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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紅塵夢

第五章

浮生紅塵夢 聞弦. 5901 2021-06-12 17:16:44

  京城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今日是科考放榜的日子。圍觀榜單的舉子,有的面露喜色,有的愁容滿面,真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憂。

  與城中熱鬧非凡想比,城外懸崖邊上站著一個落寞的身影。那人一身灰色衣衫,一副讀書人的打扮。他怔怔的望著懸崖下的萬丈深淵。他的臉色不是舉子落榜的滿面愁容,而是一種怨恨,憤怒,怨天不公的神情。

  “老天爺,你為什么那么不公平!”灰衣男子突然抬頭仰天吼道。

  “老天爺怎么不公平了,你給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一個嫵媚的聲音從男子身后響起。

  灰衣男子回頭,見一個青衣女子站在他身后不遠處。那女子長相雖談不上傾國傾城,卻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揚的眼角,深邃靈動的眼神,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漂亮嫵媚。

  “你是誰?”

  “我是能幫你的人”

  灰衣男子凄慘笑一笑說“幫我?就憑你?你一個姑娘家,要怎么幫我?想我寒窗苦讀十幾年,本想一朝高中,光耀門楣,卻不料竟是如此局面!”

  “你落榜了?”

  男子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咬牙切齒的說“要是落榜那是我才能不濟,我無話可說??墒俏疫B考場都沒有進去!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只有我得了傷寒!”

  青衣女子聞言閃過一絲疑惑,她暗中捏訣施法查看男子的過往。

  在會考的的前一天晚上下了瓢潑大雨,一群考生在回客棧的路上,遇到一對老夫妻,他們是賣面具風(fēng)箏的。天黑路滑,一不小心東西散落了一地。老夫妻艱難的在雨中撿著貨物。

  考生們見狀,紛紛過去幫忙,其中一個考生,起初不愿意幫忙,但見同行的人,都去紛紛過去幫忙,他猶豫了一會也走過去幫忙。

  或許是因為他連夜苦讀身體虛弱,同行幫忙的考生,只有他一個人得了嚴(yán)重傷寒,午夜便發(fā)起了高燒。第二天的連床都下不了。于是便錯過了會試。

  青衣女子像是看到獵物的狐貍一樣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緩緩的走向男子說“如果現(xiàn)在有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你會要嗎?”

  “改變命運的機會?時不佑我,天道不公!我哪里還有什么機會?”

  “韓德鑫,如果我給你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你要嗎?”

  男子驚訝的看著青衣女子“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青衣女子說“我說了我是能幫你的人”

  “幫我?你要怎么幫我?”

  “你想我怎么幫你,我便怎么幫你”

  “我····”

  “等你想好要我怎么幫你,我會在來找你的”

  韓德鑫離開客棧一天不見人影,同行的考生安旭擔(dān)憂不已,唯恐他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他一直徘徊在客棧門口,直到看到韓德鑫回來的總算松了一口氣。

  安旭知道韓德鑫一直為沒能參加會試的事心情不好,便拿來兩壇酒,打算陪韓德鑫一醉解千愁。

  安旭酒量不是很好,不過幾杯便醉了,他將手臂搭在韓德鑫肩上勸道“韓兄,你書讀的比我好,文采比我高,我都能高中,這來年榜首狀元一定非韓兄莫屬”

  韓德鑫冷笑一聲道“安兄謬贊了,對了還沒來得及恭喜安兄高中狀元!”

  “什么狀元不狀元的,我倒是希望寄情在山水之間,無拘無束?!?p>  安旭此話一出,韓德鑫覺得十分刺耳,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安旭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徹底他徹底擊垮了他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胸中一直壓抑的怒火,現(xiàn)在徹底燃燒了起來。

  心中的妒火燒的他快窒息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把掐住安旭的脖子怒道“老天為什么這么不公平,一心準(zhǔn)備,志在必得之人,卻因病不得會試,一心醉心山水的人,卻高中狀元!金榜題名!為什么,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青衣女子不知什么時候站在窗外,她見韓德鑫雖然掐住安旭的脖子,卻一直未下死手。她凝力指尖,準(zhǔn)備助他一臂之力,卻在剛要施法的時候,聞到一股濃郁的帶有竹香的仙氣。

  青衣女子臉色一沉,暗道:“不好”便化作一青煙消失在窗臺前。

  青衣女子消失后,一個身穿淺綠色衣服的男子便出現(xiàn)在窗外,那男子眉目如畫,面若桃花,很是俊俏。雖然看起來一身正氣,但從他的穿戴上來看,卻像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哥。

  男子皺著眉頭往屋內(nèi)看了看,便轉(zhuǎn)身去追青衣女子。男子剛一離去,便突然起了一陣風(fēng),吹開了窗戶。突如其來的聲響,暫時拉回了韓德鑫的理智。他趕緊松開雙手,查看安旭的情況,見他并無大礙,才后怕的松了一口氣。

  青衣女子現(xiàn)身城外的草地上。她無奈的說“隨風(fēng)大神,您這樣追著我不放,不累嗎?”

