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跡罕至的公路上,引擎轟鳴聲傳來,劉方騎著摩托,油門轉到底,檔位開到最高,風吹拂起他的秀發(fā)。
騎在身后的朱莉,著急到:“追到了沒有。”
劉方臉色凝重,搖了搖頭:“氣味傳來的味道,還比較遠。”
“那,要是萬一,萬一追不到怎么辦?”
“一定會追到的,放心吧……”劉方好言安慰。
身后朱莉卻是一言不發(fā),見此情行劉方知道,這丫頭定是擔心自家奶奶遇到了怎樣的遭遇。
于是開口轉移話題:“現(xiàn)在看來,你奶奶好像跟什么甲賀忍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為什么我沒在她身上看到半點忍者的影子?”
朱莉情緒低落,但還是開口回應到:“不清楚,我聽我奶奶說,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孤兒了。
是被日暮神社的巫女養(yǎng)大,最后繼承的這間神社,關于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祖上,她從未提過。
要不是你找來,我都不清楚她還有這樣的身世?!?p> 聽聞此話劉方算是清楚,為什么明明是忍者的后代,卻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看來在其還是孩童時代,就斷了傳承。
結合之前,老巫女透露其父被服部半藏所殺,不難推斷出,因父輩早早的離世,在她小時候還未來得及學習相關的忍術,便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能活下來已屬不易。
疾風吹拂,劉方鼻尖抽動,順著氣味,不斷朝著毒吻離去的方向追擊。
另一邊,一輛紅色轎車內,毒吻眼露陰冷,雙手捧著那巴掌大的嬰兒忍蟲,欣賞其獨特扭曲的形態(tài)。
嘴里嘖嘖稱奇:“了不得,想不到這世上還有此等奇物,不敢想象是怎樣的人,能夠造就這么完美的生物?!?p> “那是死物,蠱蟲死亡,跟一具干尸沒有任何區(qū)別!”一旁老巫女,冷冷說到,面如寒霜,顯然是打算刺激對方,倒是有點自尋短見的味道。
毒吻看著坐在后座身旁的老巫女,他沒將老巫女綁縛,因其有信心讓對方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老巫女,嘴里冷笑一聲,繼而說道:“這就要看你有什么辦法讓它復活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如果一旦叫我發(fā)現(xiàn),你沒有救活忍蟲的方法。
我可會殺你全家的哦,說到做到!”
老巫女沉寂片刻,隨后故作鎮(zhèn)定到:“我既然說了能救活,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p> “那就好,可千萬別學那華國人,一肚子鬼心眼,結果被人當場戳穿!
真是有夠丟人的!”
毒吻看似平靜,但眸中的殺意,卻絲毫不減。
當三人乘坐于車內,徐徐行駛之時,開車的那面色慘白毫無血色之人,低聲說了三字。
“人來了……”
隨后便不再說話,整個人安靜異常,不難看出是個寡言之人。
聞言,毒吻扭頭看向身后擋風玻璃,見一人正遠遠騎著白色摩托朝他們這方向追來。
“你到底放了多重的石塊,這人怎么這么快推開了?”
回應毒吻的是自己同伴的靜默無聲,毒吻不由撇嘴:“真是個沒趣的人!”
接著緩緩說到:“是你動手呢,還是我來?”
“我來,你來開車!”
毒吻聞言身形一動,如若無骨,瞬間滑入副駕駛位上,笑嘻嘻到:“看你的了!”
駕駛位上的男子,沉默點頭,接著打開車窗,瞬間鉆出,翻上車頂。
一旁毒吻看似不慌不忙,實則速度奇快,如泥鰍般滑到駕駛位上,開著方向盤,嘴里還不忘提醒后座的老巫女。
“老太婆,我勸你小心點,不要以為我開著車,就不能把你怎么樣。
你要清楚,在非凡的面前,普通人的那點計量可不夠看。
你要不信,我倒是想看看,當著你孫女面殺死你是個什么情行,哈哈哈……”
聞言,后座上的老巫女動都不動,不過她的手卻死死攥住衣角。
憤怒、無奈似乎充滿了她緊捏的拳頭,不住顫抖。
而毒吻接著大聲朝車頂上的同伴喊到:“那個要不要我加快速度,把后面這小破車給甩了?”
從車頂傳來冷冷的聲音。
“不,我就想會會他?!?p> 另一邊,劉方亦是看到了兩三百米外,那穩(wěn)穩(wěn)站于極速行駛車頂?shù)纳碛啊?p> 見其在高速行駛的車頂,身形一動不動,除去狂風吹拂的衣襟、秀發(fā),整個人根本像是牢牢沾在了車頂。
見此情行,劉方清楚,那人對力的掌控力,已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唯有如此才能規(guī)避汽車行駛時傳來的慣性。
而那人見越來越靠近的劉方,雙手手腕一轉,兩把鋒利的短刀出現(xiàn)在手中,刀光閃爍,寒氣森森!
劉方心道糟糕,暗罵一聲,見自己手中空空如也,毫無任何東西。
隨即深吸一口氣,緩緩沖身后朱莉吩咐到:“朱莉小心了,待會我會跳向車頂,和那人交手。
在我離開的時候,你有把握握住手把嗎?”
朱莉眼中閃過惶恐,但還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點頭到:“我可以!”
劉方回應到:“那就好,等我距離那輛車五米后,就會想辦法登上車頂,你要小心了?!?p> “五米?!”朱莉吃驚一聲,忙勸阻到:“是不是太遠了……”
然后忙將腦袋從劉方后背探出,看向前方紅色轎車頂上的身影。
就見那人手中正拿著兩把明晃晃的短刀,此時在陽光的折射下發(fā)出刺眼的光亮。
見此情行,朱莉內心一涼,不由開口阻止:“還是想別的辦法吧,報警怎么樣?”
“這些人,凡俗的律法已經(jīng)無法約束他們,只能想辦法跟他們貼身肉搏?!?p>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你不行的,別冒險!”朱莉開口勸阻,畢竟她也瞧得出來,此時劉方要沖擊車頂,實在太匪夷所思。
那車頂上的人,就像是高筑城墻的守將,而劉方就是將要攀上城墻的闖將。
自古以來,想要攻城拔寨,就要用血肉堆積,往往攻城之人得要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才能達到最終的目的。
朱莉也希望所認為劉方不行的想法,能被現(xiàn)實狠狠打臉,而且打得越腫越好。
因為只有如此,她才有救出自己奶奶的希望,可她亦是清楚,希望太過渺茫。
就在朱莉思緒翻飛,劉方卻不由分說到:“注意了,五米就要到了,我要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