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妖道?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
李鑫從小出生在逍遙門,除了修煉就是玩。
十多歲便來到了大衍書院,生活依舊如此。
他知道這世間有許多困苦之人,可在他的認知里,這一切都很正常。
人本來就有三六九等,修士不也有境界之分么?
妖道殺人修煉也僅僅只是出現(xiàn)在典籍之中,他從未在現(xiàn)實世界見過。
對此根本沒有概念。
“也是最近一兩年才出現(xiàn)的,不過現(xiàn)在越來越多了,恐怕再過些時日,別說是京城,大衍域邊境都要不太平了!”禹清擔(dān)憂道。
李鑫不喜歡這種沉重的氣氛,太壓抑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愿意背負革新人道如此沉重擔(dān)子的原因。
性格使然!
可亂世,誰又能幸免呢?
禍并非躲著,就不會出現(xiàn)!
見李鑫一臉難受的樣子,禹清開導(dǎo)道,“李兄,別多想了,既然那位先生不再逼迫你了,你就做回你自己便是,你說的沒錯,九州修士天才輩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p> “有些事,還是交給愿意去做的人做吧!”
李鑫心里好受了些,只是難受蛻變成了愧疚。
總覺得自己像個懦夫!
但自由的號角已經(jīng)吹響,無人監(jiān)督的日子再度來臨,也讓李鑫有了忘卻這些的理由。
“禹兄說得對!”李鑫展顏。
“走,去茶樓,我請你聽書!”
禹清擺擺手,“不了,我還得去藏書閣當(dāng)值,下次吧!”
李鑫點頭,“行,那咱們改日再會!”
二人走出小黑屋,各奔東西!
穿行在大衍書院的禹清這次學(xué)乖了,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跑。
不再為了趕路而抄小道!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還是禍不單行。
“站住,那個仵作,我們分明把你抓到執(zhí)法堂了,你竟然敢私自逃竄,拿下!”
有青衫弟子看到禹清,立刻高聲喝道。
書院內(nèi),一眾弟子紛紛觀望過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卻見伴隨著那道喝聲,三五個弟子齊齊沖了上來,似要將禹清給拿下。
禹清不敢久留,運炁快步朝藏書閣跑去。
只要到了那里,這幫人應(yīng)該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然而禹清還是低估了這些弟子的修為。
他剛跑幾步,幾個筑基期的弟子便已經(jīng)飛了上來,團團將他圍??!
“一個仵作,破格讓你進來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大衍書院鬧事,真當(dāng)自己有后臺便可為所欲為?”
為首的弟子一臉不屑地看著禹清。
似乎覺得拿了他都怕臟了手。
禹清冷笑,“堂堂大衍書院,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不也是仗著自己有后臺為所欲為嗎?”
其中一弟子嗤笑道,“我等還能冤枉了你一個小小的仵作?可笑,憑你也配?”
禹清撇向那人,“我配不配不知道,倒是你,長得一副親者痛仇者快的臉,也好意思出來蹦跶,我要是你,早死這了!”
?????
那弟子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直到領(lǐng)會了什么叫做親者痛仇者快的臉后,瞬間勃然大怒。
“小子,你找死!”
他生平最恨人家說他的長相!
禹清還當(dāng)眾羞辱他。
這如何忍得?
瞬息之間,那弟子掐出法訣。
幾道紅色氣流飛出,如蛇影纏身一般,繚繞而來。
嘶嘶嘶~~~
吞吐的火舌近在咫尺,禹清立刻運炁避開。
轟轟轟~~~
轟隆的巨響奏起了交戰(zhàn)的旋律。
禹清像個舞者,只是有些狼狽!
那些圍著他的弟子們似乎也不打算動手,像貓捉老鼠似得用玩弄的眼神注視著他。
咻!
驟然間,一道符紙飛來,浮在禹清上空。
刷的一下,幾道光線飛速落下,一股恐怖的壓力從符紙上傳來。
讓禹清瞬間感覺寸步難行!
這就是符箓嗎?
禹清在藏書閣看過有關(guān)符箓的典籍。
這似乎就是重力符箓,能夠限制修士的行動。
“嘿,讓你嘴賤!”
你弟子扔出符紙之后,便收了法訣,身形一閃直接來到禹清面前。
喝!
鍋蓋大的巴掌呼來,對準(zhǔn)的正是禹清的臉龐。
也不知道這里面藏了多少嫉妒……
鐺?。?!
只是在這危急關(guān)頭,一道黑色身影突然擋在了禹清身側(cè),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那弟子一巴掌。
可發(fā)出來的卻是一個清脆的敲擊鐵器的聲音。
禹清側(cè)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黑色鐵人!
傀儡術(shù)?
“啊~~~”
那弟子捂著紅腫的手,退到一旁慘叫連連!
“那個王八蛋多管閑事???”
他惡狠狠地掃視周圍,卻見一道倩影飄到了禹清身旁,伸手摘掉了浮在他頭頂?shù)姆垺?p> 紅色炁流充于掌心,驟然將那符紙捏個粉碎。
“我的符箓??!張萌萌,你什么意思?。俊?p> 張萌萌冷臉道,“誰允許你們在大衍書院私斗的?當(dāng)眾違反院規(guī),我一定會向院長稟報?!?p> 在書院私斗可不是小事!
嚴(yán)重的話是會被逐出書院的!
但聽聞張萌萌這番話,那些個弟子并未恐懼。
“這個仵作弄壞了書院的假山,還污蔑書院弟子要害他,我們奉云海先生之命,將他關(guān)押在執(zhí)法堂,可他卻私自偷跑了出來,你道這是私斗?”
為首弟子戲謔地看著張萌萌,眼神有些警告的意味。
“他可是云海先生點名關(guān)押的人,張萌萌,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別說是你爹現(xiàn)在入獄了,就算沒入獄,也管不了大衍書院的事!”
張萌萌依舊攔在禹清面前,“我今天就是要帶他走,誰敢攔我?”
禹清站在張萌萌身后,頗有些感動。
她甚至都不問緣由。
二人相識才不到兩日。
“張萌萌,你當(dāng)真要為這個仵作出頭?”
場面僵持住了,圍觀的弟子們也小聲地在議論著什么。
忽然間,一道聲音出現(xiàn)。
“什么時候書院里還以身份論地位了?大衍書院院規(guī)第二百六十七條,凡進入書院之人,不可避諱奇術(shù),不可避諱奇人,不可避諱奇法?!?p> “書院弟子,要放下身段,對任何事物都要保有一顆敬畏之心,不可傲然視之,違者,禁閉十日?!?p> 先聞其聲,再見其人。
來者身穿白衫,頭上戴著一個花冠。
長著一副讓女人赴湯蹈火,男人遁入空門的臉,俗稱俊男,代號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