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竟然是他,隨手還恩
悅來客棧。
寒以一身肅穆站在門口,余知月從馬廄出來,看見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就在她錯身要進(jìn)去的時候,寒以叫住了她:“今晚最好不要出門。”
余知月的腳步一頓,心想難道寒以也瞧見了那伙人在他們隔壁客棧住下了?
她面上不顯,乖巧的點點頭:“好的?!?p> 寒以轉(zhuǎn)身盯著她經(jīng)直上樓的背影,幽深目光轉(zhuǎn)瞬化開,這一路他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余知月的異樣他都看在眼里,特意等在這里,原以為她會對自己說些什么。
最后他望了一眼隔壁的客棧,轉(zhuǎn)身在一樓尋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
余知月的房間在里側(cè),進(jìn)去后,她反鎖了房門,來到窗戶的位置往外瞧了一眼,這個位置她喜歡。
一刻鐘后,一抹黑色的倩影悄無聲息從窗戶飄了出去。
橋水路188號,沉重的有些掉漆的大門被敲響,這處院子前幾年鬧鬼,基本上沒人居住,去年居然有個外地人買了下來。
片刻后,伴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阿影看著面前面色蠟黃的女子,冷色一冷:“有事?”
余知月從此人瞳孔中瞧見自己的倒影,她在心中暗笑,此刻她的裝扮是有些許潦草,妝是臨時涂抹的,衣服是順手撈的。
她從懷中拿出那份告示:“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會不會臨時賴賬?”
雖然看上去很寒酸,她的語氣卻帶著一絲咄咄逼人的意思。
經(jīng)過處理的聲音聽上去像是老嫗。
阿影看著那份告示,有些頭疼的將余知月請了進(jìn)去,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有多少人前來碰壁了。
報酬很高,也要有本事拿到啊。
余知月眼神不經(jīng)意的橫掃整個院子,從外面看很破敗,這里面卻是別有洞天,假山回廊都是精雕細(xì)琢,那小小的蓮花池內(nèi),竟然有盛開的荷花,看得出這棟宅院的主人很會享受生活。
內(nèi)院,沈長卿正在長吁短嘆,看見阿影領(lǐng)著一個村姑進(jìn)來,他擺擺手:“莫要你家主子染了晦氣,先給我看看吧?!?p> 好友病危,他雖病急亂投醫(yī),但不會胡來。
他看著余知月的模樣,就像是看一個傻叉。
余知月低著頭,拳頭有些發(fā)癢,忽然有種打人的沖動,想到那些銀票,她強(qiáng)忍著怒意走了過去:“你有什么?。俊?p> 聞言,沈長卿一噎,瞪著余知月:“胸口悶,氣不順?!?p> 余知月觀他面色半晌,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逝,隨后示意他將手伸過來,沈長卿看著她蠟黃色的爪子,有些遲疑的伸出了自己尊貴的手腕,別開了臉。
見狀,余知月在他對面坐下,卻從懷中拿出一根白帛蓋在他的手腕上診脈。
診脈后,她不動聲色將白帛收了起來:“大人肝火過旺,這段時間食用的牛肉過多,心中郁結(jié)乃心事過重,大人最近這幾天都沒有合眼休息,就算身強(qiáng)體壯,也扛不住。”
聽到這話,沈長卿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盯著余知月,她倒是將自己的癥狀說的絲毫不差,他眼神漸冷:“我這段時間吃的是羊肉,你這醫(yī)術(shù)未免不精,阿影帶她進(jìn)去,既然我貼了告示,便是廣泛求醫(yī),眾醫(yī)平等,出去后也夠這位鄉(xiāng)醫(yī)好好吹捧自己。”
阿影拱手應(yīng)是,立馬對余知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面對沈長卿陰陽怪氣的語氣,余知月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只是在進(jìn)入里屋的時候,她心頭跳了一下,暗處有四個高手突然出現(xiàn),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微微往上揚了一下嘴角,余知月不動聲色走了進(jìn)去,待看清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基本確定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看他泛紫的唇瓣,中毒不輕啊。
阿影站在床頭,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她,余知月像剛剛那樣,再次掏出白帛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把脈后,她擰緊了眉頭。
“我需要一套銀針,你將他的上衣解開,我要施針,還有銀票準(zhǔn)備好,我今夜要離開來鳳鎮(zhèn),沒多余的時間逗留?!庇嘀侣曇袈犐先ダ浔模坪踉谒磥?,這只是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
阿影看了暗處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余知月站了起來,鼻翼輕輕嗅了嗅,剛剛一進(jìn)來,她便聞到了一股異香,她四周看了眼,看到了茶幾上的香爐。
跨步走過去,掀開蓋子聞了一下,她倒了一杯茶直接澆滅了熏香。
她知道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自己的一舉一動,但她不想多說什么,只能說病榻上的人跟自己有緣吧。
沈長卿親自拿著銀票走了進(jìn)來,他將厚厚一疊銀票擱在桌上:“我告訴你,人醒了,銀票歸你,要是人出了丁點兒問題,我親自送你上黃泉!”
只見他額頭上隱隱有青筋暴起,他怒了。
不管此人是誰派來的,只要她敢動手,他便要她萬劫不復(fù)。
余知月輕笑一聲,走過去伸手點了一下厚厚的銀票:“看在它們的份兒上,我可以不生氣?!?p> 銀針被送來,余知月親自施針,兩刀能殺死人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她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唯一值得奇怪的地方是,這明明是個常年坐在輪椅上的人,身材卻出奇的好,她不得不緋腹,一個病人尚且能如此自律管理好自己的身材,她更加覺得自己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她瞧見了放在枕頭下的金元寶,想了想,她轉(zhuǎn)頭看著阿影:“把他的褲管剪開,露出膝蓋即可!”
話音剛剛落下,一柄散發(fā)著寒芒的劍抵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誰派你來的,說!”
余知月似笑非笑的盯著沈長卿,她晃了一下手中的銀針:“你可以動手,等你們?nèi)∠逻@些銀針,就是此人暴斃而亡之時?!鳖D了一下,她嘆息一聲,這伙人對她有救命之恩。
“這位大人,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我一心求財,你看我這樣,是不是很丑,我也覺得,所以我需要這些銀票,去買昂貴的藥材泡藥浴,我看著很像自掘墳?zāi)沟娜藛幔俊庇嘀螺p輕咳嗽了一聲。
邊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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