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蘇清淺就回來了,苗曼麗還是安排李青臨去接。
這里面也是有點小心機的,當(dāng)然了,不是想給兩位員工說媒,只是單純的想讓他們的關(guān)系能夠好一點。
現(xiàn)在混歌壇的,誰不知道李青臨是“爺”?
苗曼麗和蘇清淺的關(guān)系很好,知道她不會和異性主動交朋友,自然得多幫幫她。
“昨晚嚴(yán)哥九點多才回來,被曼麗姐罵了半個小時,后面還被趕出去和客人一起睡帳篷?!碧K清淺上車,李青臨就給她說起了嚴(yán)尚釣魚的后續(xù)。
“真的去睡了帳篷?”蘇清淺有些好奇。
“對啊,一大早起來人都是蔫兒的?!崩钋嗯R笑著點點頭,同時在暗中打量蘇清淺的表情。
看不出什么,不過情緒上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相比較昨天去機場的路上,回程就活躍多了,兩人隨意地聊著天,回到了民宿。
汽車開進了院子,在空地上慢慢停了下來,蘇清淺解開安全帶,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向李青臨說道:“謝謝你。”
回來的一路上,李青臨都在特意說一些能令人開心的事。
院子里,嚴(yán)尚兩口子又帶著客人圍著篝火,開始了卡拉OK。
此時嚴(yán)尚正在自彈自唱,唱的是李青臨的《去大理》。
嚴(yán)尚唱的感覺和李青臨唱的感覺不太一樣,多了一點灑脫,但都很好聽。
剛從京城回來的蘇清淺,第二次聽這首歌多了一些感覺和體會,不由地看了一眼在和客人聊天的李青臨。
......
民宿的生活幾乎每天都是重復(fù)的,送客、來客,聊天、吃飯。
但這種重復(fù),不是那種壓抑的如同死水,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的生活。
其實大家討厭的不是一成不變的生活,討厭的只是自己無能為力做出改變的生活。
如果無須擔(dān)憂柴米油鹽醬醋茶,在一個風(fēng)景很美的地方,即便是重復(fù)的生活,大多數(shù)人也應(yīng)該都是愿意的。
比如李青臨,他就很滿意在民宿里的生活。
抬頭便能看到云霧繚繞的山脈,美麗的洱海離得不遠,想湊一下都市的熱鬧只需要二十來分鐘的車程。
有篝火和音樂,有朋友,有來自天南海北的客人說著他們的故事……
許多人向往的詩和遠方,其實和民宿的生活沒什么區(qū)別。
可惜,用很老套的一句話說: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
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連續(xù)錄制,民宿的生活即將結(jié)束,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圍著明亮的篝火,苗曼麗伸了伸懶腰,有些感嘆道。
此時,民宿里已經(jīng)沒有客人了,或者說,李青臨和蘇清淺就是民宿的最后兩位客人。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眹?yán)尚拍了拍李青臨的肩膀,“咱們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但對胃口,回去多聯(lián)系?!?p> 嚴(yán)尚這個人有什么說什么,比較真實,也比較隨性。
再加上兩人的生活態(tài)度很相似——減少工作,享受生活。
李青臨自然也有保持聯(lián)系的意思,扣開一罐啤酒,舉起來和他碰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將剩下的啤酒喝完,嚴(yán)尚笑著擦了擦嘴。
一起生活了半個多月,他知道李青臨為了保護嗓子是不喝酒的,此刻舉起了酒,確實是不用再多說什么。
“小淺,咱們也喝一個?!?p> 苗曼麗似是不想被他們比下去,非要和蘇清淺碰杯。
只是兩人喝的都是冒著熱氣的紅茶,大家霎時間笑了起來。
“曼麗姐,你總是不忘記整活??!”李青臨搖頭笑道。
苗曼麗是個很有趣的人,喜歡講笑話,喜歡調(diào)侃人,但每次調(diào)侃都很有度,不會讓人產(chǎn)生不適。
而且聊天時,她總會留心觀察每個人的反應(yīng),一到有不適的話題,她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并轉(zhuǎn)移話題。
情商很高。
至于蘇清淺,表情變化始終不大,不過隨著大家越來越熟,她的話也越來越多,性子慢熱。
李青臨對她還有一個很深的印象——恐怖的女人!
蘇清淺非常自律,每天雷打不動做瑜伽(后面也和李青臨一起跑過幾次步),練嗓子。
有幾次大家玩的很晚,凌晨一兩點才睡,但她第二天都能準(zhǔn)時起來健身,練嗓。
蘇清淺也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比如有兩位客人水土不服,都是她在“冷著臉”悉心照顧。
總之,李青臨對民宿很有好感,對民宿里的人也很有好感。
苗曼麗挑了挑眉,“哎喲,現(xiàn)在都敢調(diào)侃我了,也不知道誰第一天來的時候,拘謹(jǐn)?shù)绞侄疾恢劳睦锓?!?p> “你這太夸張了?!崩钋嗯R承認(rèn)自己當(dāng)時有些拘謹(jǐn),但絕對沒到這個地步。
“確實夸張了點,李青臨只是屁股長了釘子,不知道該不該坐而已?!碧K清淺淡淡補了句。
“沒想到我剛來的時候你就關(guān)注我了,果然,長得帥氣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無法忽視的存在。”李青臨一臉自戀。
蘇清淺點點頭,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嗯,如果在街上碰到衣衫不整、滿身邋遢,留著口水的人,路人總是會多看幾眼?!?p> 嚴(yán)尚兩口子笑了起來,蘇清淺懟人的時候還是那副清冷的樣子,帶來的反差可太逗了。
苗曼麗舉起熱茶,認(rèn)真道:“以后多聯(lián)系?!?p> “嗯?!?p> 一起碰杯后,眾人紛紛點頭。
嘴里的紅茶咽下,苗曼麗又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道:“小臨,啊不,大才子,什么時候給我們家小淺寫首歌???”
“嘿,寫歌這事不簡單?錢到位,什么都好說!”
李青臨應(yīng)付自如,看了看蘇清淺,忍不住調(diào)侃道:“要不,你求求我?”
蘇清淺翻了個白眼,下一秒?yún)s是道:“青臨哥哥,求求你了~”
“......”
院子里,頓時鴉雀無聲,只剩下柴火燃燒的噼啪作響。
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從蘇清淺的嘴里說出來的。
李青臨和嚴(yán)尚兩口子皆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苗曼麗更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蘇清淺的額頭,“哎喲,還挺燙的!”
蘇清淺罕見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鵝蛋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火光映射,還是害臊了。
“嘖嘖嘖,要是再在民宿里待久一點,是不是能發(fā)現(xiàn)你更多的,悶騷的一面?”李青臨嘖嘖咂舌。
“去死!”蘇清淺惱羞成怒。
其他人哈哈大笑,很難得看到她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