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歡聲笑語中,單達林為三宗修士準備了酒肉筵席,把酒言歡間,單達林下令,明日辰時開啟宗門禁地“煉妖池”,鎖妖塔有緣之人得之!
酒足飯飽,眾人散去,被箭墨淵弟子送入一處處洞府歇息。
“夫君,單宗主此舉,你以為如何?”崔茗兒發(fā)問。
付稻回想著今日的種種片段,輕笑道:“妙人行妙事,三言兩語,就將這燙手的山芋拋出,讓眾人去爭搶,只怕有莽撞之人碰不到芋頭不說,還少不得一頓毒打,就算有藝高人拿到了芋頭,可這芋頭極有可能會燙了他的舌頭,若是舌頭都沒有燙到,就少不得要欠箭墨淵一個人情了,至于欠他單達林的,那可就是恩情了。如此看來,這位單宗主,怎么都不吃虧啊。”
“夫君這比喻還真是恰當,說是各宗各憑本事,可那鎖妖塔內(nèi)怎可能和諧共處。免不得要有一番生死斗法的。這單宗主為人,夫君感覺如何?”
“爽朗大氣,老謀深算,絕非君子,更不是小人。煙火味十足,卻沒有仙氣,若世間眾生皆是如此,不知要少多少煩惱憂愁?!备兜緡@道。
崔茗兒疑惑道:“他還不算君子么?”
付稻寵溺的揉了揉茗兒的秀發(fā)道:“這位單宗主,先是依仗法寶克制,要借機滅殺我蜃靈分身,毀去‘赤尸魘魂印’。來削弱你穢土尸魔宗力量。后又觀我氣息微弱,卻又看不穿我的修為,遂以你我對‘不問殿’行禮為由,送出療傷丹藥,示其友好,免樹強敵。再后又拋出了鎖妖塔這個燙手的山芋。以上種種,從哪里看,都算不得是君子所為啊?!?p> “也對哦!的確算不得君子。”崔茗兒點了點頭。
夫妻二人談笑間,洞府之外有稟報之聲傳來。
“淳于鏡求見蜃大人?!?p> 蜃靈付稻朗朗開口:“進來吧.”
洞府之外,走來兩道身影,除了淳于鏡外,還有一個身披黑袍,頭戴兜帽的人。這樣一身行頭將此人罩了個嚴嚴實實,顯得頗為神秘。
付稻傳音崔茗兒:“茗兒,結(jié)盟的來了!只是不知明日誰是那螳螂,誰又是那黃雀?!?p> 崔茗兒回道:“來的會是誰呢,韓笑笑么?亦或是單達林?”
淳于鏡上前行禮:“蜃大人,明日‘煉妖池’將會開啟,鎖妖塔之行,還望蜃大人照拂一二?!?p> 蜃靈付稻懶洋洋開口:“好說,這也是我進補的大好機會,此行我若借這鎖妖塔重回巔峰,也好幫淳于宗主,好好的‘打理宗內(nèi)事物’!”
這“打理宗內(nèi)事務”說的便是復活赤火祖師了。
蜃靈付稻說著,看向了淳于鏡身旁之人道:“這位是?”
面對詢問,那人身上華光一閃,撤去了黑袍兜帽,一個紫衣飄飄,凹凸有致的嬌媚女子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這女子面向蜃靈付稻,側(cè)身作福。
“妙音閣,閣主‘納蘭羞’見過蜃道友。此行還望道友能分心一二,照拂下我閣中的那些弱女子,她們可禁不得折騰。”納蘭羞嬌笑道。
看著眼前的納蘭羞,付稻只感覺周身血脈膨脹,身上已經(jīng)近乎枯竭的血脈,竟然有了躁動的感覺。
付稻暗道一聲:“好一個妖孽!”
