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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白月光只想搞事業(yè)

亡國麗人歌(25)

  天啟六年秋九月二十八日,這是天啟朝最值得被歷史記住的一個日子,這一天把持朝政數(shù)十載的丞相連欽身死平西大將軍朱平彰的長刀下,不過此時對外宣稱的是暫時羈押,

  也是這一天,天啟帝魏成昭受人暗算,與其愛妃昭美人神秘失蹤,待九王魏成珈尋到二人時,天啟帝高熱不退、生死不明。

  “你們給老夫讓開,丞相大人無罪,憑什么將他羈押,老夫要親自見皇上,給老夫讓開”一位身穿藏青官服,發(fā)色灰白的長髯老者正和大太監(jiān)穆聞僵持在皇帳門口,

  老者胸前的“補子”上繡著孔雀,正是天啟朝有名的‘諫臣言官’給侍中谷犢遺,他是名副其實的丞相黨,現(xiàn)下丞相落難自然是第一個跳出來喊冤的。

  “谷大人,皇上重傷昏迷那里能見你啊,你回去吧,待皇上醒來雜家一定第一時間去通知大人你”,穆聞被谷犢遺的義正言辭的偽君子之言煩擾甚久,但還是耐著性子勸他回去,

  谷犢遺依舊是不依不饒,怒發(fā)沖冠面目漲紅,顫抖的手咄咄逼人的指著大太監(jiān)穆聞罵道:“好你個沒根的狗賊,老夫還就告訴你了,今日老夫見不到皇上老夫就不走了“,

  谷犢遺聲音極大,仿佛這話不是說給門外的穆聞聽的,而是說給門內(nèi)的皇帝聽的,一時間不禁讓營帳內(nèi)照料魏成昭的東亭心下發(fā)笑,這是什么官員?

  結(jié)黨營私、訕君賣直、主上在內(nèi)生死不明、臣子在外叫罵連天,毫無半點上下尊卑之分,可笑著魏成昭身為王朝天子,卻要仰文官集團的鼻息過活,實在可笑,

  不過,丞相被羈押?

  “阿瑾,丞相是怎么回事?”

  識海里的阿瑾剛剛睡醒,睡眼惺忪神思還未從周公那里完全抽離,乍一聽東亭這樣問,一下子懵了“什么丞相,丞相怎么了?”

  東亭抿嘴輕輕搖頭走至?xí)高?,伸出小手指將書案上那只裝著隔夜涼茶的青花茶壺蓋挑開,順手將發(fā)上的白玉簪擲了進(jìn)去,涼涼的說到:“清醒了嗎?”

  “啊啊啊啊,清醒了清醒了,臭東亭快把我撈出來,這兒進(jìn)水了”

  東亭這才將白玉簪撈了出來,用兩根手指夾在面前,柔聲對識海里的阿瑾說到:“那現(xiàn)在說,丞相被羈押是怎么回事?”

  阿瑾似乎被剛剛的隔夜水涼到了,打了個噴嚏,聲音有些顫抖的的說到:“東亭姐姐麻煩以后不要把阿瑾浸到水里了,真的冷哎”,

  “乖,姐姐是幫你快速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

  阿瑾低低的腹誹了聲“瘋子”便繼續(xù)說到:“昨日白天,丞相與南安王在后山埋伏了殺手,想要殺死魏成昭然后在皇室里扶持一個小傀儡做皇帝,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魏成昭反倒聯(lián)合埋伏在后山的平西大將軍朱平彰將丞相連欽一網(wǎng)打盡,接下來你也就知道了,以為自己大事已成的魏成昭來找你騎馬,然后被南安王派來的殺手搞到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

  東亭嘴角微翹,似嘲諷般的‘哼’了一聲,低低的自言自語道:“好一出精彩紛呈的大戲??!”

