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不太好吧,畢竟這里面很可能有老師的私密。”
魏巍站出來說話了,此話一出其他人不再談論打開日記這件事。
在一班里,白河、羅尚和魏巍被稱之為鐵三角,他們?nèi)说拇嬖谝彩且话喑蔀橐话嗟闹饕颉?p> 現(xiàn)在的一班在以前可不是一班,是經(jīng)過一次次考試選拔出來的。
在這其中白河三人扮演的身份功不可沒。
“把那個日記本拿過來?!卑缀舆@番話打斷了眾人的思考,也讓眾人對白河的印象有所改變。
在他們眼里白河是一名溫柔平和,英俊且尊重他人的同學,必要時也頗具威嚴,但剛剛白河那番話有點…不像是他應該說的話。
魏巍想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的把筆記本遞過去,表示支持他的決定。
白河連忙接過筆記本,沒有管筆記本上面的鎖,而是直接粗暴的用雙手掰開。
隨著“咔”一聲,筆記本上的鎖應聲而開,白河在心中默默道歉。
老師抱歉,若是我的感覺出現(xiàn)了問題我一定向你道歉,就算被你下了班長職位,記下錯誤我也無怨無悔。
畢竟憑借感覺就隨意打開一位老師的私人日記實在不應該,要不是白河的感覺經(jīng)常應驗他也不會這么做。
隨著校長室那三聲槍響過后白河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濃重了。
飛速翻過前面的部分,詭異的變化是這幾天出現(xiàn)的,直接從最近一個星期的日記開始看就行了。
看完里面令人驚悚的言論后,一絲絲涼意順著脊椎尾部逐漸攀上白河的大腦,整個人如墜冰窖。
手有些微微顫抖的將筆記本合上,若無其事的放到講臺上大聲說道:“整天拿著那么神秘,也沒什么,就是一些瑣事?!?p> 回到座位上的白河心仍在顫抖著。
情況不太對勁,我記得三十年前似乎出現(xiàn)過類似的病癥。
發(fā)病者通常喜食肉,同時整個人性情大變,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逐漸出現(xiàn)特殊象征,例如鱗片、長舌頭、金屬皮膚。
這似乎是類似狂犬病的新型神經(jīng)病毒,好像還有侵染DNA的效果,沒有治療方法、傳播方法未知,血氣一層可免疫此病毒,名字叫萬變病毒。
萬變病毒有一段時間的潛伏期,但若受到刺激也會提前爆發(fā)。
至于更多的信息在網(wǎng)上找不到,似乎被朝廷全面封鎖了。
這種病要不是他有一位從小專門學醫(yī)的朋友他也不會知道這種被封鎖起來的病癥。
淦
鬼知道那些感染了萬變病毒的人什么時候徹底失去理智,甚至老師說的那幾名生病請假沒來的同學可能已經(jīng)遇害了。
要知道淮河中學可是一所面積比一些大學還大的半封閉式學校,有六米高墻阻隔,有藥品完備的小型醫(yī)院,里面有三十六名醫(yī)術(shù)精湛的正式醫(yī)生,若是加上實習醫(yī)生和護士就更多了。
什么病不能在學校里醫(yī)治,偏偏要到校外醫(yī)治,一些小城市最好醫(yī)院的頂尖醫(yī)生可能都比不過淮河中學里的醫(yī)生。
白河想到這里臉色隱隱發(fā)青,汗滴逐漸在臉上出現(xiàn),他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理智思考。
不行,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到安全的地方,老魏和老羅必須帶上。
自己剛剛的偽裝未必能瞞過他們,而寫這本筆記的老師似乎也感染了萬變病毒,必須離開這,至于其他人管不了,若是管了他們的反應可能會更加激烈。
白河用一只手捂住肚子,發(fā)青的臉色和頭上的汗滴完美的提供了一層掩護。
“老魏,老尚我肚子有些疼,陪我去醫(yī)療室一趟,老尚拿上我的書包?!?p> 魏巍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裝的,聽到這句話連忙走到白河的身邊扶起他朝著門口走去。
