陽家的,不能同時得罪兩家人。
子敬再一次看到許妍,心中感慨萬千,曾經(jīng)的愛人,如今心里生不出愛,只有一點怨和丁點的不甘心,多的也不敢想,畢竟他已經(jīng)成婚了。
婚后的生活讓他覺得快要窒息了,南梔與他成婚后,完全變了一個人,平時無意間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她就要大吵大鬧,偶爾回去晚了,她恨不得子敬能把一天二十四小事做什么都寫成流水單給她看。
子敬覺得自己的婚姻就像一個囚籠而他只是一個囚徒,所有人都說南梔如此都是因為得不到他的關(guān)心,都是他的錯,他覺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身心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南梔的,他想就算如此也是自己自找的,自己委曲求全,什么都跟南梔報道,可是南梔依然跟他說,
“人可真奇怪,視若珍寶的愛人,都恨不得宣告天下,昭告世界,恨不得朝朝暮暮,柔情蜜意,分分鐘鐘都如膠似漆,若是異地有機會見面,迫不及待就想一秒到達(dá)現(xiàn)場,是否我太天真,這樣的幸福愛情,婚姻都與我無關(guān),而我亦不值得你的這般揉進(jìn)心里的愛。你常說,我多想,啰嗦,找你麻煩,這些年我不停不停地改變自己,說服自己,不要去羨慕別人,更不要懷抱希望,你也覺得我變了,變得讓你沒那么煩了,不怎么算賬,不怎么跟你吵。但是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你想讓我成為一個不計較你任何事,不找麻煩,不去索取你的關(guān)心和愛,做一個會持家木頭人。只有我做到這樣了,你才會覺得我合格了?,F(xiàn)在的我,何嘗不是一步一步按著你的這個標(biāo)準(zhǔn)走,只是這個過程漫長而煎熬,因為這個過程無非就是教我拋棄心中的愛情信念,教我認(rèn)命?!?p> 這樣的話活活把他打入無情無情,鐵石心腸的人,為此他的父母還讓他去祠堂罰跪了。可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得夠好,每日都把做過的事同南梔說,如此都不滿意,他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