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查無此人,連夜離開
寒以解決了另外幾個,朝這邊趕來的時候,便看見那兩人倒在地上,余知月扶著墻才不至于讓自己跌倒,他扶著她的肩膀:“你沒事吧?”
“我沒事。”余知月?lián)u搖頭,這些一看就是殺手,嘴巴特別嚴(yán)實,她一時半會兒還搞不清是誰要對她下毒手。
寒以去檢查了躺在地上的兩人,只見這兩人眉間都插著一根只剩小半截的銀針,他耳邊忽然想起閣老說的話:余知月這孩子跟咱們想的不一樣,她很多時候都在藏拙,你提醒其它弟子,沒事不要招惹她。
她的確在藏拙。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先處理傷口?!焙砸娪嘀乱f話,飛快的在她肩處點了兩下,扶著她走了出去。
這鎮(zhèn)上就兩家客棧,現(xiàn)在出事了,實在不是久留之地。
一直在搜尋兩人的陸沉,遠(yuǎn)遠(yuǎn)瞧見后,大步流星走了過來,見余知月受傷,他臉色一變:“這..?”
“此地不宜久留,通知其他人,連夜離開,我?guī)е氯フ掖蠓?,隨后就到?!焙圆坏人l(fā)文,直接吩咐。
找了一家醫(yī)館,寒以將大夫從睡夢中揪了起來,兇神惡煞的讓他治病,大夫嚇得直哆嗦。
余知月唇色慘白,瞧著大夫哆哆嗦嗦要給她拔劍,她坐直身子:“我自己來吧。”
說著,她抬手將斷劍拔了出來,血濺了大夫一身,他被余知月這股狠勁震懾,不敢怠慢,趕緊止血,幸好劍上沒有毒,處理好傷口,余知月和寒以離開。
在路上,她得知寒以早早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一直藏在一樓守夜,半夜果真有人潛了進(jìn)來,對方被發(fā)現(xiàn),直接發(fā)火燒了客棧。
寒以武功高強,第一時間追出去與人糾纏。
余知月靠在顛婆的馬車上,思索著那些人為何沒在路上動手,想來想去,直覺告訴她,那些人目標(biāo)是她,不是雪月派。
不想跟雪月派動手,所以選擇偷襲。
寒以卻告訴她,不要擔(dān)心,他已經(jīng)讓弟子連夜趕回去通知掌門,有人盯上了雪月派弟子,掌門不會坐視不管。
次日,李聞白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滿含擔(dān)憂的眼,他動了動,沈長卿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先躺著吧,好在你醒了?!?p>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寸步不離守在這里,萬一李聞白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臉面回京了。
“是誰?”李聞白黯啞的聲音夾雜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急切。
他剛剛運了一下功,他體內(nèi)的毒散了大半。
聽著這沒頭沒腦的問話,沈長卿倒是理會了他的意思,他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阿影端著一碗氤氳著熱氣的藥碗走了進(jìn)來:“爺,喝藥吧,藥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李聞白沒有伸手去接,審視的目光落在了阿影身上。
阿影看著李聞白的樣子,訕笑兩聲,將昨晚的事情和盤托出。
見自家主子陷入沉默,他趕緊道:“爺,那人也許真的缺錢,我出去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只是昨晚發(fā)生了一樁奇怪的事情,有一伙江湖上的人來到悅來客棧,半夜被燒了客棧,那伙人連夜走了,我在隔壁胡同里面發(fā)現(xiàn)了幾具死尸,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雙方交了手?!?p> 面對阿影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話題,沈長卿暗暗松了一口氣,他昨日態(tài)度不佳,把神醫(yī)得罪了,清醒后,他暗罵了自己許久,這樣的人才就應(yīng)該招攬再說身邊的。
他們這伙人,天生就不是卻銀子的主兒啊。
失算,失算。
“嗯?!崩盥劙纵p嗯一聲,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余知月叮囑過,喝了藥必須馬上藥浴,他們將李聞白扶了起來。
坐在浴桶中的李聞白緩緩閉上了眼,滾燙的藥水包裹著他白皙的皮膚,他突然睜開眼:“阿影,把我的玉佩拿來。”
剛剛醒來,因檢查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他倒是忘記了,自己就算是睡覺,也會將玉佩貼身放好。
十幾年過去了,從不曾改變。
阿影記起自己昨日寬衣時,順手將玉佩放在枕邊,可他將床榻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玉佩。
床板被他掀開,仍是一無所有。
阿影垂著腦袋走到里間,撲通一聲跪在了浴桶邊:“爺,玉佩..玉佩不見了?!?p> 正在小憩的沈長卿被吵醒,聽聞玉佩不見了,他站起來在屋中轉(zhuǎn)個了一圈:“不會被那個大夫拿走了吧?”
李聞白得知玉佩丟了,就要從浴桶里面起來,阿玄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爺,大夫說了,藥浴一個小時期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離開。屬下這就去尋,若是找不回來,屬下提頭來見。”
他和阿影從小一起長大,犯了錯,自然要一起受罰,昨晚他也有是指之責(zé)。
李聞白整個人雖然縈繞在熱氣中,他周遭卻散發(fā)著陣陣寒涼,俊朗的臉上布滿了陰翳。
扶著浴桶的雙手握成拳,那雙黑耀般的眸中燃燒著殺氣。
沈長卿走了過來:“那窮鬼大夫一心求財,咱們要找起來很容易,你先不要生氣,她說了她是為了買藥材,咱們就從這上面下手,我記得她的模樣,我把她畫下來。”
李聞白閉上了眼,將怒意壓下,他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勢。
忽的,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早已麻木的雙腿,傳來一抹刺痛,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他還是感覺到了。
驚喜,不可置信,嘲弄的心情在心頭五味雜陳。
京中最有威望的太醫(yī)都說,他輩子莫要幻想站起來了,那他剛剛的感覺是幻覺?
果然,人在氣到了極致,身體的感受也會出現(xiàn)偏差。
郊外。
大部隊停下腳步,寒以臉色難看的下了馬車,他看著陸沉:“你帶人先去晉城,知月發(fā)燒了,我?guī)礁浇掖蠓?。?p> 昨日看見余知月受傷,陸沉這一路便心神不寧,這會兒他倒是冷靜下來:“還是我?guī)グ?,剛剛晉城那邊傳來消息,又有一戶遭到毒手,官府那邊封鎖了城,您和城主有些交情,進(jìn)去應(yīng)該容易些,我?guī)诉^去,恐怕不能輕易進(jìn)城?!闭f著他將剛剛送來的消息遞了過去。
寒以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將知月交給你,你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