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之地
列車依舊在急速行駛著,“小烏龜”那邊也在穩(wěn)定控制著列車。這這樣再次行駛兩個小時后,公里數成功突破了五千多公里。由于地勢逐漸偏北,車廂內的溫度也在逐漸下降。不過現在氣溫下降得不夠明顯,只下降了兩三度左右。不過萊文克這家伙也是不讓人省心的,他嗯嗯后自己的小屁屁也不擦干凈,現在他的小屁屁已經變紅了。
列車駛出六千公里時,萊文克已經哭著睡著了。突破一萬公里這個大關時,氣溫下降的有點明顯了,在原來的基礎上又下降了兩三度左右。我閑的有些無聊打算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干,于是就當我拿起手機打開社交軟件的時候,我看見了諾團團給我發(fā)了大量的消息?;旧厦啃r就能給我發(fā)個20多條消息……
點進去一看,全都是令人揪心的消息。不停地詢問我的位置,不停的給我打語音電話。還說什么再不回話就哭給我看,結果5分鐘后他就發(fā)了1張哭泣的照片。眼神中滿是淚花,眼眶周圍的毛發(fā)全被淚花打濕了。還有很多條語音消息,聲音都是非常哽咽的。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而在他面前,我更是不著如何偽裝……
“你去哪了……大家到處都找不到你……”這是其中一條語音消息,聲音依舊哽咽,奶聲奶氣的,似乎已經瀕臨崩潰了。
我試探性的回了一句,結果不出一分鐘,諾團團先是發(fā)了一個感嘆號。然后開始給我大量的給我發(fā)消息,這導致我回不過來了。甚至話都沒有發(fā)出去,就是接踵而至的語音電話。還說什么再不接電話,等我回去他就打我的小屁屁,并且是打到我哭也不停手的那種。我有些無奈,只好接起了電話,但沒想到一接電話漁桃老師的聲音。
“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不說話?你是不是把列車開走了?”
“是,但我不想狡辯,我現在能提供的只有這一個答案?!?p>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孩子獨自開走列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我知道,我也不否認,這件事情我必須將我的職責履行到底,否則就不可能掉頭?!?p> “你……你這個壞寶寶怎么這么不聽話!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也在旁邊聽你說話!”
空氣中瞬間充滿了寂靜,只有列車在鐵軌上行駛的響聲。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因為我實在想不到老師居然能出這張牌。我實在是沒有下策了,唯一的辦法只有否認……對……否認,我看著臥鋪上熟睡的萊文克,他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似乎是不知道危險。我看著萊文克,我咬了咬牙,心中做出了一個艱難決定……
“我父母?難道我父母也在你們那趟車上?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由于你做出了那么危險的事情,現在我們整個班的旅行已經取消了,現在全都回班里了!”
“諾曼……你怎么又帶著你弟做壞事,你們兄弟倆就不能讓我和巴塔省點心嗎?”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與萊文克無關!到時候要罰,全都罰我一個人得了!我……守護者克雷·諾曼,絕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說完后,我選擇直接掛斷語音電話。
印象中,那充滿窒息的家庭教育再一次向我撲面而來。在幾十年前,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這一次,它再一次向我反撲。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一夜。列車不斷的行駛著,公里數也在不斷地增加。13000公里、15000公里、17000公里、20000公里、越過南北分界線、23000公里、26000公里……軌道上的逐漸出現積雪……
國理的死亡威脅也在不斷地在我腦海中浮現,像什么當地居民的家里有酷刑室,還有就是那些折磨人的酷刑,那些酷刑的名字也在我腦海中不斷地閃過?;蛟S我真的是回不去了吧,我是有任務再生,屬于那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狀態(tài)。但是我弟弟呢……他是必須活下去的,我總不能把他送回去吧。說好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能食言……
