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立威時刻!
江水水不知道田英是要搞什么鬼,也跟著他登上演武臺,看著地下密密麻麻的士兵心里多少有些打怵,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眼神卻是一個比一個犀利,現(xiàn)在正齊刷刷的在他身上打量。
“站在我身邊的這位是新上任的都統(tǒng),以后營中的一切事務且皆由他統(tǒng)一調(diào)度指揮!”
此言一出,將士們議論紛紛,田英見狀怒吼道:“肅靜!”
待下面都安靜下來后,又開口說道:“聽好了,咱們這位都統(tǒng)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裁軍,你們當中至少有一個縱隊的人會被裁掉!”
這下可好,田英的話就像一顆炸彈在五千將士中炸裂開來,甚至有諸多士兵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吶喊抗議,眼看著就要壓不住了。
“他一個新來的娃娃,憑什么說裁軍就裁軍,帶兵打過仗嗎,上過戰(zhàn)場嗎?”
“就是,我們憑什么聽他的,要裁軍?好,我們都不干了!”
“對,我們都不干了!”
面對如此局面,江水水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哈哈大笑道:“各位,各位,能否安靜一下,讓我說兩句?”
底下的將士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絲毫沒有在意江水水的話,紛紛只顧著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田英在一旁暗笑看戲,看來是不打算出來制止了。
在營地里就是這樣,沒有威望你就是再大的官,這些兵也不會正眼瞧你,江水水好言相勸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效果,便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董八磊的肩膀道:“去敲鼓,你們也去,要多快有多快,要多大聲有多大聲,他們不停你們也別停。”
于是幾人便去敲鼓,起初五千將士不將鼓聲放在心上,可是漸漸的鼓聲越來越快,聲音也愈發(fā)的大了起來,慢慢的掩蓋住了抗議的聲音,他們才歇了下來。
見狀,江水水揮手示意不用敲鼓了,當機立斷道:“我知道你們心里不舒服,但是我要申明一點,這次裁軍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裁軍,而是選拔,優(yōu)勝劣汰,凡是不合格者,一律遣返到原來的營地,你們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你說換就換啊,憑什么,瞧你有二十?見過血嗎,殺過人嗎?身上又有多少軍功?”
“問得好,人我是殺過的,不過都是些雞鳴狗盜之輩,至于軍功,我確實一無所有,但是我卻比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要厲害!”
白斐瑾聽到江水水這般說直接皺起了眉頭,原本他就對江水水一上任就裁軍的事情大為不滿,現(xiàn)在有說這種群情激憤的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果不其然,江水水說完這句話,本來已經(jīng)安頓下來的將士有一次炸鍋了,多有罵娘之聲不絕于耳,而江水水本人卻一點都不在乎,只見他站在演武臺邊緣喊道:“誰要是不服氣,咱們就比試比試!”
聞言,眾將士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后如山洪暴發(fā)般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山谷,江水水伸了伸懶腰道:“你們就笑吧,我就一句話,誰要是覺得比我強,打贏了我,我二話不說直接辭官不干,給你們在這上面磕頭謝罪!”
楊明孫陽二人上前勸阻道:“大人萬萬不可??!”
江水水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管,轉(zhuǎn)頭繼續(xù)說道:“怎么樣?”
底下的將士被江水水這么一激高抬手臂叫好,這時江水水又伸手道:“哎,別光叫好,再說說如果我贏了又該當如何?”
幾個縱隊的將官紛紛道:“你贏了,你說干什么我們絕無二話!”
“好,誰先來?”
話音剛落,只見一人飛身上臺道:“末將錢良,盾刀仁勇校尉,請指教!”說完,這校尉便要動手,卻被江水水阻止道:“慢!”
“怎么,都統(tǒng)莫不是后悔了?”
只見江水水和一個底下的小兵要了盾刀扔給錢良道:“即使盾刀校尉,焉有空著手的道理?”
“好,那你也挑兵器吧!”
江水水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這可把錢良惹怒了,呲牙咧嘴的將圓盾放在胸前,揮舞著長刀直奔他而去。
江水水一扭身子躲了過去,一巴掌打掉了長刀,一個過肩摔將錢良摔倒在地,此番壯舉令剛才還在吶喊助威的將士們直接啞了聲。
錢良更是在地上趴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道:“這次不算,我沒準備好?!?p> “等著?!苯f道,又扭頭對下面盾刀縱隊喊道,“還有誰不服,再上來四個!”
下面早有人躍躍欲試了,聽到江水水這般說話蹭蹭又上去四個將官,小兵們唉聲嘆氣嫌自己沒有機會。
這下可好,五人直接將江水水團團圍住游走起來,江水水打了個哈欠一點都不在乎,本人不在乎,可有人緊張啊,楊明和孫陽都是手扶長劍隨時準備營救,孫陽嘴里還嘟囔著:“大人不該如此行事,這些可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啊,各個手上都是占了血的,這些還是將官,看氣息最好也得是四品高手??!”
