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小蘭可不管這些,老媽子在后頭嚼什么耳根子。
心滿意足的。提著一口袋大蔥,便回了自家房間。
……
淮南府大街上。
由于白骨大軍曾經(jīng)來襲,很多前往淮南府討生活的云州流民,紛紛躲進了淮南城。
然而最近淮南府也不太平,不是遭遇火災(zāi),便是遭遇骷髏的侵襲。
眾多流民無奈之下只能東躲西藏,食不果腹。
鐵蛋和他爺爺,跟在倪珍春倪珍秀的身后。
“春兒姐姐,我們就這么衣衫襤褸這么落魄的去鄭家,人家會讓我們進門嗎?”
倪珍春無語凝噎,只是一旁的倪珍秀卻急不可耐的搶答道,“會的,一定會的,對吧?小姨…”
白萍愣了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好敷衍的笑了笑,摸摸她的腦袋。
街面上走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年輕男女,相互之間也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
“哎,這世道討個生活還真難。”
“誰說不是呢?”
“我們轉(zhuǎn)遍了整個淮南府,也就鄭家還招人,雖說傭金不高,可好歹也是大戶人家,誰曾想竟然沒選上…”
“就是啊,真倒了八輩子霉…”
“可不是嗎?就那些長得好看的丫頭才被選上了,我們這些普通的…哪有我們的份?”
這些人議論中與倪珍春擦肩而過。
倪珍春瞬間聽得這話,不由得芳心大震。
他…竟然招募了這么多漂亮丫鬟。
他莫非是有了喜歡的女孩?
那他還能看上我嗎?
往日的盟誓,怕是也不作數(shù)了吧。
想到這,倪珍春兩只眼圈瞬間濕潤了。
白萍輕輕的將她摟在懷里,慢慢拍了拍她肩膀,“別想太多,會好起來的…”
一行人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南街,南街上,兩邊一排排的官邸。
忽然,倪珍秀抬手一聲驚呼,“看,那就是鄭家耶,應(yīng)該就是姐夫家吧?”
倪珍春無語的一拍倪珍秀后腦勺,“你個笨蛋,平時讀書寫字不用功,這下連人家的家都不認識,那是曾家,而不是鄭家。”
倪珍秀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繼續(xù)向前走了約莫幾百米。
終于看到一個大戶人家,牌匾上大大的寫了兩個字:鄭府。
眾人面面相覷,想必這個宅子應(yīng)該就是鄭家了吧?
猶豫了一小會兒,倪珍春壯著膽子走上前,望向兩個站的筆直卻又丑陋無比的守門家丁。
心中一陣吐槽,怎么鄭家招募的家丁這么丑陋?
“敢問兩位,這鄭家的主人,可是鄭商卿鄭秀才?”
兩名家丁相視一望,異口同聲的說,“你誰呀?打聽這個做什么?”
“我與鄭秀才乃是生死之交,此番特來拜會,望兩位通融一番,代為通傳?!蹦哒浯河欢Y。
兩位家丁面色為難的說,“你來的真是不巧,我們家少爺剛剛出去了,此時并不在府中,要不你改日再來吧?”
這時一個人走出鄭家大門,兩個家丁趕緊上前匯報,“啟稟管家,這女子自稱是少爺?shù)暮糜?,想來拜會少爺,您看該如何處理??p> 金鱗一愣,從未聽說少爺有這般好友,還是個年輕異族女子。
滿身的苗族盛裝,走在街上也是格外扎眼無比。
沒聽說少爺有這樣的朋友啊。
當下便面色強硬的回復(fù)道,“實在抱歉,我家少爺不在府中,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p> 倪珍春頓時一陣失望,“管家且等等,我…我其實是你們少爺?shù)奈椿槠蓿覀兠缯罱饬穗y,我這番前來是投奔他來的?!?p> 金鱗一陣詫異,雖說自家少爺風(fēng)流,可是在未曾聽他提過這事。
可萬一是真的呢,把未來主母趕出去,那可是大大的罪過呀。
于是金鱗略一沉思,“姑娘說是我家少爺?shù)奈椿槠?,可有憑證?”
倪珍春緩緩地搖了搖頭。
白萍著急的跟了上來,頓時便沖著金鱗破口大罵,“定是你們家少爺變了心,才安排你們?nèi)绱嗽陂T外阻擋我們?!?p> 金鱗一陣大怒,伸出手指著白萍,“姑娘說話最好小心一些,我們鄭家也不是好惹的。可容不得任何人在此撒野。”
鐵蛋扯著爺爺?shù)囊陆?,“爺爺我們要不先走吧?看來鄭家連春兒姐姐都不會收留,哪還會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倪珍秀一巴掌便打掉鐵蛋扯著他爺爺衣腳的手,“莫要說喪氣話,且看看我的?!?p> 倪珍秀當下便站在鄭家大門口,丹田運足了氣力,使勁一身大吼,“座山雕…你個傻雕…你給我出來!”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fēng)瞬間刮起。
只見那座山雕紋穩(wěn)的落在金鱗身邊。
收起翅膀,那帶起的旋風(fēng)瞬間停息。
眾人驚喜的看著一人高的座山雕,便紛紛喊了出來。
“傻雕,可還認得我們?”
“傻雕…是我呀!”
金鱗悠悠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座山雕,“你認識他們嗎?”
“認得認得,”座山雕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
翅膀一指,指著倪珍春說,“這個就是經(jīng)常被人叫春的?!?p> 倪珍春頓時害羞地撇過臉去。
又移動翅膀指著倪珍秀,“這就是主人怎么教都教不會的秀兒啊”。
倪珍秀聽得這話瞬間憤怒的叉起了腰。
說完,座山雕又揮動翅膀指了指白萍,“這便是主人最喜歡的有容奶大。”
白萍聽得一臉茫然,呆愣愣的看著座山雕。
聽得坐山雕這么一說,金鱗趕緊生子一側(cè),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她們一行人都迎進了鄭家大院。
侍劍詫異的看著金鱗帶進來這么多人。
怎么了這是?
怎么又招募這么多下人進來?
而且竟然還有小孩…
草草的將這一行人扔給侍劍,交代了一聲,安排住處。
金鱗便大跨步的又走出去,指揮著其余家丁打掃院落。
倪珍秀四處環(huán)視一周,不免驚嘆,“姐夫家里好大呀…”
一旁的侍劍聽得心頭直顫,他竟然說姐夫…
莫不是在指自家少爺?
左右思忖了一會兒,侍劍終于鼓起勇氣,向倪珍春一行人發(fā)問,“你們是什么人?”
從進門就沒遭遇什么好臉色,白萍再也忍不住了,好聲沒好氣的嗆著說,“看你衣服,應(yīng)該就是鄭商卿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吧,小小一個丫鬟,豈敢對夫人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