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君大吼一聲:
“把清逸之女綁到石柱上,我要放干她的血打開天地四方書。”
老叫花子瞇著眼,伸出一根木棒擋住兩個侍衛(wèi)。老叫花子看似不經(jīng)意,可是兩個高大的侍衛(wèi)居然紋絲不動。過了一會兒就軟趴趴地倒在地上,王府君雙眼一怒:
“居然是黑旋風,真是好久不見,穿成這副模樣倒是讓我一時間沒認出來。不過,你今天要是壞了我的好事,那么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p> 老叫花子瞇著眼,摸索著走到清晨面前,對著王府君道:
“如果這個孩子從這南崖宮跳下去,你覺得你的十年之計會怎么樣?”
清晨詫異地看著老叫花子,王府君面部幾乎扭曲,他用黑色槍對著清晨:
“那你說,是她跳的快?還是我的槍快?”
老叫花子摸出一塊黑色的木牌,對著王府君道:
“這是當年你留下的木牌,我一次將木牌打濕偶然發(fā)現(xiàn)后面的秘密。十年血腥,清逸之女,跳崖解脫,一朝如夕,大夢初醒!我思來想去不明白什么意思,今天看到你如此殘害三大家族又設(shè)計招魂術(shù)??上愕脑竿淇樟?,王兄,醒醒吧,今天的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空,歲月無盡頭。你我皆是夢中一物,等此女跳崖之后,我們都將不復存在?!?p> 此話一出,眾人開始竊竊私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過這不復存在倒是讓他們擔憂與困惑。
靈釋道了一句:
“阿彌陀佛,夢幻虛無,無窮無盡?!?p> 王府君嘴角跳了幾下,估計是被氣很了。
“姑娘,是死非死,是生非生?!?p> 清晨了然淡淡道:
“我明白了!”說完轉(zhuǎn)身走向神秘無測的懸崖,王府君臉上恐懼加上不甘,可惜他就如一副雕塑定在哪里。手里的槍指著清晨,所有人都臉上各異,清晨心里明白,這一切都是她的夢境。
她默念一句:
“結(jié)束吧!”
大地呈現(xiàn)出一股奇異的橘色的云霧,白云悠悠在藍色的天空。
清晨睜開眼睛,深邃的目光瞬彌漫如霧,屋頂上紅漆黑皮的頂梁。頭痛欲裂,她緊緊抓著床單感,疼痛讓她面部幾乎扭曲,脖子上手臂上的血管如綠色的蟲子在蠕動。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影,焦急的握
“清晨,清晨,你怎么了?清晨——”
清晨緊閉著嘴唇和雙眼,痛苦地掙扎著。
過了幾分鐘后,清晨才恢復回來,她飽滿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蘇鐵,蘇鐵,你沒死,你沒死,真好,你沒死!”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流,打濕了男子的白色汗衫。他抱著清晨的背,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清晨,不怕,我一直都在,別怕,別怕!”
等清晨平復心情,她不可思議地對著蘇鐵的臉龐摸了又摸。感覺到溫暖的體溫,她的心里有悲又喜。清晨拍打著他寬厚的胸口,哭罵道:
“你沒死為什么不來找我?你知不道我有多難過,我的心有多痛?”清晨的控訴換來深情的吻。夕陽很暖,橘色的溫暖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背影上??上?,過了一會兒不到,清晨就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蘇鐵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隨即吹了一聲響亮的哨子。
“后生拜見黑旋風老人!”蘇鐵行了一禮,眉頭緊皺,又不斷地往清晨的身上瞟。
那破爛的老人,胡子頭發(fā)稀疏花白,一雙小眼周圍堆滿皺紋。一口黃牙,咧著大嘴道:
“能醒過來就基本沒事了,畢竟你的死給了她太大的打擊。以至于她陷入夢魔,夢魔里面又是毫無邏輯和規(guī)律的存在時空。所以她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才會體力不支暈倒。至于她能否記得夢魔發(fā)生的事和人,還得看天意?!?p> 蘇鐵握住清晨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溫柔道:
“清晨,我的靈魂已經(jīng)重生了,多虧了黑旋風老人我才能重新回到你身邊。并且為了尋找一副完好無損并且不會排斥我靈魂的身體,黑旋風老人費了許多的心思。我怕你醒來后不認識我,我就做了換臉手術(shù),所以清晨我好不容易才回來,你一定要戰(zhàn)勝夢魔。以后我哪里也不去,帶著你周游世界去,好不好?”
老人拍拍蘇鐵的肩膀安穩(wěn)道:
“放心吧,她會沒事的,只要她在夢魔中一死,里面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會如過眼云煙。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空間的人,只有通過這關(guān)關(guān)于生死局的考驗,她才能有資格重新活在這片大陸上的?!?p> 蘇鐵抬頭仰望著天空,期待道:
“但愿她能熬過此劫!”
黑旋風老人也不言語,靜靜而立,思緒翻飛,如柳絮般飛往天涯海角。
清晨醒來已是三天之后,黑旋風老人和蘇鐵一直陪伴在左右,一來黑旋風老人曾是清晨母親的愛慕者,自然愛屋及烏。二來,夢魔這種一事極為嚴重,稍有不慎就是魂飛魄散萬劫不復。所以,清晨的蘇醒讓他們同時呼出一口氣。
“清晨,好點沒?”
清晨努力起身,蘇鐵扶著她拿起枕頭靠在床頭。清晨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又像是多年未見又像是一直在腦海中出現(xiàn)。
清晨喝了水,潤了潤嗓子,開口道:
“蘇鐵,我只是太累睡了過去,你和黑旋風老人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其實,我知道你已經(jīng)離去了,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我親自將你埋下。那天下著非常非常大的雨,我記得所有關(guān)于你的一切。可是關(guān)于你們所說的夢魔我卻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些畫面,我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只要我去一趟九黎鎮(zhèn)龍溪谷那么一切就會了然。所以,我希望你陪我去一趟龍溪谷,我想回到父親長大的地方去看看。我的腦海中也一直有一個聲音讓我去那里。”清晨的語氣雖然虛弱但是異常堅定,蘇鐵握著她的手,說:
“我陪你去,明早我們就出發(fā),你好好睡一覺。”
清晨搖搖頭道:
“我在夢中夢到一個男子,我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說他就是你,我一直覺得奇怪靈魂可以擇主?”
蘇鐵抱住清晨,屋子里點著煤油燈,燈光黑暗只有一片小小的光亮。晚風一吹,光影晃動,似滅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