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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團(tuán)長開始彌補(bǔ)遺憾

第六十三章 小醉的未來

  有錢好辦事,房子租好了。

  迷龍大白天迫不及待跑進(jìn)了媳婦的房間,為了不影響小孩子的身心健康,雷寶兒暫時(shí)由阿譯帶著。

  孟煩了進(jìn)了小醉的房間,同時(shí),張陽也跟著進(jìn)去了。

  孟煩了不知道張陽想要干什么,但他心里覺得,這樣冒昧的打擾二人世界,是一個(gè)很不禮貌的行為。

  張陽看著孟煩了瞅他的小眼神,解釋道:“我不會(huì)打擾你們太久,我說幾句話就走?!?p>  小醉給他們倒了兩碗水。

  張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小醉,你總不能靠青春吃一輩子飯,你應(yīng)該考慮一下你的未來了……延安,你應(yīng)該聽說過,那里是貧苦大眾的天堂。我建議你,你去那里吧!”

  孟煩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張陽的俊臉,延安誰不知道,那可是大紅色的根據(jù)地!“你……你……是紅的?”

  張陽轉(zhuǎn)過頭,看著孟煩了,說:“煩啦,你應(yīng)該告訴她哥哥的真相,你這樣拖著、隱瞞著,讓她苦苦在這里等待,為了尋找他的哥哥,她不惜干哪個(gè)。你要是真心喜歡她,不是讓她離你最近,而是要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小醉一聽有哥哥的消息,急切追問:“你們知道我哥哥的消息啦?他在哪里?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過的還好嗎?……”

  一連串的詢問,讓孟煩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生氣地瞅了張陽一眼,說道:“沒有,張排長跟你鬧著玩呢。”

  小醉根本不信,繼續(xù)追問張陽:“你是不是知道我哥的消息?求你了,他在哪里?請不要再瞞我了?!”

  小醉都快要急哭了,她能從只言片語中感覺到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張陽看著楚楚可憐的小醉,不再隱瞞,說道:“要麻是老川軍團(tuán)最后一個(gè)川兵。你哥他……”

  孟煩了一下子撲了過去,捂住了他的嘴,用力勒著他的脖子。

  張陽腰身用力,一個(gè)過肩摔,將孟煩了摔在地上,喝道:“煩啦,我知道,說出來真相會(huì)讓她痛苦,可是,你能瞞她一輩子嗎?你就忍心讓她這樣在尋找哥哥的生活中苦苦掙扎?”

  ‘要麻是老川軍團(tuán)最后一個(gè)川兵’,小醉聽見這句話,手里的茶壺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這句話隱藏的含義是什么,不明而喻,她的哥哥——已經(jīng)犧牲了!

  巨大的打擊,讓小醉一下子暈倒在了地上。

  孟煩了趕緊撲了上去,將小醉抱在懷里,嘴角涌起一陣苦澀,并帶著一絲埋怨:“你為什么要告訴她真相?瞞著她不好嗎?”

  “你能瞞她多久?你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在這里,你根本養(yǎng)活不了她!而且……延安真的挺好?!?p>  再次聽到了熟悉而又忌諱的字眼,孟煩了再一次詢問:“你……真是那邊插過來的?”

  張陽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但我認(rèn)同他們的信仰與理念。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有一天,你也會(huì)選擇加入他們?!?p>  孟煩了沉默了。

  張陽的話,讓他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他當(dāng)然不會(huì)將此事說出去,但畢竟,在虞師,帶顏色的都是禁忌,虞嘯卿是寧可錯(cuò)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gè)。

  “此事萬萬不可跟別人提起?!泵蠠┝司媪艘痪?,站起來身,將小醉抱到了床上。

  “我知道,這是我的事。你還是管好她吧,希望你能勸她離開。”

  許久之后,小醉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等再次向孟煩了確認(rèn)了他哥哥的犧牲之后,才抱著孟煩了的肩膀大哭起來。

  哭了很久,終于止住哭聲。

  此時(shí),孟煩了的左肩已經(jīng)被淚水濕透。

  小醉不好意思地想要將衣服脫下來曬干,但看見孟煩了里面什么都沒有穿之后,立即臉色一紅,又停手了。

  “要不……我給你洗洗吧?”

  小醉眼睛紅紅的,岔開話題,想用干活來麻痹自己。

  “不用啦,就一件軍服。洗了沒的穿?!泵蠠┝擞行┖π?。

  小醉岔開話題:“既然哥哥不在了,此地就剩下我一人……要不,我走吧?”

