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不要你負責(zé)
正所謂。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李天狼治好了省級醫(yī)院專家醫(yī)生都治不好的吳老太。
郝衛(wèi)國是親眼目睹!
對于這種人才,他自是熱情得不得了。
絕不會膚淺因為李天狼是個農(nóng)民就瞧不起。
甚至于他都跟著張守峰一樣。
直接管李天狼叫“老弟”。
他還代替俞光俊那一家。
向五嶺道人道了個歉。
畢竟。
他們是他帶來的。
他們也確實理虧。
明明可以跟五嶺道人打商量,看能不能共用一個道觀。
退一步。
也可以在村里別的地方長租一塊地,再建一座佛廟便是。
都不知他們是哪根神經(jīng)不對。
非得矛盾升級,強占別人的東西。
簡直不可理喻!
當(dāng)然。
他也沒把這番心里話直接說出來。
他回頭還得捏著鼻子,去繼續(xù)找俞光俊拉投資呢。
看著他們在飯桌上談笑風(fēng)生。
陶大奇是越發(fā)動容——
不知不覺。
李天狼的關(guān)系網(wǎng),已經(jīng)上升到這地步了么?
女兒能成為他的徒弟。
還真是一種福氣呢!
這些天他承包民宿餐廳,生意也都特別好。
利潤比他鎮(zhèn)上的飯店都高多了。
他深深知道。
如果沒有李天狼的面子。
他也賺不到這筆錢。
“李天狼的這個大腿,我可得抱得越緊越好!”
他這樣想。
趕緊把陶正綾叫過來:
“乖女兒,你現(xiàn)在力氣這么大,要不跟爸學(xué)廚吧?掌握一門好的廚藝,也好天天給你師父做飯吃。你必須得好好孝敬他知道不?”
“我……”
陶正綾無語。
只能點頭。
說知道了。
飯桌上。
郝衛(wèi)國又是一杯酒下肚。
隨后一臉困惑地說道:
“真搞不懂,為什么我們能看到佛像顯靈的畫面?難不成這世上真有神仙?”
李天狼笑了笑,說道:
“這不過是它的氣場,影響了你們的生物氣場,導(dǎo)致你們出現(xiàn)幻覺罷了?!?p> 他將風(fēng)水氣場的概念,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五嶺道人也適時補充。
見他們說得有模有樣。
郝衛(wèi)國好奇道:
“你們也懂風(fēng)水么?”
“老道只是略懂一二,李居士才是這方面的大師?!?p> 五嶺道人由衷表示。
“呃——”
郝衛(wèi)國再次震撼了。
這個年輕人。
既會武功,還會醫(yī)術(shù),居然連風(fēng)水也都精通。
他這腦袋到底怎么長的?
太聰慧了吧?!
“李老弟,你也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不?”
“我手里又沒像那種佛像一樣的法器,當(dāng)然是不能的。”
“也就是說,有這種法器,就可以?”
“這……算是吧。”
郝衛(wèi)國一臉動容。
心頭十分重視。
他很認真地勸說李天狼,千萬不要利用這方面的本事,去做忽悠騙人的事情。
同時。
他也決定回去后立馬上報。
讓相關(guān)單位嚴密留意俞光俊一家接下來的行程。
敏感如他。
已經(jīng)猜到。
俞光俊忽然回國。
其目的……
恐怕并不只是尋親懷舊這么簡單。
……
飯后。
郝衛(wèi)國走出民宿。
留戀地回頭望了一眼。
他同樣感覺到民宿里,和在李天狼家里。
比在其它地方呆著要舒服得多。
他也想和其他游客一樣。
在這安安逸逸地住上一住。
可惜……
他太忙了。
有著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所以。
他只能告辭,和張守峰他們一塊兒匆匆走了。
李天狼目送他們上車。
正打算找個地方,好好參悟《青龍靈植術(shù)》。
鐘晚晴卻一下找上門來。
“李天狼,今天我可是幫你說話了哦!”
她興沖沖地表功,好像一個得了小紅花的小朋友。
“……”
李天狼嘴角一抽,“那又怎么樣?”
“什么叫那又怎么樣?你至少也得說聲謝謝吧?”
