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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你站住

第5章:來信

昏君!你站住 Yoowor 2083 2021-06-15 07:20:35

  當(dāng)謝婉寧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家中,看著沈氏紅彤彤的雙眼,還有連官服都沒有換下來的謝墉,此時正冷著一張臉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沈氏見謝婉寧醒來,更是喜極而泣,不停問著謝婉寧疼不疼。

  謝墉大步走了過來,兩道濃眉緊緊皺著,謝婉寧瞧著有些心虛,眼神躲閃。

  謝墉見自己女兒這副樣子,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沈氏的肩膀,對謝婉寧問道:“眼下就要入宮了,又折騰出這么嚴(yán)重的傷,恐怕到了進(jìn)宮的日子,這傷也好不了?!?p>  謝婉寧有些歉疚:“都是女兒不好,讓父親和娘親擔(dān)心了。”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沈氏聞言又是哭了起來,謝婉寧只好將手從被子里伸出握緊沈氏的手。

  謝墉神色依然緊繃:“你受傷這事兒,與那人有關(guān),若此事被宣揚(yáng)出去,恐會被名聲所累?!?p>  謝婉寧心里一緊,上輩子她和趙沖的事情此時還沒有發(fā)生,父親口中的那人是哪人?要是皇上,她以后是皇上的妃子,怎么說也替皇上擋了一刀,為什么會被名聲所累?

  “女兒不懂……”

  謝墉認(rèn)真打量著謝婉寧臉上的神情,口中吐出幾個字:“送你回來的是安王?!?p>  謝婉寧心咯噔一下,天知道她多想跟趙沖撇清關(guān)系,甚至想此生都不要再見才好。

  謝墉想她不久前經(jīng)歷了一件這么大的事,又受了這么重的傷,定嚇壞她了,于是語氣松了下來:“你尚且不識安王身份,就能對安王豁出性命的出手相救,爹竟然不知道婉寧如此膽大,早知道應(yīng)該讓你徐伯伯教你一些防身功夫?!?p>  他這個女兒平常是頑劣一些,但沒有想到竟也敢豁出性命去,不愧是他的女兒,善良又勇敢。只是,救的那人有些麻煩……

  謝婉寧如遭雷擊,救誰?趙沖?

  沈氏眼睛還紅著,聞言不滿的橫了一眼謝墉:“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怎好去學(xué)拳腳功夫?!?p>  謝墉向來是一個脾氣好的,對待沈氏更是無有不依的時候,眼下女兒還在跟前,自然不能失了做父親的臉面,看著謝婉寧臉色又白上幾分,開口說道:“好了,婉寧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先讓她好好休息,有什么話,明日再說。”

  當(dāng)二人相攜離開,謝婉寧仍是怔愣著看著床頂。

  那些刺客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而且對趙序是下了殺手的!

  上一輩子……

  如果當(dāng)時真的像毓妃跟她說的那樣,衛(wèi)瑯當(dāng)時是不是也為救趙序而受了傷?謝婉寧左思右想,想到上一輩子與衛(wèi)瑯在宮中的初見,看著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

  …

  上一輩子的謝婉寧,用其父謝墉的話說,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每日沒心沒肺的嬌小姐。這話從自己親爹嘴里說出來,還委婉了些許。用其他人的話講,謝家的嫡小姐那就是一個肚里沒有半滴墨水,不安于室的潑皮。

  后宅之中,大大小小的宴會無數(shù),各家的當(dāng)家主母也都會帶著自家的子女赴會。可從未見過沈氏帶著謝婉寧赴會過,就連未出閣的女子聚會,謝婉寧也從未出現(xiàn)過。

  別人聚在一起聊著詩詞歌賦,胭脂水粉,而謝婉寧在外面拋頭露臉,招貓逗狗。不是打了戶部侍郎家的庶子,就是搶了淮南伯嫡子看上的春月樓清倌……

  謝墉任翰林院修撰數(shù)十年之久,從未有過進(jìn)益,為人更像是一個泥人兒一般,一絲脾氣氣性都沒有。因著嫡女囂張跋扈的性子,也沒少被其他大人在皇帝面前彈劾,可皇帝仿佛就是看出謝墉是這軟爛的性子,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其他大人無法,只能憋了一肚子氣,回家囑咐自己家的子女,以后在外面碰見謝墉的女兒一定要繞路走。

  就這樣,別人家小姐還未及笄時,便早早地被其他人家相看定下了親事,只待及笄后便成婚。

  只有謝婉寧及笄大半年了,這謝府的門檻還都沒被媒人光顧過。

  直到新帝繼位,太后已充實后宮為由在各大臣家挑選了一十二位官家小姐入宮,還沒有婚約的謝婉寧就在其中。

  屋內(nèi)昏昏暗暗,謝婉寧干巴巴的趴在床上,后背火辣辣的痛,腦中還想著昨天的那件事,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其中關(guān)鍵。

  “小姐?”

  流光壓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謝婉寧眼珠一轉(zhuǎn):“進(jìn)來?!?p>  隨后流光走了進(jìn)來,也不掌燈,走到床榻跟前停下:“小姐。”說著一手伸進(jìn)另一個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謝婉寧。

  謝婉寧一愣,將信接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婉寧親啟”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流光此時已經(jīng)拿著一盞油燈走了過來,謝婉寧疑惑的將信展開,借著光亮看清了信上面的字。

  ‘一炷香后,迎客來見,否則后果自負(fù)?!?p>  謝婉寧冷著一張臉,晃了晃手里的信封,一粒米色的珍珠滾落在手心,燈下散發(fā)著瑩潤的光。

  “流光,我要出去!”

  流光一驚:“小姐你的傷還沒好……”

  謝婉寧咬牙切齒,將手里的信攥成一團(tuán):“我必須出去!畫眉被抓了!”

  天已經(jīng)濃黑如墨,謝墉和沈氏早就已經(jīng)歇下了,正好趁此機(jī)會出去。

  在流光的威逼利誘之下,門房大開方便之門,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門房捂著懷里的銀子,心里盤算著自己在這謝府還有幾年的門房可當(dāng),想來想去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時日無多矣”。

  馬車?yán)锉涣鞴怃伾狭撕脦讓用薇?,就怕路上顛簸使得謝婉寧傷口疼,可謝婉寧額頭上還是被疼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迎客來是上京城中有名的酒樓,每日食客絡(luò)繹不絕,哪怕夜晚也有很多人在此開懷暢飲。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酒樓門口站著兩個護(hù)衛(wèi)打扮的人,腰間各別著一把寬刀,將要進(jìn)酒樓里的食客一一攔住。

  這能來迎客來吃酒的人,自然非富即貴,尋常百姓哪能來得起這兒。

  三五成群的人乘興而來,陡然被兩個門神一樣的人攔住,登時有些不悅。

  “你們是何人?!為何擋在門口!”

  兩個護(hù)衛(wèi)看著眼前皆是錦衣華服的幾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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