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缺捧著一本書,輕輕的捋了捋他下巴長胡須。
口中喃喃念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好詩,好詩,不曾想這等好詩,竟然出自我學生手里,三生之幸呀!”
看著滿座端端正正的諸多學子,趙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從鄭商卿亮出這么一首書法,還有一句詠梅之后,眾多同窗都開始發(fā)憤圖強了,好風氣呀!這是個好兆頭呀。
我們淮南書院有如此學生,誰敢不說是我趙缺教導有功。誰敢不對我們淮南書院高看幾分?這一切難道不都是有著我的功勞在里頭?
眼光掃到鄭商卿座位上,趙缺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鄭商卿,你昨夜寫了這一首詠梅,非常不錯,為師很是喜歡,那個…繼續(xù)保持,繼續(xù)保持呀!”
呃。自己抄了一首詩,怎么一夜之間都傳開了?
鄭商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多謝先生夸獎,學生自當繼續(xù)努力,繼續(xù)保持?!?p> 趙缺捋了捋山羊須,滿意的笑容更加濃厚,嗯,這種不驕不躁的心態(tài)自己很滿意呀,“鄭商卿,那你來說說,你的志向是什么?來來來,大聲告訴你的同窗們!”
鄭商卿笑了笑,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來,朗聲道:
“同學們,我輩男兒,自然應該發(fā)憤圖強。頓時,課間滿是鼓掌聲。
好一句男兒當自強…
眾多學子紛紛搖頭晃腦的品味著這一句話。
范毅恒點點頭,站起身來,大聲道,“敢問鄭商卿同學,可還有什么勵志的話可以讓我們學習的?”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好句好句,好自信,好志向……”趙缺用力的鼓掌,頓時,教室內(nèi)一片掌聲。
就算是一向自負的李岱,此時也不禁喃喃自語,“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好氣魄,看來,此生我要追上他,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境界決定高度,鄭商卿,我也要男兒當自強,決不會輸給你的。”心中暗暗點頭,拳頭緊握。
一堂課很快就結束了,趙缺因為得抱著課本離開課室。
范毅恒收拾好桌上的書物,正欲離開,卻被鄭商卿拉住了衣袖。
“鄭兄何事?”
呃,鄭商卿一時間吞吞吐吐,倒也不曉得該如何說出口。
“誒!鄭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我既然以同學相稱,還有什么事不是應該相互幫助的?有話但說無妨,切切不可以見外?!狈兑愫隳托牡难普T,鼓勵著他說出來。
鄭商卿一咬牙,“范兄所言甚是,你我同學,本就該互幫互助,我就是想問一下,范兄那可是書香世家,有沒有認識技藝高超的書畫大師?”
聽得這話,范毅恒頓時一愣,“書畫大師?按說鄭兄,書法乃是一絕,想來求的應該是,水墨畫大師吧?不過,這方面的高手,我倒是認識幾個,但鄭兄并未入門,要是從入門開始教起,人家怕是愿意。”
得了,雖說自己是個沒入門的菜鳥,但是沒人教,也等于零。
見鄭商卿垂頭喪氣的欲轉身離去,范毅恒不禁哈哈大笑,有一種逗小孩成功的愉悅感,“鄭兄,切莫苦惱,要說水墨畫高手,那聽花榭的暗香姑娘便是其中之一,整個淮南府,但像姑娘的水墨畫技藝,那也是排的上號的,鄭兄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啥?還有這事啊。
鄭商,日后只需勤往暗香姑娘那跑,何愁一生水墨畫技藝不能提高?
抬手看了看右手手腕上的符篆,自從畫出了那只座山雕,自己便開始本能的對水墨畫記憶有了深刻的認識。
畢卿一拍后腦勺,對呀,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但凡能在青樓里混的開來,而且能登上花魁頭牌的,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些許水墨畫,何足掛齒?。?p> 看來竟畫出來的東西分辨率要是太差,這不像,那也不像,終歸不是太好。
所畫之物能不能成真,倒是不用擔心,但要是太難看啊,那就不好了。
可眼下自己的畫藝,唯獨兩樣不行。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
嗯,對,放了課就去找暗香姑娘。
下午第二節(jié)課。
山羊胡須趙缺先生講了半天,鄭商卿都是暈暈乎乎的,一副王八念經(jīng)不聽不聽的樣子。
可這老頭依舊再談可這老頭依舊在臺上念念叨叨不停。
究竟什么時候才要念叨完呀?
老頭,你有完沒完???
鄭商卿絕望的看著課室外頭,再這么講下去,太陽都快落山了。
看著眼前書本上的字,瞬間有種一個字都不想去認識的沖動。
什么狗屁《大歷詩集》,還要考……
百無聊賴的慵懶翻了翻書,忽然靈機一動。
悄悄的扯過一頁書,將它撕成一個人形。
心中默念,
天地三清,符紙成人。
陰陽魂聚,聽我遣靈。?
神通速現(xiàn),急急如律令!
坐在后排的李岱,突然驚恐地揉了揉雙眼!
怎么回事?怎么前面竟然有兩個鄭商卿?
不對,一定是我想詩才書法追上他,一心想要男兒襠自強,這焦慮的心態(tài)蒙蔽了我的雙眼,這才出現(xiàn)幻覺的,嗯,對,一定是這樣的。
看來學習一定要注意勞逸結合,身體要緊啊。
又是仔細的揉了揉雙眼,眼前只有一個鄭商卿了,心想,好險??!這么拼命學習,眼睛都要用壞。
鄭商卿一個穿墻術,便從地下穿了出來,來到書院門口,卻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下人服飾的侍女牽著馬,站在一旁。
“姑娘,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嗯,是鄭公子呀!我在這等我們家公子出來啊,怎么鄭公子你出來了,我家公子還沒出來呢?”侍女驚詫的問道。
“嗯,這個嘛。我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回去了,姑娘怎么稱呼?”鄭商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奴家菲菲,見過鄭公子?!蹦鞘膛品戚p施一禮。
哦,原來叫菲菲!
長的蠻乖的。
難怪讓人“想入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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