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資懷玉彎下腰,撿起那只U盤,端詳了一下。
這是一只很普通的閃迪金屬雙接口U盤,上面寫著“32G”,市場價應該是50塊錢吧。
他不太確定,這是不是系統(tǒng)在將抽獎的獎品發(fā)放給他。
他抬頭看了看。
這里已經(jīng)是攝影棚的停車場附近,說不定就是今天來拍攝的人丟的。
不過來的人那么多,也不僅僅是利拓地產(chǎn)的人在這里拍攝,還有別的團隊。
所以,想找到失主,是很困難的。
只是有點困難,并非找不到。
但資懷玉不想去找。
“這是系統(tǒng)給我的獎品,花掉了我100積分呢?!彼碇睔鈮训貙盤塞進口袋,繼續(xù)向攝影棚走去。
沒走幾步,一個身材勁爆、戴著碩大墨鏡遮住大半嬌小臉蛋的女人匆匆走來。
資懷玉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2.4秒,感覺有些眼熟。
在哪看到過呢?
他還沒得老年癡呆癥,很快就想起,今天上午還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
應該就是楊欣語提到的那個明星,“蘭思瑜”吧。
當資懷玉注意到她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大約是10米。
資懷玉的行走速度是每秒1.8米;這個女人的步子小一點,但步頻更快,幾乎是奔跑了,行進速度是每秒2.5米。
所以在2.4秒之后,兩人的直線距離幾乎為0。
資懷玉就不能盯著人家看了,還盯著看就得很夸張地扭頭。
于是他收回目光。
擦肩而過,不起波瀾。
這香水味不錯嘛~
這是資懷玉當時唯一生出的念頭。
到了攝影棚,現(xiàn)場管理各種器材、人員調(diào)度的一個女人笑著對資懷玉說,“你錯過大明星了,蘭思瑜后腳剛走?!?p> 資懷玉義正辭嚴地說:“王姐你說笑了,我對大明星沒興趣?!?p> “她這個明星和別人不一樣的……哦,導演叫你了,你先去拍吧?!蓖踅闩牧伺馁Y懷玉的腰。
瑪?shù)逻@是XSR了吧?資懷玉差點炸毛。
或許是因為比較欣賞資懷玉的微笑,上午總導演和攝影師溝通后,一致同意多給他拍幾組寫真,在拍攝短片的時候也可以讓他多拍了些鏡頭。
所以就導致上午拍攝時,資懷玉的任務是最重的,也是最累的。
“會給你加錢的,你放心。”王姐悄悄對資懷玉說。
資懷玉當時哭笑不得。
我在乎你加的這點錢嗎?
但還沒處說理去。
其實除了王姐外,還有幾個女人總是找各種借口來和他說話。
其中就包括了楊欣語重點介紹過的,有一定背景的女人。
資懷玉當然不怕得罪人。
但也沒必要去得罪是不是。
他又不是神經(jīng)病。
所以應付起來很累。
……
下午的拍攝還算順利。
累是累點,但也有很多有趣的地方。
中途程瀟打電話過來,語氣不悅地說,她那邊已經(jīng)完成立案的程序了,正準備去做司法鑒定。
她口氣很沖地說:“討厭死了!難得的休息RB來想玩一天游戲,結果在這里浪費時間。”
資懷玉沒有馬上追問,她究竟是因為有什么難言之隱,而之前一直不想報案,任由寧卓成欺負。
他只是哄著她說:“晚上我請你吃飯。”
“不想吃!”
“雞公煲!”
“……不夠!”
“那,晚上我陪你玩游戲?!?p> “這……”
“我和你聯(lián)機玩任天堂明星大亂斗。”
程瀟來勁了,“真的,你不怕被虐?我是高手哦!”
資懷玉大笑:“哈哈哈哈,我可是化龍鎮(zhèn)游戲界的知名高手,號稱格斗游戲小王子。想虐我?你再修煉八百年吧?!?p> “那行,”程瀟的語氣輕快起來,“晚上我們趕緊吃完雞公煲趕緊聯(lián)機。對了,我有四個手柄,你要負責把李玖也叫來,我要打兩個!”
資懷玉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昂?!”
四點不到,拍攝就全部結束了。
雖然總導演客氣地說,晚上請大家一起吃飯。
但資懷玉累了一天,才不想去應酬。
拍攝就已經(jīng)夠累的了。
應付那些女人,比拍攝還累。
聽到他不去,包括王姐在內(nèi)的那幾個女人都顯得很遺憾的樣子。
但資懷玉很機靈,一溜煙就跑到停車場那邊,開著他的蘭博基尼一眨眼就跑沒影了,都不給她們勸說挽留的機會。
在路上,資懷玉找個地方停,打電話給程瀟。
響了兩聲,程瀟按掉了。
資懷玉又打,又被按掉。
怎么了這是?
他正納悶著,李玖的電話打了進來。
“怎么了?”
李玖那出谷黃鶯般的聲音透著在敵后打游擊的緊張感,“他們在吵架!還好你今天勸瀟瀟去報案了,寧卓成被警察教育了一頓,現(xiàn)在不敢動手了。不然他又得打瀟瀟了。”
資懷玉問:“怎么吵起來了?”
“就是瀟瀟立案了嘛,所以寧卓成被警察叫去問訊,然后回來就找著瀟瀟吵。”
“他們在吵什么?”
“他們關在門里吵,我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摔了不少東西,恩,有摔東西,不過寧卓成肯定是沒敢動手打人,我確定?!?p> “你看著點,如果寧卓成還敢胡鬧就再報警。我馬上趕回來!”
“你開車小心點,別太趕了,安全第一。這里有我盯著,沒事的。”李玖叮囑道。
真是個善良溫柔的姑娘?!昂玫模 ?p> 資懷玉上樓的時候,就看到李玖偷偷發(fā)給他的信息:“寧卓成走了,瀟瀟對他吼,說我受不了你了,分手吧!”
等他進門,看到程瀟和李玖在客廳里說話,神情沮喪,但是還好,比資懷玉想象中要好。
他仔細檢查了程瀟的臉。
又抓住她的小手,不由分說地拉起衣袖——“你干嘛啊!討厭!他真的沒有打我了!”
女孩子說一個男人“討厭”的時候,往往根據(jù)情境不同,會有兩種意思。
一種當然就是真的討厭。
另一種呢,和討厭應該是相反的,但是也還不一定是“喜歡”,似乎沒有合適的詞來表達。
資懷玉覺得,現(xiàn)在應該是第二種吧?
應該是吧。
仔細看過后,資懷玉確定了,確實沒有增加新的傷痕。
這才放下程瀟的手,問她:“你現(xiàn)在總可以說了吧,為什么那么傻,之前一直被寧卓成欺負,也不出聲,不讓我們這些做朋友的幫忙?”
程瀟拉下臉,“我不想說這個?!?p> 過了會,又揚起音調(diào),“雞公煲!我要吃雞公煲!”
李玖在旁邊嘆道:“唯有美食與愛不可辜負。”
程瀟和資懷玉都迅速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