  青衣女子話音剛落,隨風(fēng)大神便出現(xiàn)在青衣女子三步之外的地方。隨風(fēng)大神正是剛才出現(xiàn)在窗外的綠衣男子。

  女媧之女花神仙逝之后,大地之力驟然消失,六界動蕩不安,為保六界安定,女媧以半生修為,恢復(fù)大地之力,又將剩下半數(shù)修為注入載有妍娭一絲魂魄的女媧石之中。自此修為耗盡的女媧陷入沉睡,伏羲封印了三十三重天守護在沉睡的女媧身邊。

  雖然女媧與伏羲銷聲匿跡,但魔族也因魔尊受創(chuàng)安靜了下來。一直到魔族二殿下再次現(xiàn)身,打破了這盡數(shù)萬年的安靜。他這一次沒有發(fā)起戰(zhàn)爭,而是現(xiàn)身人間,引誘凡人發(fā)起殺戮。六界相生相克息息相關(guān),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旦人間毀滅,其他五界也不會獨善其存。

  逸凡這次現(xiàn)身人間不發(fā)一兵一卒,也沒有妄動法力。他只是利用了凡人的貪戀,陰暗面,將其無限放大。讓凡人自相殘殺。從而收集人的貪嗔癡恨愛惡欲七念,腐蝕大地之力,破壞女媧留下的結(jié)界。

  無論神界還是其它五界都無找不到一個理由制止他的行為,在加上逸凡因天門一戰(zhàn)打破女媧與伏羲聯(lián)手設(shè)下的封印而威震六界。等閑之輩不敢對他的行為進行干涉。

  隨風(fēng)大神是遠古神邸,盤古開天之初,生于東海之巔的紫竹林,紫氣東來,順風(fēng)而化。故名隨風(fēng)。自上古時期,便避世不出,不問紅塵。

  眼看人間禍亂四起,一直隱居在三十一重天不問世事的隨風(fēng)大神,便來到凡間救化世人。

  他看了看青衣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芊姑娘,如果累了的話,我們可以先休息一下”

  隨風(fēng)大神口中的芊姑娘名叫芊蘺,她來歷不明,只知道她是魔族二殿下的心腹。就連隨風(fēng)大神也看不出她的來歷,她身上既有人類的氣息,也有魔族的氣息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神族氣息。

  “都說隨風(fēng)大神高風(fēng)亮節(jié)不問世事,一直隱居在三十一重天,不知大神來這凡間做什么?您還是回您的翠竹林,別讓這喧鬧嘈雜的人間擾了大神的清凈”

  “若是芊姑娘不在游歷人間,本神到是很愿意回去種竹子”

  “大神真是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哪有那么大能耐?”

  “芊姑娘過謙了,你這個弱女子可比十個神君都厲害”

  “大神真會說笑,我不在人間呆著,還能去哪?這六界雖大,可沒我容身之地呀!”

  “芊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來竹林幫本神種竹子”

  芊蘺似乎沒有料到隨風(fēng)會這樣說,她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說“多謝大神好意,我們還是各回各處吧”

  云霧之淵,是當(dāng)年女媧補天所遺漏下來的一個神秘所在,位于六界交界處。威震六界,赫赫有名的魔族二殿下便居住在此。

  云霧之淵,芊蘺一身淡紫色的衣衫站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門口。額上的紫色寶石折射出的光芒讓她深邃的眼神又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她抬頭看了看這座富麗堂皇,而又神秘莫測的宮殿。微微一笑,便推門而進。

  芊籬在書房中沒有找到逸凡,因有事要稟報,便去蓮池找他

  游廊的盡頭便是蓮池,芊蘺心想殿下不在書房,便一定在那里。

  穿過回廊,剛走到湖心亭的位置,芊籬便看到蓮池的身影。逸凡一襲灰白相間的衣衫正坐在蓮池旁下棋。

  芊蘺快步走過去,福了福身道“殿下”

  逸凡手執(zhí)一枚黑色的棋子,看著棋盤道“小蘺,你來的正好,過來陪我下棋,讓我看看你的棋藝有沒有進步?”

  芊蘺猶豫了一會剛要開口說韓德鑫的事,抬眼便看到逸凡正看著她,那神情好像在說,怎么還不過來。

  芊蘺只好坐到逸凡對面,拿起一枚白子,看了看棋局有些頭大,這棋局的難度真是一言難盡。她硬著頭皮下了一子。

  “殿下,韓德鑫···”芊蘺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開口道

  逸凡不以為然的說“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他心頭火已起,是不會輕易撲滅的””

  “殿下的意思是韓德鑫還是會跟我們合作?”

