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在黑暗中做了一下小結(jié),這次穿越是很失敗的,首先,我被人虐待了一頓,很慘的那種,從某種角度來看,這種虐待還是X方面的。
其次,這次的穿越時間很短,我甚至來不及弄清楚我是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結(jié)果就屁滾尿流地跑了。
最后,我覺得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開始,穿越平凡人生這種事只有零次和很多次的區(qū)別,就和出軌一樣,既然有了一次,難保將來還會再有一次。
我心有余悸地護住了我的后面。一面抽空看了看身邊有沒有什么順手的工具可以臨時充當(dāng)一下板磚的作用。
這里應(yīng)該是個比較大一點的軍營,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合適的工具可用,我感覺菊花有種特別的感覺,這很有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但也有可能是在我來之前,這哥們經(jīng)歷了我剛剛經(jīng)歷的事,這讓我想起了我曾經(jīng)看過的一篇叫六道眾生的科幻小說,里面的反派在六個空間里瘋狂的傳送,只可惜每一個空間相同的位置都給他留下了一把對他不怎么友好的椅子,他就這樣束縛在椅子上被主角敲了腦殼。
而我呢,大概在經(jīng)過某種不怎么精確的計算之后,某人覺得我有可能會穿越到某幾個人的身上,可能之前我說了一些或者做了一些讓某人不怎么高興的事——而這件事我懷疑和那對姐妹有關(guān)——于是,某人便提前做了準備,在這幾個候選人的名字和千年殺三個字的中間加了一個被字。
我輕輕的揉了一下后面,我本來只是想舒緩一下剛才的余韻,防止這種感覺成為我一生的噩夢,但很奇怪,也許是我的手法很熟練,這里用熟練這個詞會讓人產(chǎn)生很大的誤解,以為我經(jīng)常一個人獨處時就做類似的動作,我要改一下。也許是我的手法很嫻熟,又或者剛好對癥下藥,我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再加上今天天氣有點好,我于是一邊哼著歌,一邊揉著,后來覺得就是用指頭捅一捅也不是不可以,于是我繼續(xù)著我的動作。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我面前不下三五十個兵丁,這場面很有趣,和電影電視里面那些強行搞笑的畫面一樣,他們被按了暫停鍵,還有個家伙恬不知恥地任由他的口水一直在往下滴??晌疫@里沒有在放電影,我義正言辭地看著他們,假裝忘了我剛才在哼唱的歌里面有哼哼唧唧的擬聲詞和感嘆詞。
我應(yīng)該是他們的頭,我大概是過來巡查的,也有可能是來叫他們起床的或者睡覺的。他們站的很整齊,但我應(yīng)該沒有什么話想對他們說了。
對于他們來說,我剛才的那些動作的后遺癥可能就是以后也不需要我來叫他們起床或者睡覺了。
我們就這樣互相看著,我把他們當(dāng)壁畫,他們應(yīng)該把我當(dāng)成雕塑了,會自己動的那種雕塑。
這個場景僵持了好一會,我覺得有一點小小的遺憾,從穿越過來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找類似于板磚的東西,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分心了,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我手里什么也沒有。
嗯,如果要準確的描述一下我的手里空空如也的狀態(tài)的話,那就是我的手握成了拳突出了某一根手指,因為某個動作的需要,所以我突出的是最長的那根指頭。
然后這根指頭現(xiàn)在位于某個我現(xiàn)在不便于描述的位置。
好吧,此時無聲勝有聲,我現(xiàn)在不怎么想背過身或者走出營房。我懷疑在我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這幾十個兵丁,極有可能會和美人魚里面文章和李尚正一樣狂笑不止,鑒于現(xiàn)在的娛樂項目有點少,他們的狂笑的動作也許也會一樣。
甚至可能還要更瘋狂一些,我又轉(zhuǎn)過身來,于是他們就再次變成了一幅壁畫,我一步一回頭,他們就在癲狂和壁畫之間不斷切換。后來他們煩了,也有可能是從我不斷回頭張望的眼神里誤解了什么,于是他們一起撲了上來。
那之后我的遭遇可以和那個村子里面的老頭的遭遇相提并論了,我解釋一下那老頭的故事,開始的時候,他們村子里的狗走丟了,他們找了一天,然后和狗在一個山洞里過了一夜,這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除了狗以外,去找狗的人都很開心,因為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主角之一是狗;后來,有一個小媳婦走丟了,同樣的,也被他們找了一天,并且最后在山洞里過了奇怪一夜,呸,這群沒有道德的人,我鄙視他們。