鐘晚晴鼓起腮幫。
“好吧,謝謝你,行了吧,你可以走了?!?p> 李天狼敷衍地揮揮手。
“別??!”
鐘晚晴急忙拉著他,有些委屈:
“那個姓吳的老太太,之前對你那么惡劣,還罵過你。你都大人不記小人過地給她治病??梢娔憬^對是一個心胸寬闊的大好人!”
她這般生疏地拍完馬屁。
繼續(xù)說道:
“既然如此,你也再幫幫我好不?我承認一開始對你態(tài)度不是很好,可從沒像她一樣罵過你吧?我也知道錯了,以后保證把你當(dāng)大爺一樣尊敬……求求你了!”
李天狼定定地看了她幾秒。
還是搖了搖頭:
“我?guī)筒涣四??!?p> 之前不是有一些人,猜他手里根本就沒貨了嗎?
他索性“承認”這一點。
表示手頭已經(jīng)沒了美容藥。
想賣也賣不了……
“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壓根沒這種藥了!”
鐘晚晴忽然打斷他。
還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
李天狼錯愕。
什么叫“壓根沒這種藥”?
我說的明明是我“已經(jīng)沒有”。
意思分明是曾經(jīng)“我有”好吧。
誰跟你說我壓根沒有的?
鐘晚晴牙關(guān)緊咬,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拉著李天狼的手,決然說道:
“兮兮她為了容貌,不惜一切代價地陪你睡覺。她都敢這樣,那我也敢!這樣,今晚你就到我房間里來。我跟你睡!我也不要你負責(zé)!!”
“哈???”
李天狼徹底驚了。
這丫頭……
也太豪爽了吧!
咋感覺就像是跟陳兮宜斗氣一樣?
為了變得更加漂亮。
被才見過幾次面的人睡了也無所謂嗎?
咋這么大的執(zhí)念??!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搞得好像我來者不拒,是個女的都能占我便宜了。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想找人跟你睡,盡管去找別人,別特么來煩我!”
他略一用力,甩脫她的手。
轉(zhuǎn)身就走。
“你??!”
鐘晚晴臉色漲的通紅。
沒想到自己事先幫他的忙,又幾番低聲下氣,還主動地想要獻身……
他居然!
居然依舊無情拒絕??!
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我是不會放棄的!李天狼,我發(fā)誓一定會睡了你的!”
鐘晚晴握緊拳頭。
斗志如火。
……
李天狼剛把鐘晚晴打發(fā)掉。
林皓又涎著臉找上他:
“李天狼……哦不,姐夫,我的好姐夫!我姐她已經(jīng)跟你說過,我那個啥,就是……”
“想學(xué)本事是吧?”
李天狼看著他。
對這個曾經(jīng)充滿正義感的少年,如今變得這么油膩,也挺無語。
“說吧,你想學(xué)什么。”
“我……”
林皓本想說全部都想學(xué)。
李天狼就又補充了一句:
“只能選一個?!?p> “啊?”
林皓臉色一垮,暗罵李天狼小氣。
隨后又打起精神:
“那我學(xué)醫(yī)術(shù)吧!”
李天狼救治吳老太。
全程也就十來分鐘。
就這么狂賺一百六十萬。
太香了!
也太叫人眼饞了!
林皓覺得。
自己要是掌握同樣醫(yī)術(shù)。
勢必也能快速致富。
而且有人猜測李天狼是自己養(yǎng)的寄生蟲,再偷偷害人。
然后又去治療,以此賺大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林皓并不認為李天狼真會這么做。
但……
“我可以這樣做??!”
林皓心頭火熱。
“醫(yī)術(shù)么?好吧,你跟我來?!?p> 李天狼背著手,悠哉往前走。
林皓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上。
兩人來到民宿旁邊的衛(wèi)生所。
孟星辰正卷起衣服,在給肚子上被踢的淤青抹藥。
看到他倆。
立馬站起,把衣服放下來。
李天狼:“……”
有病是吧!
大家都是男人,還怕被看?
再說又不是沒看過。
還偷拍過呢!
“你們有什么事么?”
