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揣入懷里,那是徐敏留給自己的一把紙人。
定睛一看,心中便有了定計。
效果不如意,怕啥?
鱔人自有妙計。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玉帶河邊,看著天邊夕陽漸漸沉沒…標志著一天快要結束啦!
但自己的樂趣,才剛剛開始。
一個大膽邪惡的計劃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入夜,安靜的苗寨,掛起了千家燈火。
這一刻,美輪美奐,這要是建成一個旅游景點,絕對是一個不輸與西江千戶苗寨的熱門打卡處。
鄭商卿百無聊賴的走在老巷之中,今天晚上飯吃的有點飽,飯后索性出來走走,看看能不能找點事干。
看見一戶人家,一座木房子,竟然修了三層,難不成他家里經(jīng)濟條件比較好?
就伸出右手,隨手在木墻上畫了一個大圈。
大圈上一道金光閃過,哐哐鐺鐺的,大圈的木板就這么被完整的切割了下來,砸在路上。
里頭一個婦女,尖叫一聲捂住胸脯,但不知胸脯太過浮夸還是怎的,反正就是遮不住。
又淺又寬的浴盆,完全遮不住她豐滿的身材,以及她那玲瓏剔透的傲人曲線。
鄭商卿趕緊蒙著臉便跑,這要讓人抓住,下半身的幸福變毀了。
心慌慌的跑在篝火廣場,忽然想起自己今晚的重大使命。
抬起右手,便畫了一只又一只野豬。
一只一只在廣場中,橫沖直撞,只聽見人群中一聲聲尖呼。
嗯?不對??!
為什么我畫的野豬好像沒啥殺傷力?
仔細一看,原來自己畫的十幾頭野豬,全都沒有獠牙,而且畫質(zhì)也有些粗糙。
篝火廣場中的苗民,紛紛嚇的四散而逃。
晚飯吃了一半的二叔公,聞著屋子外頭巨大的動靜,便走了出來,卻迎頭撞上幾個哭喪著臉的族人,
“我說二叔公,您倒是管一管呀,這個鄭秀才這般胡鬧,我們在苗寨,恐怕都要被他拆個精光,你看看,你倒是看看,他也不知道使出了什么邪術啊,就這么手一揮。便有成群成群的野豬跑出來,一路橫沖直撞的,把俺們都給嚇壞嘍?!币粋€苗人氣喘吁吁的,表情極其夸張,向二叔公一字不漏地訴說著鄭秀才的惡行。
二叔公定睛一看,滿臉大喜,“快快快!召集村民,多多準備繩子和大網(wǎng),這些野豬全都沒有獠牙,我們快將這些野豬抓住,趕明兒便有野豬肉吃啦!”
眾人如夢初醒,便紛紛跑回家中尋找繩子和大網(wǎng)之類的物事。
畢竟在山下生活的苗人,捕獵是常有之事,這野豬雖說往日不敢靠近和招惹,但這沒了獠牙的野豬,何懼之有?
所有的苗人,瞬間陷入了狂喜之中。
敲鑼打鼓的,仿佛過年了一般。
十幾頭野豬??!
豬不可失!失不再來。
那還等什么?拿繩子的拿繩子,拿扁擔的拿扁擔,扛鋤頭的扛鋤頭。
一群沒了獠牙的野豬,反而被嚇得驚慌失措。
紛紛涌入了鄭商卿剛剛走過的那條小巷。
橫沖直撞之下,竟然將兩邊的屋子紛紛撞倒。
那名還在正在洗澡的婦女,傻兮兮的捂著浮夸的胸,表情和野豬一般,滿臉驚慌失措。
我就洗個澡,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然而,眾多苗人只是簡單竊笑的喵了一眼,卻并沒有心思繼續(xù)去看她,反而紛紛沖著野豬跑去。
畢竟這才是一年的口糧,誰逮住就歸誰。
那女人終究是別人家的,生完孩子的人,還有什么看頭?
二叔公靜靜的給他披上衣服,“鐵蛋他嬸,你這是做什么?”
鐵蛋嬸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在這家里就想安安靜靜的洗個澡,誰知道先是木墻破了一個大圓洞,還沒反應過來,一群野豬便沖了過來,二叔公!你說,這群野豬該不會都是公的吧?”
二叔公:“……”
一日后。
“春兒,春兒在家嗎?”
“誰在叫春?”
倪珍秀詫異的看著二叔公!冷不丁的見他端來了好幾盆割好的野豬肉。
“二叔公,你這是做什么?”
“秀兒??!鄭秀才為我們村里帶來了十幾頭野豬,雖說是我們自個兒逮住的,但終歸我們也要答謝一下鄭秀才,所以呀,我們就端了這寫割好的野豬肉,聊表謝意?!?p> 說罷,二叔公也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將幾盆野豬肉,直接往倪珍秀懷里一塞。
幾十斤重的野豬肉,直接把倪珍秀壓的跌坐在地上。
倪珍秀一臉懵逼。
二叔公滿意的拍了拍手,大跨步的向自己家里走去。
嗯。我如此行事,想必鄭秀才一定會很滿意。
鄭秀才真是我們苗寨的福星啊!
一定要勸春兒想方設法的留住他。
若是她不愿意,嘿嘿!苗寨里有的是年輕姑娘。
倪珍春家里的午飯充滿了歡笑。
冷補丁的被人送來這么多野豬肉,任誰臉上都會掛滿笑容,就連來蹭飯的白萍也不例外。
畢竟誰也不會不喜歡,有人給自己改善一下伙食。
白萍嬌媚的含笑看著鄭商卿,給他碗里夾了兩片野豬肉過去。
倪珍春自然不甘落于下風,也給鄭商卿碗里夾了兩片肉。
野豬肉雖然說肉色有些偏黑,但大片大片的,頗能滿足口腹之欲。
鄭商卿心里直接無語,我需要的其實不是這樣的兩片肉。
我需要的是那樣的兩片肉。
鄭商卿有些不滿意的擱下筷子。
這些牛肉怎么來的?倪家一家子都心里門兒清,眼下的鄭商卿簡直成了她們家的大功臣。
白萍詫異的問了問鄭商卿,“怎么了這是?莫不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鄭商卿:“我突然想喝牛奶。”
……
白萍:“有有有,我們家有現(xiàn)成的,新鮮著呢。”
鄭商卿:“我突然還想吃木耳。”
……
白萍:“好,好好。我們這就給你泡!”
……
鄭商卿:“大家想吃鹵蛋嗎?”
……
白萍:“這個…這個…家里好像沒有。”
……
鄭商卿神情自若,淡淡的說:“沒事,我有…”
……
經(jīng)過這一頓午飯,鄭商卿很明顯的感覺自己在倪家的地位顯著提高。
這可怎么辦?
離既定目標越來越遠了。
真是氣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