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無天日
阮清月是被一盆水給潑醒的,她睜開眼,眼前的人是面無表情的季霧言,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被銬著手銬,連腳上鏈子也是連接著床頭,整個人像一個被豢養(yǎng)的狗一般。
“你什么意思?”
阮清月的眼睛猩紅,頭發(fā)也濕漉漉的。
別有一番韻味。
季霧言揚起唇角,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阮清月的頭發(fā),聲音低沉且?guī)в芯娴囊馕?,“你睡得太久了,我等不及,我想早點看見鮮活的你?!?p> 隨后,細心擦拭著阮清月的頭發(fā),“別感冒了,我會心疼的。”
阮清月一下子拍掉他的手,聲音沙啞了幾分,“放我離開!季霧言,你這個瘋子!滾啊!滾!”
阮清月后退了幾步,歇斯底里的咆哮著,手中也不停的揮舞著,眸子里滿是害怕的神色。
沒想到一醒來,季霧言竟然就化身成了一個惡魔一般。
見此,季霧言就站在原地,端詳了她好幾秒,“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能去,你要是想惹怒我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在養(yǎng)老院的母親給送到其它地方去?!?p> 話落,他轉(zhuǎn)了轉(zhuǎn)小手指的尾戒。
阮清月的眼睛瞪大,死命地咬著嘴唇,“你別動我媽,要是我媽有什么事的話,我跟你拼命!”
如今阮清月在這世上只有梁慧華一個親人了,要是她也有什么事情的話,阮清月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動力了。
季霧言蹲下來,掐住阮清月的下巴,道:“你聽話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
“你這個瘋子!”阮清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聞言,季霧言也不惱,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隨后便離開了。
季霧言一走,阮清月就狠狠地擦著剛才被他親過的地方,像是被什么給玷污了一般。
直到額頭被擦得通紅,阮清月才放下了手,她站起身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窗戶是被釘上的,門是在外面反鎖了的。
除了季霧言放她走,又或者偷到季霧言的鑰匙,阮清月才能逃離這里。
……
“去養(yǎng)老院?!?p> 季霧言冷聲的吩咐著。
車子行駛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
院長早就在門口迎接著了,瞧見季霧言來了,畢恭畢敬的上前,道:“季少,您來了,院里里里外外的都已經(jīng)打掃過一遍了?!?p> “梁慧華呢?”
這個養(yǎng)老院算不上好,但阮清月卻只能交得起這里的錢。
季霧言擰著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廉價消毒水的味道,他很不喜歡。
“梁慧華現(xiàn)在在二樓的房間里,這幾天她的情況不怎么好,不過季少你也知道,我們這個養(yǎng)老院比不起其他的,設(shè)施條件自然是跟不上的?!?p> 院長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言外之意一下子就懂了。
季霧言抿著唇,一言不發(fā),跟著院長上樓。
二樓的房間里,這是個雙人間,梁慧華一個人坐在窗邊發(fā)呆,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不少,一點也不如從前的光鮮亮麗。
“她最近情況是如何的?”
“自從她的老公自殺了之后,精神狀態(tài)就一直不好,她的女兒倒是經(jīng)常來看她,但是好像是因為家里欠債的原因,療養(yǎng)費也是經(jīng)常拖欠好久才還上。原本是看著她們家里的原因才這么破例,但時間久了我這里也不是做慈善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霧言的一個眼神給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欠了多少錢?”
“到現(xiàn)在為止是一萬三千塊錢,她給她母親用的藥是最好的,自然費用也高了。”
院長緊張地擦了擦汗。
季霧言從包里拿出兩疊錢,道:“不用找了,今天之內(nèi)給我把梁慧華轉(zhuǎn)到最好的養(yǎng)老院去,待遇都要最好的?!?p> 而此時,明溪正在明家大發(fā)脾氣。
她將眼前的東西砸了個遍,一雙漂亮的眸子里滿是怒氣,用手指著許洛,道:“許洛,你是不是還對阮清月有什么想法?我告訴你,你既然已經(jīng)跟我訂婚了就不許再想著其他女人,否則的話我不會放過阮清月的!”
明溪的聲音很大,宛如一個潑婦。
許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明溪之前那小家碧玉的模樣在心中蕩然無存。
“夠了,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你覺得你這樣很好看嗎?好歹也是名門閨秀,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的嗎?”
許洛松了松領(lǐng)帶,臉色鐵青地看著她。
見此,明溪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什么話來,氣沖沖地離開了。
明母上前打著圓場,畢竟許家和明家訂了婚,在商場上有著互幫互利的作用。
“許洛,不好意思了,這丫頭被我們從小給慣壞了,脾氣任性了些,還請你不要在意,我會好好說她的?!?p> “伯母,我先走了?!?p> 許洛推了推金絲眼鏡,避而不談明母說的話。
言下之意,他正在氣頭上,完全沒辦法理解明溪的一分一毫。
況且像明溪這般無理取鬧的女人,許洛自然是不喜歡的。
下午六點。
季霧言回來了。
他看了看房門上的痕跡,面無表情地朝著阮清月走了幾步,隨后狠狠地抓住她的頭發(fā),道:“清月,你別妄想著逃跑,就算你能跑得掉這個門,你又能保證我在不在下一個門呢。”
說完,輕輕地放開了她的頭發(fā),又像個變態(tài)一般,揉著阮清月的頭發(fā)。
阮清月轉(zhuǎn)過頭,朝著季霧言吐了一口吐沫,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你這個瘋子!變態(tài)!你就是為了這一天來報復(fù)我嗎?那你怎么不直接殺了我!”
這般地將她給囚禁起來,暗無天日且沒有安全感的生活,她寧愿去死!
季霧言笑了笑,“我怎么舍得讓你去死呢?”
隨后他從包里拿出一枚戒指,在燈光的照射下很是耀眼,可阮清月只覺得諷刺。
她縮了縮手,可那枚戒指還是完好無損地戴在了她的手上。
季霧言靠近了些,附在阮清月的耳邊,道:“這枚戒指你要是取下來的話,你母親就會沒命。你也知道她最近情況不好吧?”
季霧言笑著,可阮清月只覺得毛骨悚然,這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