孟星辰皺著眉頭說。
一副很不歡迎的樣子。
“是這樣,我這個小舅子想學(xué)醫(yī),你幫我先帶一下,教他基礎(chǔ)?!?p> 李天狼語氣隨意。
“我拒絕!”
孟星辰毫不猶豫地搖頭。
“嗯?你確定??”
李天狼定定看著他。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教他的?!?p> 孟星辰只得憋屈改口。
“這還差不多?!?p> 李天狼神色緩和。
“誒??姐夫!你……你不是親自教我嗎?咋把我推給這個娘……這個家伙?”
好像一盆涼水從頭澆下。
林皓一下傻眼了。
李天狼說道:“我沒說不教你啊,但這基礎(chǔ)方面,誰跟你講都一樣吧。小皓,你既然想學(xué)醫(yī),那就定下心好好學(xué)。這些架子抽屜里所有藥材的名字、形狀、功效、禁忌,你都得全部背下來,千萬不能記岔了。”
他又指著立在墻角的一個人偶模型。
模型身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穴位經(jīng)絡(luò)。
“這個你也要全部記住,還得在你自己身上一一對照,確認具體位置……”
“別說了別說了!我頭都大了!”
林皓有些崩潰,“要把這些都背個滾瓜爛熟,那最起碼也得好幾年吧?”
“那肯定了。”
李天狼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孟星辰也點了點頭:
“我是從小時候開始認字,就跟著背這些了?!?p> 林皓:“……”
他臉頰抽搐。
將李天狼拉到一邊,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姐夫,就沒點速成的東西么?”
“天底下哪有速成的?小皓你不能只想著一步登天?。 崩钐炖钦Z重心長。
林皓有些火氣上涌:
“我就不信,你也是背了好多年然后才會醫(yī)術(shù)的!”
誰他媽不清楚李天狼以前啥也不會,只靠一把子勞力賺點血汗錢?
他一定是走了捷徑的!
對于這一點……
李天狼有那么一丟丟羞澀。
確實。
他是靠的天龍傳承。
一下就學(xué)會了。
都沒費什么勁。
這是運氣。
得承認!
可……
這玩意兒又不是電腦硬盤,一個復(fù)制粘貼,就能再傳給別人。
李天狼可做不到,直接把醫(yī)術(shù)傳承方面,直接瞬間灌進林皓腦袋里。
讓他也一躍成為神醫(yī)。
所以李天狼只能給他一個善意謊言:
“我是記性比較好,才會在很短時間內(nèi)就全背下了。你的話,說不定也有這方面的天賦呢?加油吧!”
拍了拍林皓肩膀。
他轉(zhuǎn)身離開。
林皓差點哭出聲來——
該死的李天狼。
也太坑爹了!
就在李天狼關(guān)起門來,具體研究《青龍靈植術(shù)》的同時。
郝衛(wèi)國、張守峰他們匆匆趕回福廣縣。
郝衛(wèi)國本以為俞光俊一氣之下,去了東海市或別的地方。
一查。
才得知他將俞澄明送縣醫(yī)院大致檢查一下。
發(fā)現(xiàn)五嶺道人只是用了巧勁,打暈的他。
并未傷他分毫。
也就讓保鏢繼續(xù)在醫(yī)院治傷。
他們呢。
則在縣大酒店開了個房間。
居然沒走!
郝衛(wèi)國馬不停蹄,立刻登門拜訪。
當(dāng)然。
在這之前。
他以電話的形式,向上匯報了俞光俊這一家的問題。
請上級予以重視。
“俞先生,令公子他沒事了吧?”
“多謝關(guān)心,他已無礙。”
俞光俊摸了摸俞澄明腦袋。
俞澄明這時已經(jīng)醒了,不再發(fā)瘋,很平靜地坐在那里,就這么幽幽盯著郝衛(wèi)國。
怪瘆人的。
俞光俊倒是恢復(fù)正常,儒雅謙和。
還主動道歉。
說之前在村里,實在是氣昏了頭才會失去理智。
“呵呵,只要誤會解除了就好?!?p> 郝衛(wèi)國笑了笑,“不知俞先生接下來的打算是……”
“哦,我剛看了一下地圖。發(fā)現(xiàn)這個蓮花村附近,有個天河村。”
俞光俊十分認真地說道:
“這里同樣可以完整觀賞天上的七彩佛光。我覺得它應(yīng)該是有很大的開發(fā)價值的?!?p> “您的意思是?”