「克雷·諾曼,制定一個口號吧,這一次,我恐怕保不了你了?!挂呀洷2涣宋伊藛??那行吧,已經無所謂了,此次行動的口號就叫“打倒血霧蓮,解放馬里諾”!反正我已經被這個家伙精神內耗一整晚了,一整晚都沒睡過一個好覺。垃圾我也一同扔進了那個裝滿屎尿的袋子里,到時候直接把袋子扔到某個拾荒區(qū)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小烏龜”發(fā)出了控制終止的指令。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沒信號了。電話打不出去,“小烏龜”也沒有反應了。看來馬里諾這個地方是真在被那三家公司控制著,地圖服務直接屏蔽,各種信號也直接屏蔽。來這里的人之所以會鳥無音訊的,是因為求救信號發(fā)不出去。外界的居民接收不到信號,所以也不知道這里的情況。
我整理好了著裝,走下列車后,一股寒風迎面而來。我看著綠油油的草地和溫馨的小鎮(zhèn),不禁有些疑惑。為什么,明明周邊都是白雪皚皚的,為什么會有綠油油的草地?「因為馬里諾分別為南馬里諾和北馬里諾,南馬里諾氣候獨特,氣候風向導致云中無法形成大量的雪,因此南馬里諾的降雪非常少。北馬里諾比較正常,降雪較多,氣溫也比南馬里諾低很多。」
原來如此,看來國理對于這里貌似很了解。我看向四周,南馬里諾居民活動的痕跡更多。建筑全都是較小的獨棟別墅,建筑風格有點像人類那邊的建筑風格,更具體一點就偏向美洲建筑風格。馬路的材質有點像瀝青,但又不像。我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里生活的居民確實比較少。在這里,女生喜歡往頭上戴那種很大的蝴蝶結。
也是一眼的小短腿,穿著樸素。目前這里小熊的品種和皮普教授一樣,是一個北極熊。目前大多數的都是北極熊,還有那種毛發(fā)純白的小兔子、小狗。目前觀察到的居民,是一只北極熊,頭上帶著大型的粉色蝴蝶結,穿著藍色的連衣裙,連衣裙上有著氣泡圖案。她貌似很開心,不像是遭遇了重大事故的居民。
我回到列車上,發(fā)現絨糖因為連接不到艦船的服務器而休眠了。我急忙把它的服務模式調整為自服務,這才讓它再次開機。它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是在哪里,我回答道“馬里諾”,就是那個地頭不存在之地……隨后我把萊文克叫醒了,讓他下車。我不清楚把列車停在這會不會出事故,但國理給予了我否定的答復。
「因為這條鐵路是一條特殊的備用鐵路,一般的列車不會經過這里,所以不必擔心?!顾越酉聛恚褪且紤]如何抵達馬里諾小鎮(zhèn),我牽著萊文克的手,隨后往前走了起來。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抵達了馬里諾小鎮(zhèn)。到了這里,就算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人可以聽到我們的求救聲,也沒有人會來救我。
與血造公司廝殺的將士們,也沒有人會來救我們。他們都自身難保了,就更別提我們了。絨糖依舊是替我們拿著行李,這次的行李應該對它來說不算太重了,畢竟都已經用掉了一部分物資了。小鎮(zhèn)周圍的建筑比較分散,這里的部分居民貌似已經遷出去了。難道真的像報告說的那樣不堪嗎?這里的發(fā)展已經停滯了嗎?
仙馬閣戰(zhàn)役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所以屏天計劃可能要延后了,但他們說過好像會派一個獨立營過來支援我們。但聽說那個獨立營很窮的,已經瀕臨解散了。具體能有多窮呢?總體來說他們已經發(fā)不起軍餉了。屏天計劃的空天飛機都是運輸飛機改裝的,東拼西湊湊出來的費用也只夠飛三次。我也不知道他們找這么窮的營來干什么?
大約再次前進了20分鐘左右,我已經不行了。我昨天晚上被國理精神內耗了一整晚,壓根就沒休息好,今天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為了保證我不會中途倒下,所以我找了一個河邊的草地休息了起來。這個河流也不算標準的河流,因為看起來有點小。我舔了舔已經干透的嘴唇,這才想起來走下列車的時候,把水落在列車上了。
所以說我費這么大勁來這里是干什么的?要支援沒支援,要物資沒物資。我在嘆氣之余,突然有一個毛茸茸的手將一杯檸檬水從我身后滴了過來。在驚嚇之余,我快速轉身。才發(fā)現來人是我剛剛觀察到的北極熊,也就是穿著藍色連衣裙的那個。她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我,并用奶聲奶氣的語氣和我打招呼,
見對方沒有什么威脅性,我便放下了警惕,接過了那杯檸檬水喝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國理又突然精神內耗我,說當地居民會在飲料里下藥,然后把我迷暈過去。天天精神內耗我,也不要給我說點好聽的。罷了……這檸檬水,我是越喝越困了……既然如此,我就先睡一覺吧……我迷迷糊糊的倒地了,隱約間還能感受到有人接住我了。
再次醒來,我發(fā)現自己躺在了軟乎乎的被窩里。仔細觀察四周不難發(fā)現,這里貌似是一個地下室,因為這里并沒有窗戶。其次是周圍的環(huán)境,我發(fā)現在我左手邊的墻上有一根黑色的水管,下面連接著一臺水泵。在我右手邊是五彩繽紛的海綿棍和棉花之類的東西,正當我還在思考這里是干什么用的時候,國理說這里就是酷刑室。