羅尚推了推眼鏡撇了撇嘴,沒有說什么,拿上白河的書包跟在后面。
剛剛出了教室大門,白河面色恢復平靜,將胳膊從一臉懵逼魏巍的手里抽離,拿走羅尚手上的書包。
“快走。”
羅尚什么也沒說緊緊跟在白河后面,魏巍看了一眼前面的兩人,一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還待在那干什么,呆子?!?p> 羅尚見魏巍沒動,連忙跑回來拉著他跑。
“老羅,我們?yōu)槭裁匆馨?。”魏巍看著旁邊的羅尚,不解的問道。
“問那么多干什么,白河又不會害你?!绷_尚看了一眼魏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哦哦?!?p> 三人從五樓無聲的向下奔跑著,但當跑到二樓時,白河突然停下。
“停下?!眲倓偱艿蕉堑陌缀拥吐曊f了一聲,另外兩人立刻停下。
“噔噔噔噔噔噔?!睒巧蟼鱽砥ば诖傻匕迳媳寂艿穆曇簟?p> “躲一樓屋檐上面,動作輕些,不要出聲。”白河掃視周圍一眼,果斷說道。
兩人立刻行動,先是不明情況的魏巍,往后是身體最弱的羅尚,最后是白河。
三人躲在一樓屋檐上,一墻之隔的聽著皮鞋聲從身邊經(jīng)過。
白河面色鐵青,心中暗暗僥幸,老師辦公室里只有教室里的監(jiān)控,走廊上的監(jiān)控只有教導主任才有資格觀看,而教導主任是血氣一層強者,同時兼任體育老師。
看著兩名男老師從樓下走去,白河先是露頭看了一眼周圍,然后三人如同小偷一樣,躡手躡腳的往衛(wèi)生間走去。
到了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鎖住,白河從書包里拿出紙筆,紙是一張白色的紙條,上面還有一些印刷出來的直線和字,最中間寫著-請假條-。
“老河,你可以啊,居然留了一個請假條,你這是以權(quán)謀私啊,還有我似乎猜到你要干什么了?!?p> 羅尚拍著白河的肩膀,調(diào)侃的說著。
白河白了羅尚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正經(jīng),這張紙條是有一次兩張沾在一起我沒有發(fā)現(xiàn),后來懶得還回去,既然猜到我要干什么就趕緊去干?!?p> 說著白河把紙筆和一本書塞到羅尚手里。
“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本大爺出馬,沒有我這個核心你們逃都逃不出去?!?p> 羅尚哼哼兩聲后走到一邊,把書墊在下面,神情莊肅起來,認真的在紙條上寫著什么。
魏巍看著兩名好友的動作,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問了出來:“所以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看了一眼仍在懵逼的魏巍,白河嘆了一口氣:“我們要逃出校園?!?p> “這我看出來了,可是為什么要逃出校園,發(fā)生什么事了?!?p> 白河無奈的說道:“你平常沒有關(guān)注一些事,而我和羅尚關(guān)注了,三十年前一座城市爆發(fā)了一種病毒,而這種病毒和老師們的癥狀有點像,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逃出校園?!?p> “若這件事是真的,那他們怎么辦?”魏巍看了一眼樓上,面露揪心之色。
“他們是和我們呆了三年的同學啊,在這三年里他們與我同吃同睡,白哥,你還記得我們班是三十個班級里的倒數(shù)五嗎?”
“在你的帶領(lǐng)下,在全班同學的努力下我們斬下第一班和先進班的稱號,獲得了最好的師資和資源,逼迫其他班級痛心重組,把精英集合到一起跟我們班爭搶師資和資源,可以說他們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啊?!?p> 魏巍看著白河,眼神無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