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還有這種操作
包括張新蘭在內(nèi)。
所有中招的患者,都得到有效治療。
不但不再繼續(xù)發(fā)癢,身上的皰疹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李天狼又把剩下的止癢水,大致分給他們。
并且警告——
要是再中招。
千萬不要抓。
不抓的話,只有一個地方癢。
一抓。
那不好意思。
毒素自然會跟著指甲蓋擴散。
抓哪兒癢哪兒。
五嶺道人完全束手無策的病癥。
他直接手到擒來。
哪怕大家曾經(jīng)也見識過他的醫(yī)術(shù)。
親身體驗后。
還是更加震撼。
也甚是佩服。
紛紛點頭間,又對他連聲道謝。
對于村民的謝意。
李天狼沒什么感覺。
游客們的話。
他倒是蠻受用的。
想了想。
對游客們說道:
“你們要是真想謝我,就答應我一件事兒?!?p> “什么事兒?”
“李神醫(yī),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
“我們都愿意答應你!”
游客們紛紛響應。
李天狼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個人呢,一向習慣低調(diào)。所以拜托你們不要把今天的事發(fā)到網(wǎng)絡(luò)上去。更別說我救了你們?!?p> “這……”
游客們先是詫異。
接著也很容易理解——
蓮花村一下冒出這么多跟妖怪似的藤蔓。
還把他們整得這么慘。
差點活活癢死。
等于是丑聞??!
一旦傳開。
以后哪還敢有游客過來?
不怕遭罪?
“行吧……”
“那就不往網(wǎng)上發(fā)了。”
他們紛紛答應,愿意配合。
李天狼又看向村民們:
“至于你們……”
“呃?”
“我們怎么了?”
“嗐,我們又不傻,肯定不會往網(wǎng)上發(fā)什么??!”
“就是就是?!?p> “再說我們也沒幾個懂那勞什子網(wǎng)不網(wǎng)上的?!?p> 村民們紛紛搖頭。
“誰跟你們扯這個呢?”
李天狼哂笑,說道:“至于你們,既然讓我給你們配了藥,當然是要給錢的!”
“????”
“居然要錢?!”
村民們傻眼。
李天狼理直氣壯:“看病收費,天經(jīng)地義!”
“不是,他們游客都不需要給錢,為啥單單找我們?”
“李天狼,你都這么有錢了,何必貪我們這點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都是窮光蛋?!?p> “你是在故意惡心我們吧?”
“虧我對你印象還變好了……”
“張新蘭那個臭婊子呢?”
“對對對,這一切都是她的錯!你真要錢,也得管她要去!”
“我們的莊稼也被她毀了,說好的要找她賠償來著?!?p> “她跑得倒挺快,走走走,找她算賬去!”
村民們紛紛叫囂。
旋即一哄而散。
生怕李天狼把他們留下,從他們兜里“搶”錢。
李天狼當然不在意這點錢。
故意逗他們玩兒呢。
或許是因為他之前砍斷了所有藤蔓。
它們重新扎根生長,需要一些時間。
這會兒天空中,已經(jīng)不再彌漫它們的種子。
鐘晚晴一頭冷汗。
小心翼翼地從民宿里邊走出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對李天狼說道:
“你們蓮花村也太可怕了……”
她十分慶幸。
今天一直窩在房間里沒出去。
更沒湊熱鬧到現(xiàn)場看那些藤蔓。
要真去了。
不也得中招嗎?
本來就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
要再把臉抓花。
那……
所謂復出當明星。
豈不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覺得害怕就趁早走唄。”
李天狼回了句。
隨后就要回家,開始配置除草劑。
“我也想走??!”
鐘晚晴亦步亦趨地跟上,故意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小聲說道:
“可前提是,咱倆還沒睡……”
“停停停,打??!”
李天狼頭疼:
“我實話告訴你吧,雙修這種事,條件非??量?。我功力有限,真幫不了你。這樣吧,回頭我有空,看能不能把你的面癱治好,然后一切到此為止。我現(xiàn)在很忙,你就別跟著我了?!?p> 說完,就一個加速。
將她甩脫。
“喂!”
鐘晚晴追了幾步,眼見趕不上,只得停下來。
跺了跺腳。
“我說他怎么不愿意呢,搞半天原來是不行……身為一個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誒不對?。∷麑﹃愘庖司托校瑢ξ揖筒恍?,這區(qū)分待遇,不是在說我遠不如陳兮宜么?狗屁!我才不相信!都是借口!”
她也是豁出去了。
直接找到林巧。
“那個,林店長,你身為李天狼的女朋友,既然很大度地同意他跟兮兮做那種事。我求求你,再大方一回,也同意一下我吧?我真的很需要這張臉,求求你了!”