“納蘭閣主,不知你妙音閣此行可有所依仗,畢竟這結(jié)盟,只有實力相當才有意義?!彬嘴`付稻徑直發(fā)問。
“呵呵呵,蜃道友爽快,我妙音閣,憑借的便是這個!道友看看,可還入眼?”納蘭羞手中粉芒一閃,一個精致的玉石琵琶出現(xiàn)在了場中。
這玉石琵琶,華光流轉(zhuǎn),從上隱隱傳出靡靡之音。此時的枇杷上,端坐著一個和蜃靈付稻身形相當?shù)纳倥?。這少女正眉眼柔情的看著蜃靈付稻。
“蜃寶寶,別來無恙啊,你這負心人,可還記得奴家?”少女媚笑開口。
蜃靈付稻的腦海之中閃過了幾個畫面,那是他與一只黑龍斗法,那黑龍對他的種種手段免疫,那噴吐的黑炎,更是可以吞噬腐蝕他的靈體。大戰(zhàn)中,出現(xiàn)了一個玉石琵琶,聲聲琴瑟之下,那黑龍竟然如被抽去筋骨,癱軟在了地上。
“照業(yè)玉琵琶......”蜃靈付稻下意識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咯咯咯,呦,還有些良心么,還記得奴家,不枉奴家當年救你一場?!鄙倥σ飧鼭?。
“蜃道友,此行,玉大人也會前往,有她在,那‘噬靈墨龍弓’對您便沒了威脅,沒了那條無魂墨龍的牽制,哪里有人是蜃道友的對手?!奔{蘭羞媚眼若水,笑吟吟的看著蜃靈付稻。
“好,如此一來,這結(jié)盟還有些意思,丑話說在前面,我可照看不了太多的人,況且我乃器靈之身,收取不了那鎖妖塔,此行,我要保的不是她淳于鏡,而是這崔茗兒和這小子。不知你‘妙音閣’所保之人是誰?難不成是你納蘭閣主吧?!?p> “蜃道友說笑了,奴家自認還有自保之力,此行,蜃道友只要護住奴家的女兒‘納蘭飛魚’即可,此行唐突,并未帶著小女,蜃道友明日就會見到,屆時,玉前輩也會跟隨小女而行?!?p> 說著,納蘭羞轉(zhuǎn)身看向崔茗兒和付稻:“此行,有勞圣女和這位道友,對小女照拂一二。我看這位道友氣血衰敗,就不要打奴家的主意了,就算是奴家樂意伺候,只怕道友也無力消受呢,咯咯咯。”
聽聞此言,付稻駭然,這納蘭羞修的是何種功法,感知竟然如此入微,不但感受到自己血脈的躁動,更是看出自己氣血衰敗。反觀那單達林,只是看出自己氣機不穩(wěn)罷了。
“納蘭閣主說笑了,小子這顆嫩草,金貴著呢。可不是給老牛準備的,就算那老牛生的禍國殃民,小子也不不從的,這也是為那老牛著想,畢竟歲數(shù)大了,胃口不好,怕是小子這顆嫩草啊,它消化不了呢?!泵鎸{蘭羞的調(diào)侃,付稻不感絲毫尷尬,反而出言反擊。
聽聞此言,納蘭羞并未動怒,掩嘴輕笑道:“如此一說,奴家還真是惦記上了。道友此行可千萬要小心行事,可別丟了性命,讓老牛抱憾終生呢。敢問道友姓名?奴家也好掛在心上。”
“小子付稻,是茗兒夫君,若是此間無事,那便明日再見?”
“好,都依你,付道友,明日再見”納蘭羞和淳于鏡攜手離去。
付稻頓感腰間一緊,一股劇痛傳來,他扭頭看向崔茗兒,后者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夫君這身子骨恢復的真快啊,依茗兒看,若與那納蘭羞朝夕相處,怕是不需一周,這天人五衰便會度過吧!”崔茗兒笑容愈發(fā)燦爛,而付稻腰間力道卻是愈緊。
“茗兒饒命,我哪敢有那心思,不過氣血翻涌卻是真的。行這陰陽交媾之道,或許真可渡過這天人五衰。”付稻老實回答,并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聽聞此言,崔茗兒眼眸流轉(zhuǎn),一把將付稻推倒。
付稻大驚求饒:“只是猜測,做不得數(shù),為夫?qū)嵲谑菦]有氣力......”
話還沒有說完,付稻的嘴就被一個藥瓶堵住,正是單達林所贈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