“直說了吧,我想承包天河村的旅游業(yè)務(wù)?!?p> 郝衛(wèi)國眼皮一跳。
用膝蓋想。
也知道俞光俊此舉,不說全部,起碼有一半目的是想打擊報復(fù)蓮花村。
但他卻找不到理由拒絕。
因為對方這是陽謀。
程序上挑不出任何錯誤。
總不能狼龍集團可以隨意在蓮花村搞旅游開發(fā)。
其它商業(yè)機構(gòu)在天河村做同樣的事情就不允許吧?
“哈哈哈,俞先生愿意為國內(nèi)旅游事業(yè)出一份力,我自然是十分歡迎的。老張,這可是你應(yīng)該負責(zé)的業(yè)務(wù),一定得安排妥當(dāng)了?!?p> 郝衛(wèi)國大笑著說道。
張守峰立馬點頭,承諾全力配合。
他其實挺開心的。
甭管俞光俊承包天河村后,會跟李天狼的蓮花村怎么對抗。
不過是商業(yè)競爭罷了。
多正常!
總體而言。
這都是利好整個輕水鎮(zhèn),乃至福廣縣!
他巴不得蓮花村、天河村甚至周邊所有村。
都能被開發(fā)。
有了更多的旅游項目。
游客才會玩得起勁。
光是看風(fēng)景,是個人都會膩。
當(dāng)即。
張守峰就拉了一幫人馬,召開會議。
并通知孫天正,讓他去天河村調(diào)研。
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般。
孫天正都喜懵了。
“這不是給我增加業(yè)績嗎?”
當(dāng)然。
他心頭還是有點小小忐忑。
因為俞光俊這一家太邪門了。
那令人瘆得慌的詭異微笑。
神秘的佛像……
不過李天狼都解釋了,只是風(fēng)水方面的東西。
只有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這種已知的。
感覺也沒什么。
他立馬前往天河村。
動力十足。
雖說到目前為止。
蓮花村也就一個民宿在發(fā)財。
蓮花村村民們還沒從游客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但天河村的村民還是羨慕得緊。
他們村距離七彩霞光,也就只比蓮花村遠一點點。
為嘛游客都去蓮花村扎堆呢?
他們也不是沒召開村集體會議,琢磨著怎么把游客群體給搶過去。
可他們也同樣窮得很。
哪兒想得出什么好主意?
當(dāng)孫天正攜帶這一天大好消息來到村里。
天河村一下就轟動了。
所有村民歡天喜地。
覺得這絕對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送。
“國外回來的超級大老板??!”
“這不比那什么嘰霸狼龍集團牛逼多了?”
“只要這位華僑大富豪肯投錢到咱們村?!?p> “區(qū)區(qū)蓮花村,還怎么跟我們搶客人?”
欣喜之下。
他們也沒藏著掖著。
反而故意四處宣揚。
使得其他村聽說后,一個個都眼紅了。
蓮花村這邊一聽。
村民們也炸了。
“他媽的,說好給咱們捐款,結(jié)果不捐就跑了。”
“現(xiàn)在又專門去投資天河村那幫棒槌?!?p> “這絕對是故意的!”
“姓俞的,我艸你祖宗!”
忽然。
不知是誰。
嚷嚷了一句:
“這個俞老板之所以不給我們捐款,純粹是被村里有些人氣走的!”
“什么?”
“有這事兒?”
“是哪個王八蛋,跑去得罪俞老板的?”
“我知道是誰!就是那個老道士,還有那個娘娘腔!是他們不給俞老板面子?!?p> “不信你們?nèi)柦ǖ烙^房子的那些工人,他們親眼看見的,都打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嘛……”
“該死的臭道士!”
“該死的李天狼!”
因為是李天狼把五嶺道人和孟星辰帶回村里的。
村民們本就嫉妒他剛賺了一百多萬。
現(xiàn)在一得知這茬。
就更受不了了。
于是乎。
他們齊刷刷沖向李天狼的家。
砰砰砰!
門被敲得震天響。
“李天狼,你給我滾出來!”
“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