  營帳外谷犢遺聲音依舊響亮,床榻上的魏成昭手指微微的顫了一下,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東亭察覺到身后的動靜快步走至床邊,只見魏成昭慘白的雙唇緩緩?fù)鲁鰩讉€字:“讓谷犢遺那老匹夫給朕滾進(jìn)來”,

  東亭會意拍了拍魏成昭放于腹前的手,便轉(zhuǎn)身來到營帳門口,打簾對門口的穆聞?wù)f到:“皇上要見谷大人”,

  谷犢遺聽及此言倒是一愣,

  他原本就是聽到消息說皇帝病重昏迷,這才來營帳門口大鬧想要賣丞相一份雪中送炭之情,更是想為自己贏一個正直不屈的忠臣名聲,

  現(xiàn)下皇上突然要見他,這反倒讓他一下子慌了,但好歹也是浸淫官場十?dāng)?shù)載的老油子,不過幾息就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打簾進(jìn)入,

  因為皇上接見臣下,東亭身為后妃不便進(jìn)去的,便只和穆聞一同守候在營帳門口,里邊兩人交談的聲音不太,

  忽然傳出了‘嘭’的一聲悶哼,又聽見‘刷刷啦啦’的瓷杯滾在地上的聲音,東亭知曉魏成昭怕是大發(fā)雷霆了,

  扭頭同穆聞四目相對,幾乎不約而同的沖進(jìn)來營帳,進(jìn)門果見谷犢遺跪在床邊,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上還有幾片濕漉漉的茶葉掛在臉上,模樣十分狼狽。

  東亭走至闔目的魏成昭身邊,扭頭朝穆聞使了個眼色,穆聞會意攙起谷犢遺便往外走走,待兩人離開,魏成昭突然開口輕聲道:“十一娘啊,朕真的好累”,那聲音沙啞低沉,似乎帶著無邊的疲倦,

  東亭知曉魏成昭現(xiàn)在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所以她并不需要說話,只輕輕的將魏成昭的手握住,似乎想從這肉體與肉體的溫?zé)峤佑|中告訴魏成昭,有她在,

  “我母妃是苗部的貢女,出身低微,我自小不得寵,后來不知怎么的丞相連欽就選中了我當(dāng)他的傀儡,我一下子就從一個小透明成了九五至尊”說到這魏成昭沉默了幾息,

  復(fù)又說到:“丞相對我極好,可他就是不放權(quán)給我,我是皇帝,臥榻之側(cè)又企容他人酣睡,可現(xiàn)在就算他死了,你看看谷犢遺那廝,朝堂上全是那種貨色,這個王朝在連欽的手里爛根兒了”,

  東亭低聲安慰道:“秋闈已過,皇上何愁沒有人才替換呢,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臣妾相信皇上是個治世明君”,

  魏成昭反手抓住了東亭的手,眼神里閃爍著渴望,復(fù)又面露為難,東亭看出來魏成昭的不自在,柔聲問道:“皇上有話想對臣妾講嗎?”

  魏成昭輕輕地將東亭的手撈起握在掌心,神色感傷,復(fù)又低聲道:“十一娘可愿幫朕一把?”

  見狀東亭幾乎篤定這個狗皇帝又要打著愛的名義做糟心事了,但還是面色柔和的回道:“妾與皇上之間,何談幫不幫?”

  聽及此言魏成昭反倒心里過意不去了,方才谷犢遺的一番話已經(jīng)讓他明白了,朝堂上丞相的事絕對不可能輕易翻篇,那應(yīng)當(dāng)安給丞相一個怎樣的罪名,才讓他死的合理呢?

  好在盛京眾人皆知,丞相雖然完美似神袛,可就有一個缺點——好美色,思來想去似乎調(diào)戲?qū)m妃不成奮而謀逆弒君是個不錯的因由,

  哪怕這個理由很扯,但只要萬民相信這的確是皇家的風(fēng)流秘史,那誰又會真正的關(guān)注真相去呢?只要民心穩(wěn)固,那剛好拿朝堂上的那些老頑固們開刀立威。

  所以他此次只帶了東亭來圍獵,所以他夜里帶了東亭去騎馬,為的就是營造一種假象,一種可以眾人面子上都過得去的假象。

  可是夜里的謀殺卻是打亂了他的計劃,他似乎有點舍不得了,可又能怎樣,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行,日后他一定會好好補償她的,一定。

  魏成昭面龐低垂,燦如星子的黑眸中充斥著歉意,復(fù)抬頭看了東亭光潔的面容半晌,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東亭被這一眼的看的渾身惡寒,但面上依舊保持柔和的笑容,直看的識海里的阿瑾哈哈大笑,

  “東亭啊東亭,魏成昭這招夠狠”

  東亭聲音中帶著低低的笑意,不知是在對阿瑾說還是在對自己,她似呢喃般低語道:“狠好呀!越狠越好,現(xiàn)在越狠以后越悔,時間會給眾人一個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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