如同魔癥一般。
她噗通一聲,跪下了。
“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林巧急忙攙扶:“從一開始我就沒反對你跟小狼啊。他自己不樂意,我也不能強求吧?!?p> “可是,可是……”
鐘晚晴握住她的手,充滿希冀地說道,“要不,你幫幫我?”
“這種事……怎么幫?。俊?p> 林巧哭笑不得。
“這樣,你下次跟他同房的時候,提前通知我,我再……”
鐘晚晴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
“啊??”
林巧驚了。
還有這種操作?
“求你了,我可以給你錢!”
“別別別,你要給錢的話,我反倒不可能幫你了?!?p> “意思是你答應了?那太好了!”
鐘晚晴大喜,抱著她蹦蹦跳跳,哪怕是面癱,嘴也差點笑歪。
林巧見她這般雀躍,不由露出無奈之色。
……
李天狼剛到家門口。
正要去實驗室。
一下又跑過來三個人。
正是之前蘇丹青專門去縣城車站接來的老師——
鄧舞玲、方路平、翁立明。
“李醫(yī)生,你等等!”
“可不可以耽擱你一點時間?”
李天狼微微皺眉,瞥了眼他們:
“什么事?”
三人對望一眼,相互慫恿了一下。
便由鄧舞玲這個走可愛路線的女孩子來開口:
“是這樣,我們剛到這兒的時候,確實太不懂事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這種錯誤,所以專程過來向你道歉……對不起!”
說完。
他們齊齊鞠躬,彰顯誠意。
“原來是道歉啊,行吧,那我就原諒你們好了。”
只是一點小事而已。
李天狼可不會浪費精力一直記掛。
他表完態(tài)。
就不想再搭理他們。
正要進門。
“誒,你等等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鄧舞玲急忙湊過去,挽住他手臂,帶了些許夾子音,嬌聲說道:
“既然你都這么大度的原諒我們了,要不就別再招聘新老師了?我們?nèi)齻€就挺合適的嘛!我們也愿意在這兒教學生,能不能給個機會呀?”
方路平和翁立明也趕緊附和:
“是啊是啊,給個機會吧!”
“我們愿意將功補過,以后一定盡心盡力把學生教好?!?p> 他們把胸脯拍得砰砰響。
“哦?”
李天狼有點奇怪。
他們的態(tài)度……
咋一下轉(zhuǎn)這么大彎了?
剛來時的囂張勁兒呢?
其實是張守峰的投訴在今天有了結(jié)果。
負責分配他們老師的機構(gòu)。
直接給了他們警告懲處。
還通知他們,以后別想再包分配了。
這下。
他們仨就有些慌了。
憑他們這種沒啥經(jīng)驗的生手,既沒資歷,也失了口碑。
以后想在別處端起老師這飯碗,怕是幾率渺茫哦。
當然。
這也不算什么絕路。
畢竟。
不當老師,也可以干別的。
他們之所以徹底拉下臉,來找李天狼道歉。
更多的還是看上李天狼開的高薪……
對于他們這方面的請求。
李天狼自然是拒絕的:
“我廣告都打出去了,人家也來應聘了。我不可能說話不算數(shù)?!?p> “這簡單??!那些來應聘的,又不知道我們?nèi)齻€是誰。到時你只要說我們也是來應聘的。最后選中我們,把他們淘汰,這不就行了?”
鄧舞玲眨巴著眼睛說道。
如果眼睛真的可以放電。
她這眼神……
怕不是得把對方給烤糊咯。
李天狼卻不吃這套,還是搖頭:
“得了吧,我可不想當一個不守信用的騙子,這完全違背我的做人原則?!?p> “那,那,那要不這樣,你從那些新來應聘里的,選一個老師。再把我們仨補上去?要是你覺得總數(shù)多了,也可以選我一個,把他們兩個淘汰了?!?p> 鄧舞玲有些急了,直接指著方路平和翁立明這樣說。
方路平兩人一聽,登時又驚又怒——
你個賤人!
咋這么自私?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他們正要爭吵。
李天狼就真的有些煩了。
直接將手從她懷里抽出來,一臉不耐:
“這樣,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也去找藍老師和蘇村長應聘,憑實力競爭。要是你們整體實力比那些新來應聘的更強,選你們也不是不行??梢悄銈儽炔贿^別人,就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這樣才最公平。”
“別介?。 ?p> “我們工資可以要得更低一些。”
“我不要獎金,然后年終獎減半,這總行了吧?”
“喂,李醫(yī)生你別走啊……靠!”
看著李天狼進去并把門關(guān)上。
一副完全不再搭理他們的無情態(tài)度。
他們仨的表情頓時一垮。
甚至還想破口大罵——
他媽的。
老子都已經(jīng)道過歉了。
姿態(tài)放得這么低。
連薪資待遇也肯大幅度讓步。
這王八蛋……
居然還是油鹽不進!?。?p> 他以為他是誰??
憑什么這么狂???
“鄧舞玲,你剛啥意思???”
