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喝起來安逸哈,特別是喉嚨不干,不上頭,這個是大威旁人的財富?!笔钇娑酥仆牒蛷垖W(xué)金碰杯。
“大姐夫,來喝,你說得對,喉嚨不干,不上頭,對了,月芬,天涼了,你也喝幾杯暖身?!睆垖W(xué)金看著石邦奇和老婆李月芬說。
“大晚上的,你二女兒沒有在家?”石邦奇問。
“她住校,一個月回來拿一次糧食和零花錢。”李月芬說。
“那我們?nèi)齻€喝酒暖身?!笔钇娼又f:“我是想看她漂亮不?想給親戚介紹做媳婦?!?p> “石大哥,才十一歲,小?!睆垖W(xué)金接著說:“你還是去配種算了?!?p> “啊?學(xué)金,咋說話?”李月芬接著說:“要是再亂說話,直接罰你喝一壇子酒,喝死你了,老娘改嫁一個大款?!?p> 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改天去爬單乳山,看看以前革命遺跡,順便看看李月明,我料定那個山是福山,能生兒子。”石邦奇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單乳山確實是很不錯的山,我以前爬過,那些墻壁上,還有不少彈痕和戰(zhàn)壕,關(guān)鍵是山頂上水源還豐富,那山洞一年四季都有水吃,真的安逸,我老了也想到山頂上住,活他個幾百歲?!睆垖W(xué)金接著說:“我還撿到一枚戒指,你手指戴上的就是?!?p> “是嗎?那不成古董了嗎?”李月芬笑著說。
“古董不古董不要緊,關(guān)鍵是愛?!睆垖W(xué)金笑著露出白牙說。
“不要秀恩愛,李月芬最愛我這個妹夫?!笔钇嫘χf。
“啊?妹夫?你真想和我妹妹有孩子?”喝了兩杯酒的李月芬,紅著臉問。
“保密。喝酒?!笔钇嬲f完,就端著酒碗干起來。
“好,就當(dāng)我沒有問。”李月芬說。
“行。多吃一點,炒的菜多很哦,吃不完明天不好吃了?!睆垖W(xué)金接著說:“下次還是吃火鍋吧,我感覺最近老天開始變了?!?p> “你是被李月芬掏空了身體吧?看你身體壯如牛,其實已經(jīng)虛脫了。”石邦奇看著李月芬說??吹贸鰜硭F(xiàn)在醋意十足,故意說話激將一下夫妻倆。
“石大哥,咋說話?害羞不?”李月芬反問。
“他都會害羞?那還是大威旁名人嗎?”張學(xué)金笑著說。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是名人是因為我不會害羞嗎?”石邦奇接著說:“你自發(fā)一碗?!?p> “是。”張學(xué)金說。
“石邦奇優(yōu)點還是很多的,要想全部數(shù)出來,估計要通宵才能說完。不得辦法,他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李月芬紅著臉說。
“是嗎?我倒是覺得他風(fēng)流倜儻哦?!睆垖W(xué)金接著說:“來,喝酒?!?p> “好?!崩钤路液褪钇娈惪谕暤恼f。
“那我們喝酒吧?!睆垖W(xué)金提議。
“行。”石邦奇接著說:“你炒的臘肉,咋那么好吃?改天我讓張莎莎學(xué)一下?!?p> “莎莎學(xué)習(xí)要緊,翻過年就要考試了。”張學(xué)金接著說:“考取鐵飯碗,以后就不擔(dān)心餓飯。”
“你倒是老謀深算,我擔(dān)心的是抱孫子,我想抱孫子呢?!笔钇鎶A著一口菜放嘴里吞咽下去之后,翻著白眼說。
“我還知道你想配種呢。”李月芬笑著說。
“額,什么時候的事?我咋不記得了?”石邦奇反問。不知道是不是裝傻。
“額,當(dāng)我沒說。”李月芬笑著說。
“我知道了?!笔钇娼又f:“那邊有鬼子?!笔种钢T口,張氏夫妻倆往大門看,石邦奇一只手把李月芬的頭拐過來,親一下額頭。
張學(xué)金平生最反感鬼子了,聚精會神的往門外看,沒有注意到妻子被親。
李月芬緊閉雙唇,石邦奇沒有得逞,但是嘴唇是碰到了的。
一個黑影突然跑進來,張氏夫婦和石邦奇都驚訝不已?!芭诵⌒#氵@個傻兒,好久在門口的?”
石邦奇瞪著大眼睛問,潘小校也瞪著大眼睛,李月芬笑,潘小校也跟著笑,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在吃飯呢,你要吃飯嗎?”李月芬溫柔的問。
“我們在吃飯呢,你要吃飯嗎?”潘小校重復(fù)著李月芬的話。
“我去打一碗給他。”張學(xué)金看著衣著單薄的潘小校說。
“可以?!笔钇嬲f。
“我去打一碗給他,可以?!迸诵⌒U罩鴮W(xué)。
張學(xué)金去拿碗,潘小校估計是餓過頭了,見八仙桌上有鼎罐,就自行打開鍋蓋,拿著飯勺就開始往嘴里送,拿碗回來的張學(xué)金都覺得不可思議。
石邦奇則翹著二郎腿看這個智商不高的年輕人的表演,只見一大鍋飯就被這小子吃完了。
“你吃完了?飯量咋那么大?你是要吃窮我老情人家?!笔钇嫘χf。
“你吃完了?飯量咋那么大?你是要吃窮我老情人家?”潘小校笑著說。
“依葫蘆畫瓢?!笔钇嬲f:“你還是一個奇葩的人?!?p> “依葫蘆畫瓢,你還是一個奇葩的人?!迸诵⌒W(xué)著說。
石邦奇忍不住大笑起來,潘小校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潘小校不得壞心思,說白了,就是低智商的成年人,大腦發(fā)育遲緩,到現(xiàn)在也只有兩歲小孩的智商。他母親許氏到處在給人算命,聰明過頭了,精華都被她吸走了,也許是一種“互補”吧。
潘小校把大半鍋里的米飯都吃光,看得石邦奇直吞口水,大瘋神下午粒米未進,當(dāng)然還有張氏夫婦,也是餓得心慌,見潘小校吃光了,只能干瞪眼。
潘小校吃完,轉(zhuǎn)身就摸黑跑了。
“現(xiàn)在飯也被他吃完了,我們只能靠喝酒解饞了?!崩钤路医又f:“要煮飯給你們吃不?”
“喝酒算了,喝醉了大不了睡你家堂屋?!笔钇嫘χf。
“有床,現(xiàn)在冷天了,不能睡外面了,冷死了,大姐要來興師問罪呢?!崩钤路倚χf。
“行。哪一間?”石邦奇接著說:“怕等一下喝醉了找不到床,就只能和豬睡覺了?!?p> “那一間?!睆垖W(xué)金指著神龕旁一間說。
“行。喝酒,現(xiàn)在放心不冷死了。”石邦奇端著酒碗說。
王型燃
天冷了,不能在堂屋睡了,需要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