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收拾好回寢所叫我一起吃飯,吃完飯我?guī)闳バ逕??!?p> 許妍話畢轉(zhuǎn)身回寢所了,水秀到食堂“苦齋”借到打掃工具就跟在赤天霸身份,它指哪里她就打掃哪里,看起來也沒拉這多少,就是這一點那一點的加起來還挺多。
沒過多久他們就收拾好了,赤天霸很不耐煩的做完許妍安排的事,水秀收拾完最后一坨屎時,赤天霸早就一溜煙回到后山找它的美雞繼續(xù)侃大山去了。
水秀放好打掃的工具,回到寢所輕輕推開門見到許妍盤坐在床上打坐一身白衣飄飄,并目養(yǎng)神一般,她的劍隨意放在桌子。
水秀敲了敲門框扯了扯嗓子,聲音溫柔清脆帶點混江湖習(xí)氣,
“老大,吃飯了。”
許妍緩緩睜開眼睛收起周身靈力從床上下來。
“走吧?!?p> 兩個并肩走到苦齋食堂,寬敞的食堂內(nèi)三五成桌,談笑風(fēng)生,眾人見到許妍和水秀一前一后的進來,都看看向二人,飯桌上的話題也換成今天早上她們兩人不尊重長老的八卦笑談。
“表姐,你看她們?!蹦蠗d手中的筷子指向許妍和水秀坐的方向。
子敬抬眸望去看見許妍和水秀一人只拿一碗粥,兩個人表情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一張臉垮著,喝粥如吃藥,忍不住嘴角露出笑,許妍還是沒變,每次來苦齋吃飯都是只喝粥,每次都跟喝了什么鶴頂紅一樣,一臉艱難地吞咽。
“你就那么放不下她,看到她,你很開心嗎?”
南梔看見許妍她們又扭頭看自己身邊的夫君,那種簡單的笑意被她在心里無比放大變成了一種春心蕩漾的笑,腦海里上演的是一副他們兩人舊情復(fù)燃相擁一起的花前月下,心中發(fā)狠,恨不得許妍就該像傳說一般去死。
她的眼神里充滿怨毒,原本一張矜持清美的大家閨秀臉,如今看起來像個十足十的怨婦,語言犀利刻薄,對自己的夫君從不信任,話里話外都是幽怨十足。
子敬原本帶著笑意的臉拉了下來,不屑解釋拿起手中的碗筷扒拉幾口輕聲在劉錦州耳邊道。
“劉師弟,昨日我們山下發(fā)生滅村慘案,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你可愿意同我一起下山查看情況?!?p> “這么大的事,怎么我就沒聽說,這消息被封得這樣密不通風(fēng)嗎?”
劉錦州正在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有些驚訝著轟炸氏的消息,一下子放大的聲音讓其余三人一愣。
“劉師兄,發(fā)生什么了?”
大表哥陳輝已經(jīng)吃了三大碗飯了,嘴角上幾粒米飯粘,手一扒拉掉在桌子上,起身躬身好奇的把頭湊近劉錦州傍邊。
劉錦州沒搭理他拿起手中的扇子將他輕輕推開,大表哥一臉不滿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事關(guān)靈山派和天都城的名聲,魔族如此囂張竟然敢跑到我們的地界來作惡,實在是可恨至極,不過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們此去調(diào)查是要看魔族為何殺人,又有何目的?”
子敬拉低了自己的聲音,低沉醇厚的嗓音低得只有劉錦州聽得見。
“我們有點事先走了?!?p> 子敬湊在劉錦州耳邊的頭扭回來,看到劉錦州最后一口飯扒拉完了就要起身走了。
“你們說什么是不是你要去找她?”
南梔一把將起身的子敬猛得拉回座位,子敬一股股坐在凳子上,深深的吸一口氣壓制著心中的怒意皺著眉頭,忍住心中的火氣,輕輕吐出一口氣,緩緩?fù)崎_南梔拉著他手腕的手,用著正常的語氣道,
“山下出了些事,我和劉錦州去調(diào)查。正風(fēng)長老說這事還不確定,讓我去看看情況?!?p> 南梔被推開的手握成拳攥緊指節(jié)發(fā)白,子敬從來都是無視自己的話,無視自己的感受,回避自己的問題,這樣冷冷態(tài)度讓她無數(shù)次墜入冰嚳,冷得她透徹心扉,兩個人的感情比陌生人都不如。
“為什么每次我跟你說話,你都要無視我?”
南梔不敢把話說得很大聲,因為在外人看來他們是恩愛夫妻,只有桌面上這幾個人知道,他們夫妻遠遠沒有別人嘴上的幸福美滿。
“你別鬧,我和她沒有可能,何況她現(xiàn)在也不一定看得上我,你要我解釋,我解釋多了,你說我是騙你,我不解釋你說我有異心,我只好做個啞巴。”
子敬也放低的聲音回道,從許妍回來從未看過他一眼,兩個人彼此像極陌生人,他無意間抬眸又看向許妍那邊去,看到許妍壓根都沒有抬頭看他們這邊一眼,可能都不知道他們也在這里吃飯。
“我……”
南梔坐會自己的位置低頭不語,子敬說得沒錯,我現(xiàn)在都變得不是自己了患得患失,疑神疑鬼,不信任自己的夫君,對自己的夫君只有剩下質(zhì)疑,他的一點一滴一舉一動仿佛都像是背叛的她的小動作,為什么她會成為這樣一個怨婦,想想不過是得不到夫君的疼愛,又想不斷索取他的關(guān)心,而他早已經(jīng)不耐煩,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像個地獄深淵讓人痛苦又無能為力。
“表姐,先吃飯吧。大師兄你們先走吧,這里交給我?!?p> 南雪從看到南梔表姐因為有個女弟子總是找子敬指導(dǎo),哥哥甜甜的叫著,時不時還在子敬面前裝柔弱被南梔知道后偷偷把人給做了制造意外掉崖的樣子,至今無人知真相,再也不敢一口一口的子敬哥哥地叫了。
“嗯,多謝。別多想,我同真沒什么?!?p> 子敬看到南梔低頭不語又補了一句,她又傷心了,只不過他不再像以前的那樣會哄她了,三天兩頭為著子虛烏有的傷心一回,哄不過來。不過今天人多,他還是不要她的樣子太難堪了。
“你走……”
南梔擦了眼淚冷冷道。
“我們走?!?p> 子敬帶著劉錦州走出苦齋,大表哥看到這個情況,也不知該說什,撓了撓腦袋安慰道。
“師姐,你就放心吧,許妍我都看不上,子敬大師兄又怎么會再看上她。你看她那吃飯的樣子,連吃個飯的苦,她都吃不下,修不口,又怎么能修心,不修心就她那點屁修為算什么,她哪點都不如你?!?p> 安慰一個人的方式千千萬萬,可是這種在傷心人的面前貶低那個她厭惡的人的方式,最有效果,果然南梔收住了淚水抬頭看向許妍笑得很甜,心里又不快了。
許妍此時已經(jīng)吃好飯,看著水秀吃飯的樣子實在是有趣,原來不止她一個受不了這里的飯菜,看水秀一副咬破魚苦膽還硬是艱難地忍著苦咽下的表情比吃屎更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