  小醉低頭,只要孟煩了說一句,讓她留下來的話,她就會(huì)選擇留下來。

  但是,孟煩了同樣知道,他給不了小醉想要的幸福生活。所以,最后終于下定狠心說道:“要不……你還是去延安吧,人人都說那里好。”

  “好,我聽你的。”

  小醉心傷,一掀門簾,跑了出去。

  張陽和孟煩了都追了出去。

  就在這時(shí),猛然聽見一聲炸雷,在某個(gè)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

  隱隱約約,聽不真切。

  小醉呆了一下,并且本能地跑去收衣服。“打雷啦……要下雨啦?!?p>  張陽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不是打雷,而是炮聲。

  在那聲炸雷之后,連接又是幾聲炸雷。

  “趴下!”孟煩了大叫,一把將小醉撲倒。

  張陽速度快,已經(jīng)把雷寶兒撲倒在身下。

  外面的阿譯,手無足措,一頭撞在了墻角上。

  孟煩了聽著炮聲,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是日本人!他們打過江啦!”

  阿譯灰頭土臉地爬起來,驚慌地詢問張陽:“日本人打過來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回團(tuán)里!在這里就是散兵游勇!”

  阿譯獲得了建議,開始拔足狂奔。

  雷寶兒抓著孟煩了的褲腿說:“我要回家!”

  孟煩了看見小醉就在旁邊,說道:“你跟阿姨待著!”

  “我不認(rèn)得她!”

  “你就當(dāng)她是你媽!”

  小醉茫茫然地把雷寶兒抱在懷里。

  “你不要死!”她對著孟煩了大聲說。

  孟煩了瞪了她一會(huì)兒,狠狠親了她一口,然后開始狂奔。

  近處的煙塵和遠(yuǎn)處的爆炸,讓禪達(dá)城里一片混亂與狼藉。

  阿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著粗氣問張陽:“回團(tuán)里……再怎么辦?”

  不等張陽回答,孟煩了立即搶過話去:“問死啦死啦啊,他才是最高指揮官!”

  孟煩了找了一輛沒有車座的破腳踏車,騎上去,大梁正好硌著屁股。

  更何況路面崎嶇不平,想想那感覺,肯定賊酸爽。

  張陽一路奔跑,然后看見一條大黑狗像炮彈一樣從身旁飆了過去。

  “狗肉!”阿譯指著黑背犬說。

  有狗肉,死啦死啦必在附近。

  孟煩了騎著腳踏車,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gè)木梯上,摔了個(gè)四腳朝天。

  “誰爬寡婦墻呢,缺德玩意兒!”

  話音未落,一個(gè)人從墻頭上摔了下來,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沒吭半個(gè)聲,推起那輛破腳踏車,就開始助跑。

  那偷腥的家伙,上裝的扣子沒扣,褲子倒是扣啦,但皮帶迎風(fēng)招展地掛在褲襠上。

  看著熟悉的背影,孟煩了猛然醒悟:“死啦死啦!”

  死啦死啦飛身上車,但禪達(dá)城里的路面,全是怒江的鵝卵石鋪成,一個(gè)碰撞,跌下車來。

  死啦死啦爬起來,沖后面的院門大叫:“我鋼盔呢?!”

  院門打開了,一個(gè)女人,很漂亮的一個(gè)女人,一手拿著一個(gè)綠色鋼盔,一手拿著一條中國褲衩,一起扔了過去。

  死啦死啦沖回去拿了,擠出一臉媚笑:“走啦走啦!”

  那女人叮囑道:“再來玩哦?!?p>  死啦死啦騎上腳踏車,眉開眼笑道:“等我下次來,玩?zhèn)€新花樣?!?p>  孟煩了在后面一邊追一邊問:“剛才那個(gè),誰呀?”

  死啦死啦頭也不回:“巾幗不讓須眉!炮打成這樣,還知道賣弄風(fēng)騷,要是招了她來軍隊(duì)扛槍,怕是比你們都好使?!?p>  阿譯追問:“她誰呀?”

  死啦死啦說:“戰(zhàn)防炮?!?p>  阿譯一臉的疑惑,女人和戰(zhàn)防炮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有張陽能理解,死啦死啦為了弄到一門戰(zhàn)防炮,犧牲了自己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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