后來的某一天,這個老頭走丟了,于是整個村子的人都去找他了,在找到他之后,又在一個山洞里過了一個除了該老頭之外所有人都很銷魂的一夜。當(dāng)然,主角之一就是這個可憐的老頭。
我很懷疑他們是故意讓老頭走丟的,我甚至可以很自信地把讓字改成被字。但這并不重要,這是故事。而我可能面臨的是真真正正地親身經(jīng)歷。
我不想用背對著他們,他們有可能正在在構(gòu)思某種不太好的行為,但我也不想就這樣倒著走出去,誰知道軍營外面會不會有三五百也站得整整齊齊的兵丁,到時候突然和他們面對面可能就太尷尬了些。
我想了一下,如果我讓這里的某個人去給我找個和板磚類似的東西,或者直接就是讓他把刀借我用一下。我本來是要用刀背或者刀身,而且目標(biāo)對象是我自己,但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以為我要殺人滅口,秉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思,也許他們會先給我來一下。
好吧,我們又互相看了大概十分鐘的壁畫和雕像。來吧,耗著吧,看誰肚子先餓。
在小說里和電視里,當(dāng)這種情形發(fā)生時,一般會伴隨著發(fā)生另外一件事,否則這種死結(jié)就沒辦法解開了。
果然,又幾分鐘后,有人沖了進來,不,是聲音沖了進來,但又呼嘯而過,我推測這家伙是個大嘴巴,傳信是他的工作之一。
“孫策來了……”
孫策?好嘛,我剛才還見過公瑾呢,我還是魯子敬呢。
嗯,我想了一下,這些都是東吳的人,看起來我之后的工作重心,哦,是穿越重心可能要轉(zhuǎn)移到東吳這方面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我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溜出去了。即便我背對著他們,我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對我做什么古怪的動作,畢竟我們將要面對的是江東小霸王。
如果我的這些兄弟固執(zhí)的認為撿時不如撞日,而當(dāng)他們脫光衣服的時候,小霸王出現(xiàn)了,看到眼前這一刺激的場景,我可以假裝小霸王還沒有遇到大喬,這樣他就不用顧慮大喬的感受。
小霸王開始可能會疑惑一下,然后在一片混亂中他聽到了不知哪個二貨還掛在嘴邊的話,撿時不如撞日。
我們的小霸王想了一想,他也很認同這句話,于是,他也加了進來。我不可能這么晦氣,先是經(jīng)過了我手下的洗禮,然后再遇到霸王的弓馬,極大的可能就是在我的手下里面不知哪個倒霉蛋被他選中了。
因為這一可能的存在,所以我可以確定,我的手下絕對不會對我有任何想法,即便有,也不會有任何動作。
我在軍營里面張望著,這里的確有一個高臺,作為江東老大,如果孫伯符真的來了,那他一定會站在那個高臺上,現(xiàn)在高臺上的確有人,他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臺下站著一堆他的粉絲。
我有點不敢確定那就是小霸王,小霸王怎么可能那么丑?雖然霸王和丑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但你丑的那么有個性,你就不應(yīng)該是小霸王。
我嘀咕著,一邊回憶著周公瑾,如果我是公瑾,我一定會把大喬小喬都收了,把大喬讓給你,那簡直是推人入火坑。主要是小喬如果跟我在一起,她一定會回憶起她姐姐的不幸。
雖然孫伯符可能會有點不高興,但我可以說我也很無奈啊,你問問他們姐妹,她們都要嫁我,無論我選哪個,都會讓另外一個一輩子傷心,姐妹中只要有一個人傷心,那剩下那個也不會開心,而我老婆一直不開心的話,我也高興不起來。
伯符兄,你不會要讓我一輩子良心難安吧!
“在前面五里之外的山坡上有座漢光武帝的廟,現(xiàn)在,孫策就在那里?!?p> 哦,原來你不是孫策啊,我有些失望,看來大喬看到孫策之后不會再哭著喊著一定要嫁我了。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周邊,這里有不少武將,但基本上我一個人都認不出來。我用基本上這個詞,不是為了穩(wěn)妥一點的描述,而是這里面有個家伙我看著有點眼熟,這很讓我奇怪。
我說過我是一個臉盲的人,這不是和誰的對話也不是誰在寫日記,而是我對我自己的一個基本認識,理論上來說我這樣寫出來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相信的,所以在這么多人中間突然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人是很怪異的事。
大家站的都很隨意,沒有人在意我站在哪里,但也有可能我本來就該站在這里,我抽空靠近了一下我眼熟的哥們。
我剛要施展三寸不爛之舌打聽一下他的名字,以方便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尋找一點安慰,順便探尋一下我的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