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陳雍上下打量著文殊錦,隨即好笑看著她,“本皇子就是看不慣她們欺負人的樣子,怎么在文姑娘眼里,本皇子做個好事還要被懷疑有不軌之心嗎?”
“這倒不是,我只是不喜歡欠別人什么?!蔽氖忮\同樣瞇著眼睛審視著朱陳雍。
“文姑娘可不要忘了,一年之后你若是拿不出兩萬兩銀子來找本皇子贖回這套首飾,那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p> 朱陳雍說完這話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文殊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皺著眉頭。
“小姐,五皇子也許真的是好心呢?”言之走到文殊錦身邊,不解看向文殊錦,覺得她好像過于謹慎了。
“但愿他是好心?!蔽氖忮\說完就回頭繼續(xù)忙去了。
招聘的信息已經(jīng)貼出去了,但是來的人都不符合文殊錦的要求。
最后還是霍玉樓送了一個人來。
文殊錦起身,走到霍玉樓和張大夫面前,在張大夫面前她倒還有些拘謹。
“張大夫好!”
張大夫四十幾的年紀,看上去還是很精神的,他是民間大夫,文殊錦聽說過他,是京城知名的大夫,很多人都喜歡在他那里看病。
但是他從來不出診,就算誰有病,也只能去他家找他才可以。
她倒是沒有想到,霍玉樓可以將張大夫請來。
張大夫笑容可掬看著文殊錦,打趣道,“文姑娘,以后我可要來你這里做事了哦!”
“你能來我醫(yī)館,真的是我的榮幸?!?p> “別說什么榮幸不榮幸的,只是我的理念和你的理念相同,且我還聽說太傅千金的肺癆你都可以醫(yī)治是嗎?”張大夫作為大夫,對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研究絕癥。
而肺癆就是絕癥之一,他研究了多少年了,都沒有得到什么結(jié)果,可是文殊錦卻有了眉目。
“周姑娘的肺癆我確實有醫(yī)治辦法,只不過我也還在研究當中,周姑娘的肺癆嚴重,要想徹底治愈怕是很困難?!蔽氖忮\能夠理解張大夫的心情,他身為一個醫(yī)癡,這輩子的心血都花費在了治病救人上面。
每救好一個人的那種自豪感,是旁人無法體會得到的。
張大夫一直不停的點頭,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也很滿意了。
文殊錦讓言之將張大夫安排好之后,她自己就來到了霍玉樓的身邊。
她給霍玉樓倒了一杯茶,“霍將軍,多謝了?!?p> “我們之間,哪里有什么謝不謝的?!被粲駱墙舆^茶杯,抿了一口。
文殊錦坐在他對面,沒有話說。
霍玉樓沒坐多久就離開了,醫(yī)館因為有了張打夫,文殊錦也輕松了一些,醫(yī)館的生意本來就好,張大夫來了之后,生意又比之前好了一倍不止。
從早到晚,醫(yī)館的人都很多。
晚上算賬的時候,今天的收入都破一千兩了。
言之看著這些銀子,笑得特別開心,“小姐,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銀子?!?p> 文殊錦用手刮了一下言之的鼻子,“放心吧!以后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p> 這不只是在告訴言之,更是告訴自己。
等醫(yī)館步入正軌之后,文殊錦就要想辦法查他爹和三萬將士的死因了。
她要找到證據(jù),和皇上抗衡。
從醫(yī)館出來之后,文殊錦去買了兩個熟菜回去,打算今天晚上加餐。
買好菜食之后,迎面就撞上了文雅婷和文蘇氏,她們兩母女正高高興興的在逛街,在看見文殊錦的時候,臉上的笑頓時垮了下來。
文殊錦把臉別向一邊,并不打算和她們有過多的交涉。
她想要息事寧人,文雅婷和文蘇氏卻沒想就這樣算了。
文雅婷故意走到文殊錦身邊,直接摔倒在她面前,“哎呀!你……姐姐,你為什么要推我?”
文雅婷眼淚說來就來,然后哭得大聲又委屈,一時半會吸引了不少的看客。
言之實在是氣不過,沖到文雅婷面前,“你也太不要臉了吧!本來我們離你那么遠,你自己非要走到我家小姐面前來,自己摔倒了還怪我家小姐?真是不要臉?!?p> “嗚嗚!你一個小小婢女,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文雅婷抬起含滿淚水的雙眸,瞪著文殊錦,“你平時就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婢女的嗎?不分尊卑,還敢指責我了是不是?”
文殊錦今天累了一天,根本就沒有心思和文雅婷吵,她的這點小心思她也懶得去猜。
“文雅婷,如今我和你們家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又何必抓著我不放?你和二皇子上天我都管不著,你們最好也不要來我面前找存在感?!?p> “這……還有沒有天理?。》置骶褪悄闫圬撊嗽谙?,現(xiàn)在怎么還怪在我女兒頭上?”
文蘇氏哭哭啼啼的,喊得非常大聲,“我女兒的手都被蹭破皮了,你……文殊錦,我知道你恨我們,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做出這么狠毒的事情來?!?p> 因為文蘇氏和文雅婷在這里哭慘,路過的路人都看著文殊錦指指點點的。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心腸這么歹毒,可惜了她這張臉了?!?p> “就是,做了錯事一句道歉沒有反而還責怪人家?!?p> ……
責罵聲越來越多,言之看著眼前的情況,急得不行,“你們誤會了,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是她們自己摔倒陷害我家小姐的。”
“小姐,你說句話呀!”
文殊錦淡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對于路人的指責她也沒有當回事。
許久,她才低頭看向還坐在地上的文雅婷,淡然開口,“我問你,你剛才離我至少三丈遠,為什么突然走到我面前來?”
“我怎么走是我的事,這和你推我有什么關(guān)系?”文雅婷抹著眼淚,眼眶還紅紅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文殊錦也不急,只問道,“是嗎?那我一下,你可看清楚了我是用的那只手推的你?又是怎么推的?”
“這……你是用左手推的我?!蔽难沛煤鷣y說了一句,本來就是她自己摔倒的,哪里還能管是哪只手推倒的。
總之,現(xiàn)在她在上風(fēng),又沒有人可以替文殊錦做證。
“你確定是左手?可是我怎么記得是右手?我這左手提著東西,推你很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