  “只需要一個時機”

  “什么時機?”

  “時機到了,自會知曉”

  不過下了幾子,便勝負已定。

  “學(xué)了那么久,棋藝還是這么不精?”

  “殿下棋藝高超,芊蘺望塵莫及”

  逸凡笑了笑說“小蘺,你學(xué)壞了”

  芊蘺起身微微一笑道“殿下恕罪,芊籬告退”

  安旭身為狀元,本來能進翰林院,可是他卻放棄了這個機會,于是他被派往杭州擔(dān)任杭州通判。

  安旭離開京城前往杭州上任,韓德鑫與城外跟他送行。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韓兄你要多保重”

  “安兄身居榜首,何不留京做官?為何要遠赴杭州?”

  安旭笑了笑說“韓兄,你還不知道我?我哪里是做官的料?人家不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杭州美景肯定比這京城更適合我!”

  韓德鑫抽了抽嘴角,不動聲色的說“此去山高路遠,安兄一路順風(fēng)”

  安旭還未踏進馬車,便遇上了山賊打劫,在仆從的護衛(wèi)下,安旭與韓德鑫兩人逃了出來。

  站在云端上的芊籬跟逸凡,看著被山賊追著跑的安旭與韓德鑫。芊籬恍然大悟般的看著逸凡說“這便是殿下說的時機嗎?”

  逸凡并沒說話,而是繼續(xù)從云端上俯視地面上的情況。

  兩人慌不擇路,跑到了一個山崖處。逸凡看著站在懸崖邊上的兩個人,指尖凝力,一道暗光便射向向安旭腳下的地面。

  地面裂開,安旭腳下懸空,整個人跌下山崖。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死死抓抓崖邊凸起的巖石。

  逸凡看了看芊蘺道“時機已到!”

  韓德鑫似乎被嚇傻了,他怔怔的看著在懸崖邊掙扎的安旭。

  山賊面面相覷,面對突然發(fā)生的意外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芊蘺從天而降,干凈利落的擊昏了山賊。

  “救……救命!韓兄!救我!”

  韓德鑫不可置信的看著從天而降的芊蘺,“你……你是……你是妖怪!”

  “我是不是妖怪”

  “那你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

  “我是怎么出現(xiàn)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有個一步登天的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一步登天?什么一步登天!”

  “救命!救命!韓兄救我!韓兄!”懸崖下苦苦掙扎的安旭在次發(fā)出求救聲。

  韓德鑫轉(zhuǎn)頭看著安旭精疲力盡,隨時可能掉落懸崖的樣子,慢慢彎腰緩緩神手準(zhǔn)備拉他上來。

  芊蘺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可不像某些人,心無仕途,醉心山水,卻獨占鰲頭金榜題名!”

  芊蘺的話就像點燃火藥導(dǎo)線的火苗一樣,一下子炸開了韓德鑫心中最后一道防線,所有的不滿與怨恨一下子傾巢而出。安旭的話一遍遍的在韓德鑫耳邊響起。

  “什么狀元不狀元的,我倒是希望寄情在山水之間,無拘無束?!?p>  “韓兄,你還不知道我?我哪里是做官的料?人家不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杭州美景肯定比這京城更適合我!”

  韓德鑫想起考試前的那一個晚上,安旭是第一個跑過去幫那對老夫婦的人,若不是他第一個跑過去多管閑事,他就不會隨波逐流的去幫忙。若不是他他也不會因病無法參加考試。

  韓德鑫收回伸出的手臂,慢慢的站起身來。安旭不可置信的看著韓德鑫的舉動,他無法理解韓德鑫那充滿怒火的眼神。韓德鑫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安旭垂死掙扎,直到凸起的巖石松動,安旭掉落懸崖。

  韓德鑫看著芊蘺問“姑娘,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一步登天?”

  芊蘺笑了笑說“如果你想要的話,那就跟我來吧”

  韓德鑫怔怔的看著芊蘺,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有些神秘的女子,要怎么幫他?有什么能力幫他?芊蘺見韓德鑫猶豫不決的樣子說“韓德鑫,機會只有一次,是一步登天還是甘于平庸,就看你自己怎么選擇了?”

  韓德鑫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說“好,我跟你走”話音剛落,韓德鑫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金磚鋪成在地面上,他慢慢坐起身來,環(huán)看四周,這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雖然殿內(nèi)裝飾奢靡,卻沒有讓人有紙醉金迷,奢華無度的感覺,而是給人一種烏云壓頂般的窒息感。韓德鑫看著殿內(nèi)主位上的那把威嚴(yán)華麗的座椅,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就在韓德鑫惶恐不安的時候,一道紫色的暗光落在了主位的座椅上,一身赤紅色衣衫的逸凡端坐在寶座上,雖然容貌俊美,但是額間暗紅色的印記讓他看起來,陰郁而冷冽。衣杉殷紅似血,上面黑色和金色相交的暗紋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芊蘺也身穿同色的衣衫站在逸凡身旁。眉間的紅色寶石鮮紅似血??雌饋硎悄敲吹膵趁难G。

  “韓公子,久等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韓德鑫一跳,他立刻轉(zhuǎn)身看向聲音的來源,當(dāng)他看到端坐在寶座上的逸凡時,嚇的臉色蒼白“你··你···你是誰?這是什么地方?”

