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飛帶著清老爺子一行人順利到發(fā)鳩山,神秘人派侍衛(wèi)下山為他們帶路。這發(fā)鳩山既然能躲過戰(zhàn)亂,還依然保持著奴隸制得封建習(xí)俗。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進(jìn)出,況且這發(fā)鳩山迷陣亂象,有擾亂人心之效。當(dāng)初不少軍閥財團也想拿下這塊寶地,可惜都沒能成功。
一黑衣侍衛(wèi)恭靜地候在山口,這四周全是密林機關(guān)。得有發(fā)鳩山的人親自帶路,方可安全避開所有機關(guān)陷阱。
這進(jìn)去的路口就是一道石門,轟然一聲巨響,石門才緩緩升起。果真有一羊腸小道通往密林深處,大約一米多高,半米寬左右。過了半刻豁然開朗,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幾人下了坡,路上遇到一個白皮膚掉眼睛,雙耳生的怪異,好似兩扇蚌殼的老頭。頭發(fā)胡子花白,衣衫襤褸的如同叫老花子,只見他滿臉皺紋堆在臉上,像極了一圈一圈蕩開的波紋。
他故意迎上王彥飛一行人,湊在蘇鐵身邊如同一只狗一樣,嗅了嗅。那侍衛(wèi)猛地上前推開他,老叫花子就如一盆水似的被潑出去了。寬大的衣袖驚起一地的灰塵,不過他屁股可沒有著地。
侍衛(wèi)罵道:
“老叫花子子,滾一邊去算命,別擋了幾位爺?shù)穆?。?p> 老叫花子一口黃芽齜了出來,他淡淡笑道:
“這小兄弟的肉身甚是好聞,這位官爺能否讓鳩主將肉身賜予我。我?guī)Щ厝ズ卯?dāng)下酒菜不是?!?p> 侍衛(wèi)一怒,拔出明晃晃的配劍抵在老叫花子的胸口,一絲鮮紅的血液就沿著刀身流淌。王彥飛開口道:
“不要惹事生非?!笔绦l(wèi)收了劍,王彥飛轉(zhuǎn)頭對老叫花子說:
“老前輩既然這么想要,不如親自到我起云洞來取,您覺得意下如何?”
老叫花子憋著嘴巴,不屑道: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這風(fēng)太大了!”
“不虧是一個叫花子,胡言胡語,明明一絲風(fēng)也沒有。”
突然一陣只有膝蓋高的旋風(fēng)刮到眾人腳下,俗話說黑旋風(fēng),勾魂魄,王彥飛臉色大駭。急忙帶著一行人離去,叫花子老頭臉色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意。一瘸一拐地往巷子里走去,嘴里叨叨:
“黑旋風(fēng),黑馬腿,引魂官,勾魂魄;黑旋風(fēng),黑馬腿,引魂官,勾魂魄……”
幾個小破孩圍住叫花子,開心道:
“老頭,老頭,給我們講故事,講故事咯!”幾個小破孩拍著手,老叫花子找了一塊大石躺著呼呼大睡。任憑幾個小孩如何推搡都沒有動靜,他們叫罵道:
“死老頭,臭老頭,走嘍!走嘍!”
一個小男孩提議道: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其他小孩子拍手叫好,圍在一起握著拳頭湊成一個圓。
一起大聲念道:“釘錘羊錘,三只貓兒你去躲,有錢喝酒,沒錢請走!”
手指轉(zhuǎn)到小女孩的手眼里,她扎著兩個小編子就一蹦一跳地尋找藏身之處。其他人繼續(xù)念著口訣,這最后一個了就是尋找之人。
老叫花子瞇著眼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曬太陽,夕陽很暖很溫和,青磚白瓦的屋頂上也有一排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
天空很藍(lán),藍(lán)的猶如一席藍(lán)色的幕布。
幾人離開熱鬧的集市,來到上天梯,此階梯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階。一直連接到發(fā)鳩山東山腳下的靈泉廟,傳說是神農(nóng)炎帝為紀(jì)念其女兒女娃所建。
廟宇宏大,造型別致,廟的周圍有摩天塔、上天梯、通天橋、南天門、八角琉璃景、四星池等建筑。
靈湫廟原名靈泉廟,宋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夏天天旱無雨,于是四方百姓到此地祈雨,不到兩日竟真有降雨,長子縣令王大定遂稟奏朝廷,宋徽宗趙佶龍顏大悅,欣然敕封山祠為“靈湫廟”,被列作長子古八景之“漳源瀉碧”。河水從山腳下流出,一片碧綠,湍流直瀉,西流東往。如果有幸夜宿靈湫廟,靜夜時能聽到山下汩汩泉水的響聲,那是妙不可言,心靈通透。
“王兄弟,我們還有多久才到發(fā)鳩山?”清老爺子畢竟年老,身體大不如前,爬完上天梯就累得氣喘吁吁,像一只抽風(fēng)廂似的。
王彥飛繼續(xù)往前爬,別看他穿著一雙草鞋,身體雖微微有些發(fā)福,走起路來卻氣都不帶喘的,他答道:
“眼下快要到了靈湫廟,天快黑了,我們幾人就在那里借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出發(fā)前往發(fā)鳩山?!?p> 此時蘇鐵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一條的綠色蟲子蠕動著,他仿佛忍著巨大的痛苦。蠻橫地?fù)]舞著胳膊,口里發(fā)出令人發(fā)怵的怪叫。
阿木古蹲下去,摸他的額頭又翻看他的眼睛,擔(dān)憂地問他:“蘇先生,蘇先生,你這是這么了?”
王彥飛回頭看了一眼,冷漠道:
“黑旋風(fēng),黑馬腿,引魂官,勾魂魄。”
話剛落,蘇鐵就瞬間化成一縷青煙,消散在這茂密的竹林之中。阿木古眼里流露出無奈和悲哀,“蘇先生,一路走好!”
王彥飛冷哼道:
“不過一絲魂而已!那老頭既然說了咒語,神仙也救不了他?!?p> 暮色漸漸上來,暮色如煙,緩緩籠罩著竹林,清老爺子臉上早已是凄涼的景色。
因為蘇鐵的離去,氣氛有些悲哀,幾人走了半個鐘頭,終于到了靈湫廟。開門的是一位小師傅,手里還拿著一把竹掃帚。
他用稚嫩的聲音問道:“幾位是要留宿嗎?”
王彥飛點點頭,回道:
“麻煩小師傅進(jìn)去通報一聲,就說我王家人前來求宿?!?p> 小和尚轉(zhuǎn)身跑進(jìn)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
“師傅!師傅!有幾位施主前來求宿?!?p> 寺廟中一棵楓樹的樹葉簌簌下落,小和尚嘟囔一句:
“小僧才掃完,你這老樹可真是煩,你就不能一次性落個干凈?!?p> 說完一跺腳就跑到大門口,打開大木門,禮貌地邀請幾人進(jìn)來。
“幾位隨小僧道西廂房,王施主請稍等?!?p> 兩只小黑貓在月光下,互相追逐嘶啞,不時發(fā)出駭人地尖叫。
王彥飛隨小師傅進(jìn)入主持的臥房,老主持敲打著木魚,一下一下地似乎和王彥飛的心跳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