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開源、節(jié)流
整整持續(xù)八十天的靈力氣旋在第八十一天時變得更加狂暴。
宗主清風、秦昊師尊清雨道人在秦昊閉關之處設下了不少禁制，依然掩蓋不了后山靈力劇烈的波動。
所幸被聚集而來的靈力是從各處而來，在清凈宗外并沒有什么異象產生，這讓清風、清雨二人大大的松了一口。
九九八十一天！
待最后一個時辰過去后，濃郁的靈力不在聚集。
“應是到最后時刻了！”
“整整八十一天！老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事情，簡直聞所未聞?！鼻屣L道人望著逐漸開始變得稀薄的靈力感嘆不已。
“不要說師兄，師弟我懷疑就算我等將此事說出去，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p> “這等駭人聽聞之事，已超出了認知，說出去之后，恐怕別人會以為我們修煉走火入魔了?！?p> “是啊?！?p> “若不是親眼所見，老夫還真以為自己失心瘋了?！?p>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秦昊閉關之處匯聚的靈力全部消失殆盡，一切又歸于正常。
“咔?！?p> 洞府之門被打開，身著玄色道袍、腰間掛著一塊圓形玉佩的秦昊從洞府中走了出來。
烏黑的長發(fā)挽了一個道髻，被一只碧綠色的玉簪固定，唇紅齒白的模樣讓清風二人眼中一亮。
“師弟，昊兒這風儀與為兄當年不相伯仲啊?！鼻屣L道人掠了掠胡須輕聲道。
“咳，咳?！鼻逵甑廊瞬铧c被自己口水嗆死。
清雨道人緩了緩，正色道：“師兄所言有理，昊兒風儀無雙，也只是比我當年略遜一二而已?！?p> 清風道人瞟了清雨道人一眼，雖未開口，但那眼神中分明在說，“以你的意思，論俊美，為兄比你差那么點？”
清雨道人雙眼望天，一副鄙視模樣，“老家伙，你這廝好不要面皮，你什么模樣心里面沒點數嘛?！?p> 二人各自扭頭，不在看對方。
“見過宗主、見過師尊?！?p> 出關后的秦昊見兩位長輩在自己洞府外站著，一人望著天，一人看著地，連忙上前打招呼。
望著天的清雨道人，收回了目光，笑道：“昊兒突破至元嬰期了？”
秦昊點了點頭，“還要多謝師尊賜下的孕嬰草，徒兒才能堪堪進入元嬰期?！?p> 清雨道人扯了扯嘴角，堪堪進入元嬰期？
突破用了九九八十一天，反正自己可沒有聽說過誰有過這樣的經歷，不說后無來者，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不過自己這徒弟好像不知道突破時吸收靈力用的時間越長，以后前途越是不可限量？
對，自己好像沒有給他講過此事，現在看來還是不說為妙，免得畫蛇添足。
清雨道人不著痕跡的瞟了宗主一眼，清風道人顯然也明白了清雨的想法，微微點頭。
清雨道人上前拍了拍秦昊的肩膀，笑道：“能突破就好，能突破就好?！?p> “一根孕嬰草而已，宗門還是拿的出的?！?p> 秦昊聞言笑了笑，行禮道，“多謝師尊、多謝宗主，若無師尊教導，若無宗門栽培徒兒定然不會修煉如此快?！?p> “咳?！鼻屣L道人輕咳一聲，開口道：“昊兒，如今你已至元嬰期，宗門內的一些事情也可以告訴你了?！?p> 在秦昊閉關這段時間內，清風、清雨二人討論了一番，現在宗門內資源短缺，要想有所改善就必須要“開源節(jié)流”。
“昊兒，宗門內資源短缺，本座與你師尊商議，我二人準備前去蠻荒中碰碰機緣?！?p> “如今你已至元嬰期，正好可以坐鎮(zhèn)宗門鞏固修為?！?p> “此乃開源之策，至于節(jié)流……”說道這里宗主清風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一旁的清雨插話道：“至于節(jié)流，為師與宗主商議，決定稍減宗內弟子的資源分配，如此這般到也能剩下不少資源?！?p> “昊兒身為宗內首席大弟子，當作表率，以為師看便先減少三成如何？！”
清雨道人言罷，面上平靜的望向秦昊，不過他還是有些心虛，畢竟這還是有些丟人的。
秦昊目瞪口呆的望著清風、清雨二人。
“師尊、宗主，我清凈宗竟落魄如此？！”
清風、清雨不得不點了點頭。
“這樣啊……”秦昊揉了揉眉頭，“既然如此，那弟子那一份資源配額就不要了，全部分給其他需要的同門便是?！?p> “昊兒！這可不行，你如今才突破元嬰境，正需要資源鞏固修為?！?p> “為師知道你是為宗門好，但完全沒必要如此?！鼻逵甑廊藚柭暰芙^。
“師尊?！鼻仃徽郎蕚浣忉?。
清雨道人大袖一揮，“勿要多言，此事萬萬不可！”
這時只見秦昊取出了儲物袋，“嘩啦啦?！?p> 五彩繽紛的靈石如同小山般堆在了清雨、清風二人身前。
“這……”
“這……”
二人目瞪口呆。
“師尊、宗主，這是二十年來宗內分配的靈石?！鼻仃辉捯魟偮?，一堆瓶瓶罐罐出現。
“這是宗內分配的各種丹藥?！鼻仃唤忉尩?。
