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見面上萬次。
人生不過三萬多天,除去沒來得及遇見你的那八千多天,剩下的兩萬多天,不出意外的話,但愿都能陪伴在她身邊。
“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但如果是去見你,我一定用跑的?!彼赖热说淖涛恫缓檬?,他等過,所以他盡量做到不會讓她多等。
于千萬人之中,萬幸得以相逢,能夠與你再次相逢,想必大概是花掉了我大部分的運氣吧,但我還是時時刻刻都想見你,不遠萬里。
清朗的嗓音從麥克風里傳出,蔓延在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卞芊呆愣愣地望著站在臺上的人,他就像是一顆特別耀眼的星星,散發(fā)著任誰也無法遮擋的光芒。
她記得,他似乎真的沒有讓她多等過,每次約會,幾乎都是他在等她,就連是等他下班來接她回家,他也從來沒讓她等超過半小時。
所以,就像他說的,每次去見她,都是用跑的嗎?
“啊啊啊啊——”
酒吧里尖叫聲此起彼伏,卞芊被吵得大腦無法思考,她只覺得耳朵要被震聾了,無奈到想笑。
“哇,好帥好帥。”
“但是人家都有女朋友啦,而且這首歌就是給他女朋友唱的,你就別多想了,收起你的少女心吧?!?p> “有女朋友又怎么樣?不妨礙我喜歡帥哥?!彼贸鍪謾C對著臺上的鄧朗??衽牧撕脦讖堈掌?,激動的要發(fā)朋友圈。
全場的燈光再次熄滅,女孩們的尖叫聲并未停止,情緒仍然很高漲,可見鄧朗希的這場秀,俘虜了很多少女的芳心。
可是,等到燈光亮起來,臺上的樂隊和駐唱歌手還在,那個唱情歌表白的男人卻不見了。
鄧朗希看著像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朝著卞芊走過去,但其實他尤其地不自在,他將拳頭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溫柔的問她:“好聽嗎?”
卞芊站起身迎接他:“好聽?!?p> “咳……喜歡嗎?是不是你今天晚上聽到最好聽的一首歌?”
卞芊笑了,這人要不要這么自大,不僅自大,還自戀。
可她還是不得不說,他唱歌真的不錯,名副其實是被牙科職業(yè)生涯耽誤的歌手。
“是的,這是我聽過最有意義也最好聽的一首歌,你不進娛樂圈都可惜了?!?p> “……”
鄧朗希用食指勾了下她的鼻翼:“我要是進娛樂圈你不吃醋?”
“我為什么吃醋?”
“天天被萬千少男少女喜歡,嘴里喊著‘我愛你’,你男朋友被這么多人喜歡,你不吃醋嗎?”
“……”
“算了,不逗你了?!编嚴氏@厝?。
在場鄧朗希的朋友見他從臺上下來了,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至少要調(diào)侃他幾句,畢竟鄧朗希這種出人意料的做法和表現(xiàn),不是經(jīng)常能看到的。
阿武看了看躲在他身后嬌羞的卞芊,眼神饒有意味地看向鄧朗希,小聲地偷偷講:“可以啊,把女朋友感動的都哭了?!?p> 哭了嗎?
怎么可能?
聽他這么一說,鄧朗希轉(zhuǎn)過身,果然,剛才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小女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眼睛突然就紅了,現(xiàn)在在他后面悄悄地抹眼睛。
鄧朗希眼里露出了欣喜,心里軟綿綿甜滋滋的,他忙的將卞芊拉起來,帶著她到卡座背后,那有一個大大的酒柜,能遮擋住不少其他人的視線。
卞芊怕人多,鄧朗希就將她往懷里抱,打開外套,把她包進懷里,輕輕地拍撫著她的后背,還體貼的用兩只手掌擋著她的臉,不讓別人看見。
雖然人人都熱衷于吃瓜,但是為了不讓人女孩子難堪,大家都很自覺地扭過頭,繼續(xù)起他們的搖骰子游戲,假裝沒有在關注兩個小情侶。
鄧朗希撫著她的后背:“別哭啊?!?p> 他越是這樣,卞芊就越想哭,反正她臉都被擋住了,別人也看不到她哭,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撒潑起來:“你……你壞蛋!”
她想了好幾個詞,但是都找不到最合適的詞來罵他,只能說一句他壞蛋。
有小部分人,是從鄧朗希從臺上下來的時候,視線就一直追隨著他。
在看到他在那安撫著自己的女朋友,是那樣的溫柔,細心,體貼,不少人捂著自己的心口,滿臉受傷的表情。
可兩個人都像是除了彼此外,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似的。
鄧朗希不動聲色地從旁邊吧臺上抽了張紙巾,偷偷地塞到懷里人的手中:“傻丫頭,哭什么?”
卞芊自己用著它印了印臉上的水。
“你這個大壞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p> 鄧朗希無奈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怎么突然就發(fā)他脾氣了?
而且,這似乎還是她第一次對他發(fā)脾氣,第一次用“壞蛋”這樣的詞罵他。
鄧朗??此е麑⒛樎裨谒麘牙?,一雙手將他的腰箍得緊緊的,但眼睛卻哭得通紅,他頓時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
鄧朗希手在她后腦勺輕撫,用氣音跟她說:“別哭了寶寶,給你唱首歌就流淚???淚點這么低,以后求婚怎么辦?以后還要結(jié)婚呢!”
“我都得按程序、按步驟一步步來,別人有的,我的芊芊都有,別人沒有的,我也盡量給你?!?p> 寶寶這兩個字讓卞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遲夏經(jīng)常寶貝寶貝地喊她,她也這么稱呼遲夏,但是“寶寶”這個詞從學長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這么怪呢?
還有,她淚點低,跟她以后被求婚和結(jié)婚有什么關系?
卞芊不動聲色地打了個冷顫。
鄧朗希以為她冷,將她抱的更緊。
卞芊整個人被他包裹在懷里,手圈著他的腰,因為有外套遮擋,再加上酒吧暗暗的燈光,她做什么別人也看不清楚。
卞芊吸了吸鼻子,周身都像是被他的氣息所包圍,淡淡的酒味,并不難聞,混合著青檸的氣味,像個成熟的大男孩,莫名地給了她安全感。
也許是對他突然讓她成為了整個酒吧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她有些惱怒,心下一狠,手上微微用力,暗戳戳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