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課的時候,李小池和張小東總是聊天,說些有的沒的,反正就是不聽課,所以才導致本來就不怎么聰明的張小東成績一直無法提高。
而李小池就算會受到影響,也能用他聰明的大腦及時把老師講過的知識點給補回來,從而使成績保持穩(wěn)定。
吳姍姍坐在他們兩個中間,主要就是為了不讓他們聊天,讓沒本事邊玩邊學的張小東專心學習,提高成績,爭取考進全校前50名。
但是李小池卻說:“開什么玩笑?馬上就要月考了,張小東有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考進全校前50名嗎?我也不可能啊?”
完全不可能!吳姍姍也知道,因為她早已經知道結果了。李小池的話,她也早已經聽過一遍了。
但吳姍姍還是想要試一試,哪怕提高一點成績也好,她就是為了這個才坐在這里的,如果什么都不做,那豈不成了專門為了和他們坐在一起才找老師說的托詞么?
李小池看著吳姍姍倔強的臉,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總是很沖動、自作主張地做些什么、還從來不肯聽旁人勸告,本來應該是一個很討人厭的人,但卻總是莫名其妙受到身邊人的喜歡和配合,完全理解不了的一種魔力。
“哎呀,老師不都說了嗎?這次從寬處理,干嘛還要學習呀!大不了我以后不出去惹事不就行了,還考全校前50名,就是全校前500名我也考不進去啊!”
張小東已經得到了準確的消息,班主任和校長談了話,校長同意從寬處罰,所以他退縮了,學習什么的,最是難為人了。
但是吳姍姍卻知道,那是班任用什么樣的代價換來的,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什么也不做的話,那歷史還是會再次上演的。
轉眼班費已經收上來有一段時間了,軍訓也基本快要結束了,(17)班馬上就要開始新的生活。
這天班主任讓吳姍姍帶上幾個男生到校外去買一些班級用品,比如打掃衛(wèi)生用的拖布、掃帚,還有運動類的籃球、排球等等。
這些學校不是沒有,但都不怎么好用,均攤下來的數(shù)量也少,有句話不是說了么,“本來數(shù)量就不多,奈何質量還不好”。所以班主任的意思是讓吳姍姍看著買一些好的,價格實惠的,用以補貼班級生活使用。
吳姍姍很快整理出了采買名單,并在班級里詢問有哪個同學愿意隨自己出去采買,畢竟這么多東西,一個人是拿不回來的,這件事也得到了班主任的同意。
結果吳姍姍在班級里一提起這件事,大家都說想要出去。特別是李小池和張小東,一早看見吳姍姍在整理外出采買名單的時候,就提前預訂了名額。
李小池還說,無論如何都要跟著出去,要是不選他們倆,跳墻逃課也要跟著去。張小東自然十分同意這個做法,吳姍姍只能是咧咧嘴,心想這兩個人還真的一點兒都沒變,出去無非就是想偷懶,不用悶在教室里學習。
他們的學校是全縣唯一一所高中,全縣所有適齡的孩子都會到這所高中上學。
有的學生家住縣里,于是騎車或走路就能到學校,他們稱之為走讀生,像吳姍姍、劉曉蕾、李小池、陳小印、安娜都是走讀生。
而那種家住在離縣城較遠地方的學生,學校準備了宿舍供他們住宿,他們稱之為住宿生,像顏曉艷、張小東、胡小滿、鄭小峰、宋小澤、許小德、楊樂樂都是住宿生。
住宿生住在學校里,一個星期只有半天假可以出去玩,一個月才能有兩天半的假期回家探親。因此,憋在學校里的人們,都拼命的想要到外面去。
“澤師父,你選幾個人吧,咱們一起出去。”吳姍姍說道。她口中的“澤師父”是宋小澤。
這時,李小池注意到,這個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宋小澤,在吳姍姍叫到他的時候,并沒有推脫,反而很自然地站了起來。而本來亂哄哄的班級,在宋小澤站起來之后,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靜等著宋小澤的動作。
李小池疑惑地偏過頭,越過站著的吳姍姍,問張小東:“宋小澤是什么情況?”
張小東自然明白李小池問的是什么,于是答道:“哦,你是走讀生所以不知道,宋小澤在男生宿舍說話還是很好使的?!?p> “你別看他平時在班級就知道睡覺,其實他打架很厲害的,也沒上幫咱班同學的忙,要是沒有他,咱班有幾個同學就要被別的班男生給欺負慘了。”
李小池聞言點點頭,然后他不禁抬頭去看吳姍姍,男生宿舍的事,就連他這個男走讀生都不是很清楚,為什么吳姍姍一個女走讀生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吳姍姍自然是清楚這些事的,宋小澤在男生宿舍幫自己班的男同學解決了很多其他班級男生的欺辱打壓,樹立了威信,所以很多時候他的話要比班長鄭小峰的話還管用。
沒有人注意到李小池這半天的小動作和心里想法,所有人都在全神貫注的看著宋小澤,因為他的話將決定他們今天下午能不能獲得“短暫的自由”。
宋小澤淡定地掃了一眼人群,然后說道:“出去買東西當然是走讀生好一點,因為他們比較熟悉縣城,”話音未落,一部分住宿生就低下了頭,可是宋小澤又接著說道,“但是,還得選幾個有力氣的人拿東西,還需要幾個住宿生。”大家聞言又都抬起了頭。
最終,宋小澤選擇了走讀生李小池、陳小印和呂小濤,住宿生張小東、許小德和鄭小峰,當然還要算上吳姍姍和他自己。
吳姍姍微微點頭,和記憶中的人差不多,雖然人數(shù)有些多,但班主任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就這樣,吳姍姍、李小池、鄭小峰、宋小澤、張小東、陳小印、呂小濤、許小德八個人拿著老師開的假條離開了學校,剛好是四個走讀生、四個住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