“昊兒……你這些年都未曾用過靈石，未曾服用過丹藥？！”清雨道人滿臉的不可思議。
秦昊搖了搖頭，解釋道，“師尊，起初時徒兒到也吸收過靈石內的靈力，不過發(fā)現和普通打坐也并無什么區(qū)別，便未使用了。”
清風、清雨二人互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
要知道靈石中的靈力要比打坐吸收的外界靈力要精純許多。
秦昊竟然說吸收靈石中的靈力和打坐并無什么區(qū)別，那說明什么。
只能說明這全是因為秦昊自身資質的原因！
“無上仙資?！辈患s而同，二人同時想到了這個詞。
這時秦昊的聲音又傳來，“至于這些丹藥，徒兒并未感覺有瓶頸出現，因此也并未使用?！?p> 說道這里，秦昊補充道：“只是在突破元嬰時用了那萬年份的孕嬰草?！?p> 清風、清雨二人已經麻木，難怪短短二十年就從最起初的練氣期修煉到了金丹大圓滿。
不過聽秦昊的意思，元嬰期遇到瓶頸了才用上了孕嬰草？
“昊兒，這么說來元嬰期還是遇到瓶頸了吧。”宗主清風詢問道。
秦昊訕訕的笑了笑，“回宗主，這個……”
“元嬰期到也沒有感覺有瓶頸，只是在閉關之前師尊給弟子講了孕嬰草的效用，又囑咐弟子突破時一定要用上?！?p> “弟子覺得師尊言之有理，這才用了那孕育草?！?p> 清風頓時感覺秦昊的笑容異?？蓯?，他又扭過頭狠狠瞪了清雨道人一眼。
萬年份的孕嬰草！
全宗門也就這么一棵。
總感覺可能、好像、似乎、大概是浪費掉了。
清風道人心在滴血，而一旁的清雨也吶吶無言，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薄安慌乱蝗f，就怕萬一?！?p> “師尊、宗主，弟子絕不會誆騙長輩，弟子是真是用不上這些資源?！鼻仃荒樕嵵氐?。
在秦昊看來，自己能夠進入宗門修煉，這完全是因為師傅的緣故，能夠踏上修仙之路他已經感到萬分慶幸。
宗門如今正處于困境之中，自己當然不能在藏著掖著。
盡自己一份力，多幫助幫助宗門的其他弟子，團結友愛才是正理！
“師兄，以昊兒的情況看，他說的應是實話，萬萬沒想到，宗門內分配給他的資源他竟全部積攢了下來?！?p> “如此這般，那以后分配給昊兒的資源便可以勻給其他弟子了。”清雨道人暗中對宗主清風傳音。
清風不著痕跡的瞟了清雨一眼，“師弟啊，昊兒沒有用宗門的資源，是好事也是壞事啊?！?p> “喔？師兄的意思是？”清雨道人疑惑。
“宗門培養(yǎng)弟子，弟子修為精進之后回報宗門，這一飲一啄乃是因果，如今昊兒天資驚人，沒有使用宗門內的資源，那與宗門的關聯(lián)便大大減少了啊?！?p> 清風道人身為一宗之主，考慮的更加全面一些。
秦昊修煉資質如此驚人，現在雖說在宗門內，但以后免不了要外出，若是被其他宗門挖了墻角，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修煉只靠自己，不依靠宗門資源，如何能加強弟子和宗門之間的聯(lián)系？
清雨道人自然也明白了師兄的想法，眉頭微皺。
“如今昊兒修煉的確用不上這么多資源，總不能強行分配給他?！?p> “更何況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如今宗門正是缺資源的時候，能夠將資源用到最需要的地方方為正道！”
“而且昊兒心性純良，只要宗門沒有對不起他，他定然不會離宗門而去?！?p> 清風道人沉聲道：“師弟，太行之路能摧車，若比人心是坦途。巫峽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p> “你能保證昊兒一直不變？”
“這……”清風道人臉色變幻，“師兄所言有理，以昊兒的天資，若是被其他仙門發(fā)現，想要拉籠者定然不計其數?！?p> “那以師兄的想法，該如何是好？！”清雨道人直接把這個包袱又丟給了師兄清風。
清風瞟了一眼秦昊，發(fā)現秦昊正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又暗自向清雨傳音道：“方才，為兄忽然心生一計，能將昊兒綁在宗內。”
“師兄，你不會是想在昊兒體內種下禁制什么的，來控制他吧？！”清雨忽然瞪大了雙眼。
“這可萬萬不妥，昊兒修煉速度極快，說不定很快就能突破化神期，就算你種下禁制，早晚會被其破除?！?p> “更何況，昊兒可是師弟我一手帶大的，他可比我親子還親，若是師兄這般行事，我是會不同意！”清風道人大袖一揮。
正在掠胡須的清風道人，扯下了幾根胡須。
“師弟，為兄在你心中難道是這等齷齪之人？！”“給弟子種下禁制控制，那可是魔門手段！”
清雨師弟望向清風，眼神中分明再說，“師兄的人品，師弟我可不敢保證，說不定還真有可能?！?p> 清風瞪大了雙眼，胸中起伏。
而此時一旁的秦昊發(fā)現自己師尊和宗主兩人眉來眼去的，也不知在打什么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