  芊蘺說“這是云霧之淵,在這里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

  韓德鑫說“得到想要的一切!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逸凡說“云霧之淵,從不食言”

  “我想要金榜題名,我要高中狀元”

  逸凡說“韓公子很抱歉,這個我滿足不了你”

  韓德鑫怒道“為什么!”他看著芊籬憤怒的說“你不說在這里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面對韓德鑫的怒火,逸凡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他淡淡的說“韓公子是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但你這一生都不會高中狀元獨占鰲頭!”

  “你胡說!”韓德鑫吼道“我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二十歲便是秀才,何以不得高中!”

  逸凡說“因為你運氣不好,今年你是因病不得高中,三年后太后薨逝科舉會延期,韓公子,人生苦短,你等的起幾個三年?”

  芊籬走下白玉臺階,緩緩走向韓德鑫說“韓公子,雖然我們給不了你狀元的頭銜,卻可以給你狀元的實權(quán)!”

  “什么意思?”韓德鑫不解的問。

  芊籬說“杭州路途遙遠,在那里誰也不認(rèn)識即將上任杭州通判安旭,見過他的人都已經(jīng)被山賊殺死了”

  “你什么意思!”

  “安旭掉下懸崖已經(jīng)死了,他的上任書卻在這里”說著芊籬右手一揮殿內(nèi)憑空便出現(xiàn)一張紫檀木桌,坐上放著官印,任職文書還有官服?!绊n公子,你寒窗苦讀,一心高中,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韓德鑫看著微笑著的芊蘺,心中一驚,他怔怔的看著芊籬,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芊蘺額上紅色寶石的緣故,芊蘺的眼睛不是黑的,而是很深很深的血紅色。

  “韓公子,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芊蘺輕輕的誘惑道。

  “可……可是……如此數(shù)典忘祖,辱沒門楣……”

  “韓公子,向來英雄不問出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我……”韓德鑫猶豫不決的看著桌上的官服,片刻之后他走到桌前,拿起官印說“說的沒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世上的事就是這么不公平!既然你不愿意做官,這個官就由我來做,這是你的命,怪不得我!”

  逸凡見韓德鑫下定決心,便移動身形,來到他面前。

  逸凡在桌前坐下,隨后桌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錦盒,旁邊還有一個小巧精致的匕首,同時韓德鑫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把檀木椅子。逸凡指著桌上的錦盒說“只要將你的血滴進錦盒中,你便會得到你想要的”

  韓德鑫低頭看了看桌上的錦盒,錦盒使用昆侖神木制成,可盒中裝著的東西卻令人捉摸不透,那是一團五顏六色的霧氣,一眼望去深不見底,令人膽戰(zhàn)心驚。

  逸凡將錦盒推到韓德鑫面前說“請”

  韓德鑫拿起桌上放著的匕首,剛要劃破手指,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問“冒名頂替,終會被人識破,若是被人識破,那我又當(dāng)如何?”

  逸凡微笑著說“契約一旦成立,我會遵守我的承諾,直到韓公子壽終正寢”

  韓德鑫沒有考慮太久,便劃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了進去。

  血剛一滴進去,錦盒便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一道紫光將其托到空中,逸凡雙手結(jié)印,念動口訣“汝心不忿,求吾以助,日月為鑒,訂成契約”

  片刻之后,一紙契約便從錦盒中剝離出,芊蘺拿起契約,笑顏如花的看著韓德鑫,輕輕的對著他吹了一氣。將不省人事的韓德鑫,送回人間。

  那個錦盒,匯集了六界的各種欲念,貪嗔癡恨愛惡欲。契約一旦簽訂,簽約人的產(chǎn)生的一切欲念,都將匯集在錦盒之中。

  韓德鑫是在杭州知府的客房中醒來的,杭州知府曹立川在在城郊山路上救下了受傷昏迷的韓德鑫,從他的隨身物品中看到朝廷的任職書,才知道他就是即將上任的新科狀元安旭。便將帶回家中醫(yī)治。

  隨風(fēng)看著身穿官府,走馬上任的韓德鑫神情復(fù)雜。如果他能早到一步,是否結(jié)局可以改寫?

  只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他到時,安旭已經(jīng)掉下了山崖,韓德鑫被芊蘺帶進了云霧之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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