“也太不講義氣了,你都不臉紅的嗎?”
方路平和翁立明又盯著鄧舞玲,怒聲說道。
“我……”
鄧舞玲臉色一紅,縮了縮脖子,隨后又昂首挺胸:
“我們也就剛認識幾天而已,又不是什么朋友。我為什么要講義?又憑什么臉紅?說白了,我就是被你們拖累的。要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李天狼他興許就答應讓我留下了?!?p> “你——”
“媽的,真不要臉!”
“你罵誰呢?”
“罵的就是你!”
“好了好了,別吵了。現(xiàn)在吵也于事無補,還是走吧!”
他們一塊兒往學校宿舍方向走去。
來的時候。
他們是肩并肩一起走。
現(xiàn)在。
卻是兩個男的走一塊兒。
鄧舞玲這個女的,自覺地跟他們隔開老遠。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難不成就這么徹底放棄了?”方路平哭喪著臉。
“我才不要這么灰溜溜地離開。等下就去求那個藍老師,希望她能在我們應聘的時候,放點水。”翁立明則一臉不甘心:
“該死的李天狼,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么低聲下氣,他居然還是不給面子。這口惡氣,我不出不甘心!”
“呃,你想怎么出?”方路平好奇道。
“他不是說不希望有人把今天的事兒傳出去嗎?我就偏不如他的愿!”
翁立明咬牙切齒。
索性一邊走,一邊就把手機掏出來,全選之前拍下的那些藤蔓。
還有他們身上的皰疹、抓痕等一系列。
拼湊成一個視頻。
打算上傳到網(wǎng)絡(luò)上。
鄧舞玲在旁看著,忍不住說道:
“你這樣做,要是被李天狼知道,可就是徹底得罪他了。”
“得罪就得罪唄,我怕他個鳥!”
翁立明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反正我家里是開商場的,又不缺錢。大不了回去繼承家業(yè)!”
他既有閑錢看網(wǎng)絡(luò)直播,還給藍書穎真金白銀地打過賞。
家庭條件自然要優(yōu)渥一些。
鄧舞玲和方路平可就窮多了。
聞言。
一個大大的“艸”字,一下就浮現(xiàn)在他們臉上。
事實上。
先前那些游客們。
當場都承諾不會把今天的事往網(wǎng)絡(luò)上曝光。
在回去后。
其中一部分倒是遵守承諾。
另一部分卻是在幾番糾結(jié)后,卻是按耐不住沖動。
直接違背了承諾。
那些藤蔓……
太獵奇了!
太稀罕了!
太有意思了!
只要發(fā)到網(wǎng)上,就很容易火!
他們哪兒經(jīng)得起這誘惑?
于是乎。
在翁立明將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的時候。
就發(fā)現(xiàn)早就有人先一步發(fā)了。
他這番舉動。
純屬就是……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如果只是一個人發(fā),或許會被網(wǎng)友質(zhì)疑是虛假的、電腦設(shè)計的。
可好多個人發(fā),從不同角度發(fā),各種細節(jié)又這么逼真。
這讓看過視頻的網(wǎng)友們。
不信都不行了。
“臥槽,牛逼??!”
“先有吸血草,又有這種觸手怪一樣的藤蔓。難道這個蓮花村,藏了什么千年大妖怪?”
“這個李天狼,不會真是什么狼妖轉(zhuǎn)世吧?”
“這不科學啊!”
或許是因為游客們的皰疹得到了有效治療。
網(wǎng)友們不但沒被嚇到。
反而熱情更加高漲。
好多人都發(fā)評論,說要去現(xiàn)場打卡,看看是不是真有這種藤蔓。
有的甚至都連夜出發(fā)。
生怕去晚了。
熱度就被其他人蹭光了。
與此同時。
褚偉軍也把相關(guān)的視頻、照片、初步總結(jié)的文字資料,一并發(fā)到他們?nèi)ψ永锏恼搲?p> 頓時驚動了諸多農(nóng)科大佬。
他們一致認為這種植物特有研究價值!
“偉軍,你一定要留住足夠多的活體標本,別把它們?nèi)珳缌?。我們這就成立研究小組,馬上來現(xiàn)場勘查!”
“等著我們!”
“還有我們!”
就在他們?nèi)缁鹑巛钡臒崃矣懻撻g。
李天狼的實驗室里。
他手持一個巨大玻璃罐子,里邊裝著大量綠油油的液體——
這些正是他最新配置的除草劑。
“嗯,先去試試效果。”
他捏了捏鼻子。
往外走去。
而在村里的某個角落。
王婉月早已支撐不住。
倒地蜷縮,瑟瑟發(fā)抖。
她渾身遍布這種可怕皰疹。
呼吸都已經(jīng)難以為繼。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嗬”的細微聲音。
想要呼救。
都張不開嘴。
“看樣子,我是真的要死了……”
她的心頭,盡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