我一臉不屑,是什么樣的酷刑室能以最溫馨的風格裝修成這樣子?正常的酷刑室都是銅墻鐵壁、血跡斑斑的,這里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酷刑室。不過它要是這么說的話,就能證明它之前是在精神內耗我了,說的話都是危言聳聽的那種。我無聊的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后便看到一個模糊的熊影走了下來,隨后對方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你好呀小寶寶,我叫檽檁,睡醒了嗎?想不想和我玩一些小游戲呀?”她一臉寵溺地看著我,隨后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
“待會肚子可能會有一些脹氣哦?!彪S后她在我的視線中,挪動了那臺水泵。
我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至我掙扎著想要下床,才發(fā)現腳上已經被固定好了束縛繩上,就連手腕上也有。不對,這怎么跟說好的劇情不一樣?直至我感覺到虎軀一震,我的瞳孔瞬間猛縮。隨后肚子脹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又在我意識模糊之際,對方將我抱了起來,朝著一旁的廁所走去……
她像是在照顧自己孩子一樣給我把屎把尿,然后幫我擦小屁屁和換尿布。隨之而來的就是,我不知自己已經歷過多少次折磨了,只是依稀記得那個黑色的水管如同黑蛇一般舞動著。這就是所謂酷刑嗎?我感覺自己的精力在無限制的被消磨著。我還記得有時候,她會拿一旁的海綿棍打我,但也只會打小屁屁而已。
其余的,像是四肢、肚子、腦袋也會打,但絕不會用力。她有時候也會拿其他的東西打我,比如枕頭。還有一個捆綁著棉花鐵棍,她也會用那個特殊的鐵棍打我,用這個打我,也只是打我的小屁屁而已。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故意讓我吃壞肚子而不讓我上廁所之類的。還有就是往我的身上丟沙包,那個沙包也是特制的,砸在身上就像是被水氣球砸中了一樣。
而且那個沙包的重量也比較輕,至少比一般的沙包要輕。而且這個特質沙包的表面做得也挺光滑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布料做的。如果是令我無語的是,有一次我參觀了她的廚房,在壁櫥里面發(fā)現了一包細膩的瀉藥。但她很堅定地跟我說那是鹽巴,這回我可算是知道了,并不是食物過期的原因導致我拉肚子了,而是她在里面加瀉藥了。
并且這也不是單單瀉藥,而是瀉藥和鹽的混合物,也就是說她把磨好的瀉藥和鹽混在一起了。就這樣,我被她如此折磨了好幾天。關鍵是,她越來越過分了。她不僅會用有瀉藥的食物喂我,然后不讓我上廁所,還會故意的按壓我的肚子以及撓我癢癢。她撓癢癢一般是胳肢窩、腳底板、脖子、腰部和肚子,不過會適可而止。
在這段時間之中,我發(fā)現了一個規(guī)律,如果我拉肚子她必定不會讓我上廁所。如果她按我肚子或者是撓我癢癢的時候,我拉在尿布里了,她會等我不拉肚子的時候打我的小屁屁。用那根特殊的鐵棍打,一般來講會把小屁屁打到紅的不能再紅了,她才會停下。然后事后又會拿藥物來治療我,不過那個藥物我不確定能不能吃。
又過了大概兩三天的時候,她把我喊去了一個特別的臥室里面,這個臥室很溫馨,一看就是給女孩子住的。我以為是她的臥室,結果不是。她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褶皺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一個合影。我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她,她現在的裝扮和照片中一模一樣,還是那個一成不變的藍色連衣裙,以及頭上的巨大蝴蝶結。
旁邊的女孩子比她矮一點,裝扮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不過是藍色連衣裙變成了粉色的連衣裙,連衣裙上依舊有著氣泡圖案,還有頭上的巨大蝴蝶結。這么像的裝扮,以及那像是從模子里刻出來的身材。我可以確定她們兩個就是母女,那個身著粉色連衣裙的白色小熊,就是她的女兒。不過這么多天了,為什么我沒有看見照片中的女孩呢?
“我有一個女兒,和你一樣大……叫萘萍,在我的記憶里,我親手殺了她。并且曾虐待過她,就像這段時間里我對你做的那樣。我并不清楚我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我還有一個丈夫,也被我親手殺了。我是多么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如果可以,我想要再見我女兒一面,哪怕是付出了生命代價我也愿意……”我靜靜的聽她傾訴著……
“不可能的事情,居民都有生命安全盾,不會輕易出現生命危險?!?p>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用的是刀呢?刀……不是擋不住嗎?”這句話瞬間擊穿了我的腦海,刀……生命安全盾確實擋不住……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做。莫非這就是血造公司的傀儡術?我堅信她不會對女兒痛下殺手,這一定就是通過了那種特殊的手段,改變了居民原本的記憶。不過按理來說,我已經進入了影響范圍,為什么我沒有受到那種類似于傀儡的影響?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非常的正常,莫非他們的操控手段也是分對象的?