董八磊雙手抱肩一聲不吭,白斐瑾只背著手盯著那邊踮著腳,可把楊明和孫陽擔心壞了。
這邊五位盾刀校尉已經(jīng)發(fā)動攻勢,齊刷刷的利用盾牌的優(yōu)勢圍住江水水從無死角的方向擠壓過去。
只見江水水瞅準眼前離自己最近的盾牌飛身踢了上去,借助慣力騰空而起,縱身躍出包圍圈,到底是老兵校尉見狀不敢懈怠,配和緊湊的當即對江水水發(fā)起第二波攻勢,交替展開攻擊,時不時的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搞突然襲擊,可都沒得逞。
“盾有時候確實可以救你一命,但也會限制你的進攻方式,你的刀會拿不穩(wěn),就像這樣!”
說著江水水一招擒龍手擒住錢良的手腕劃了一個大圈直接將刀奪了下來,錢良不甘心如此,便用盾砸向江水水,卻被他摔向其余兩名正在本來的校尉,于是三人混作一團應聲倒地,剩下兩人晃動著手中的長刀半蹲著身子交換身位慢慢的靠近江水水。
江水水連看都不看他們,把玩起錢良額長刀來,嘴里喃喃道:“這刀不行了啊,用了多久了,都有些卷刃了,還給你吧,來,你幫他接一下!”說著便將刀在手中旋轉(zhuǎn)一圈,刀柄朝向兩人其中一人的盾牌扔去。
長刀就像一支利箭咻的擊中盾牌,那人也倒退數(shù)步,手臂開始打顫,江水水嘖嘖兩聲道:“你還不錯,能接住沒倒下,不過我今天很忙,不陪你們玩了!”
話音才剛落,只見江水水已經(jīng)已飛快的速度欺身到了最前面的校尉跟前,不容分說的一個鞭腿將他踢飛了出去,最后一名校尉還欲垂死掙扎,也被江水水一個巴掌扇飛了出去。
完事兒,江水水拍了拍手沖田英努了努嘴,田英嘴皮子挑了挑別過頭去權(quán)當沒看見。他可以裝作沒看見,盾刀縱隊不能裝作沒看見啊,這會子一個個的低著頭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
“來,上了幾個人,將幾位校尉攙下去,我們繼續(xù),剩下的誰先來?”
江水水臉沖著下面喊的時候,只見弓箭縱隊里有人推搡,一個看起來稍有些文弱的男子被推了出來,長得有些奶聲奶氣的樣子,小小的圓臉兩腮長著雀斑,廢了好大勁才爬上演武臺,身后背著一張弓,對江水水作揖道:“額..我..我叫李富貴,我不想上來的,是他們非要我上來!”
江水水嘴角扯了扯這名字.....再看他有些笨拙的樣子還帶著點羞澀,真的能拉動弓?
“來和我比射箭?”
“是的!”
“怎么比?”
李富貴笨拙的將后背的弓拿了下來道:“一百五十步外射靶?!?p> 江水水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個十七八的李富貴,開口就是一百五十步?當年呂布轅門射戟不也就一百五十步?
“好,擺靶吧!”
江水水跟著某位醫(yī)師自小學醫(yī),自己也玩的一手好針,想要遠距離擊中穴位,一雙好眼睛自己是少不了的,再就是力度的把控,所以玩箭沒問題的啦。
再說了也不是沒玩過,江耿介江老頭子的家教可是文韜武略一個都沒落下。
“你先來,我先來?”
李富貴沖著江水水眨了眨眼道:“額....你先來吧?!?p> 江水水抿了抿嘴,接過長弓拉空弦試了試,便毫不猶豫的上箭,屏住呼吸只聽咻的一聲箭中靶。
“紅圈偏外兩指!”
江水水嘴角扯了扯,這不熟悉的弓用的就是不順手,可別讓這個其貌不揚的李富貴給贏下來啊,瞧弓箭縱隊那群兵倒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別不是扮豬吃老虎的吧?
李富貴被江水水火辣的眼神看的竟然有些害羞了,顫顫巍巍的走到剛才江水水站立的位置,自從他手摸上弓箭的那一剎那,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犀利了起來,也不再是膽戰(zhàn)心驚唯唯諾諾的樣子。
李富貴放箭也是很果斷,一放完箭他便松了口氣,報靶的人還沒說話呢,他便提前對著江水水彎腰道:“你贏了。”便匆匆跳下臺。
“紅圈外偏三指!”
江水水在臺上勾起嘴角看著臺下被校尉訓斥的李富貴暗笑,這家伙是故意讓我的吧,那我得承他的情。
至于剩下兩個,槍和騎馬,江水水都輕松獲勝,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