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魏秋月質(zhì)問
第一抬是黃金千兩,紅色的布遮蓋的是金光閃閃的黃金。第二抬是白銀千兩,一排排整齊的放著。第三、四抬是字畫和古董,全是珍品。第五抬是布匹,羅裙、蘇錦、云錦什么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整整十六抬,抬進魏府時,也擺滿了整個前廳,陣勢之大。當然,魏傾心因腿受傷,還躺在晚心閣,自然是沒有看到這樣的盛況的。
此刻的魏傾心撫摸著手中的嫁衣,是紅色的蘇錦,賜婚到現(xiàn)在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準備的禮服,卻一點都不顯粗糙,一針一線做的極其的精美。
魏傾心試穿了下,尺寸大小都合適,對此她也很滿意,賞了一些銀兩,禮部的人帶著滿心的笑容離開……
秋月閣這邊,魏秋月的小丫鬟叫玉秀。之所以叫玉秀,那是因為魏傾心的丫鬟叫秀玉,機靈又能干。魏秋月才想著給她的丫鬟取名叫玉秀,希望她的丫鬟也能像魏傾心的丫鬟一樣聰明又能干。
當然,玉秀她也沒有讓魏秋月失望,魏傾心這邊的聘禮和嫁衣剛送來,她就匆匆的往回趕,把從廚房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二小姐。
“什么?你說,戰(zhàn)王送來的聘禮有十六抬?他一個異姓王有那么多銀子嗎?”魏秋月站起了身,喜怒難辨的開口。
玉秀被二小姐的語氣給嚇到,異姓王好歹也是一個王爺,湊十六抬的聘禮,應該也能吧?可她不敢反駁二小姐的話。
二小姐真的是一個喜怒難定、脾氣還古怪的人,呆在她的身邊,她除了膽戰(zhàn)心驚外,更多的還是害怕。
雖如此,玉秀還是不忘吶吶的點頭,身子也稍稍的退后一點點,二小姐若是想要打她時,也不會那么的疼吧。
看到玉秀點頭后,魏秋月氣的不行,心中不由得冷哼一聲:那個女人怎么配得起十六抬的聘禮?
想到魏傾心有的這些,嫉妒羨慕的同時,魏秋月也想起了自己。明明她也賜婚了,離成親還不到兩個月了,可寶親王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來下聘,倒像是把她給忘記了似得。
這波氣還沒有散去,玉秀又說禮部也給大小姐送來了嫁衣,聽說非常的華貴,做工也很精細。本就有氣的魏秋月再也忍不住,氣的扔掉了桌子邊上的銹活。母親的藥,居然沒有讓那個女人瘋?她不但活著,而且還沒有瘋?
母親不是說她下的藥,沒人可解嗎?可如今……
怎么還活著?魏傾心你的命,還真的是又賤又硬啊。
氣不過的魏秋月氣沖沖的起身,去了母親的院子。風二娘躺在軟塌上,小廝坐在她的身邊,果子一顆顆的喂著,態(tài)度極其的親昵。
魏秋月忍不住的皺眉,輕咳幾聲,身邊的小廝這才回神,見到是魏秋月后,才匆匆離開。
母親這是不怕父親看到嗎?呵,瞧這陣勢不僅不怕,還越發(fā)的明目張膽了。
可面前的人是她的母親,她還有許多事要仰仗她,就算她做的不妥,她也沒有說破:“母親,你不是說魏傾心醒不過來了嗎?”
質(zhì)問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風二娘皺眉,顯然她也打聽了這個消息,按理來說,魏傾心是醒不過來的。就算是醒過來,那也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該徹底的瘋才是。
可據(jù)她了解,她不但不瘋,還半點事都沒有,這就說明她下的藥,被成功的解了?葉飄玲,你的女兒真的是和你的命一樣的不好奪!
“不急,她后天就成親了,成親后,還不是我想如何便如何?她總不能還每日回魏府吧?”風二娘微瞇著眼,陰森十足的開口。
魏傾心太過的狡猾,沒了她,她說不定還更好得手呢。魏云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義了。
聽到母親這么說,魏秋月便知道母親接下來是有大動作,既然如此,那她就再等等吧。她婚期在即,可不能再出事了。
想到自己的婚禮還什么都沒有,魏秋月不由得露出艷羨的神情:“今兒禮部的來了,聽說魏傾心的禮服很精致?!?p> 同樣是賜婚,憑什么那個女人就有禮部操持,而她卻要自己繡嫁衣。
皇上,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到底誰是你兒媳?可她也不想想,她一個側(cè)妃,也值得禮部去操持?
聽到這,風二娘微微的一笑,安慰道:“女兒啊,這有什么好羨慕的?她嫁的是一個廢人,可你呢?”
不得不說,風二娘的格局還是要高得多,一句話直接就安慰到魏秋月的心坎上了,瞬間喜笑顏開,哪還有來之前的怒氣沖沖。
也是,寶親王身份尊貴,無人能及。最重要的是明正帝還很器重,不日怕是就要封為太子了。他是太子,到時候她就是太子側(cè)妃,等皇上再……
到時候她就是貴妃了,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到時候她還會嫌棄自己的身份低嗎?母親說的對,是她想差了,竟羨慕起魏傾心?她不就現(xiàn)在風光點,他日能和盛寵的寶親王相比嗎?
和寶親王一比,他怕是給他提鞋,都不夠格。見到魏秋月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后,風二娘又說了魏秋月幾句,她可不想她的女兒是個拎不清的人,把到手的尊貴往外推。
自己的女兒是個什么性子,她也知道,若是不提點一兩句的話,必會犯錯。他日嫁給寶親王,真犯錯了,她這個做娘的可幫不上忙了。
如今女兒在身邊,她自然是要提點一二。除了眼前的女兒外,她可沒別的依靠了,她自然清楚現(xiàn)在的大女兒尊貴了,她這個生母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到時候葉飄玲?還不得看她的臉色???
魏秋月一一的點頭,母女二人難得的敞開了心扉,倒是相處融洽。魏秋月似是想起母親和小廝的事情,她還是提點了一句:“母親,小闊終究是下人……”
小闊就是剛剛跑開的小廝,母親肚子里的孩子爹,本以為母親會極其的排斥小闊的存在,不想她竟十分的喜愛小闊,這讓魏秋月有些擔心。
總覺得小闊會壞了她和母親的大事,可母親很信賴他,她也不好多說。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魏秋月有什么心事也不愿意和母親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